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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奇会所顶层，付聪举着手机急吼吼地冲进办公室：“三爷！Miya给回复了！”
段城的手一抖，钢笔戳破了纸张。
“她答应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付聪用力点头：“对！她说可以接，让我先把老夫人全部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发过去！”
段城长舒口气，旋即畅快地笑了。
他喝了口水，问：“除了诊疗费，她还要什么？”
“呃……”
付聪的表情略显尴尬，他瞄了段城一眼，说：“她说，让您替她办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她还没想好。”
段城：“……”
这岂不是跟他要一张空白支票？
他的确说了条件随便她开，但也需要事先谈好要求才行。
付聪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他看了眼消息，赶忙说：“Miya有补充，说这件事不会违背公序良俗，也不会违反法律，更不会涉及商业合作。”
段城微怔。
这个语气，莫名熟悉。
他说：“答应她，问她什么时候来给我祖母做手术，以及需要我们安排什么。”
“好嘞！”
付聪的嘴咧到了耳根，手速飞快地发消息。
老夫人有救了，他当然也很开心。
因为老夫人对他也有恩，他家境贫寒，是老夫人一直资助他上学、又帮他母亲交了手术费的。
付聪飞快地把段老夫人所有的病历和检查报告都发到了对方留的邮箱，然后转着圈儿等待对方的答复。
段城被他转得心烦，不耐地说：“我给你弄个磨过来？”
付聪默默收回脚，刚想辩解一句，又有消息来了。
“呃……”
“三爷，她说短期内不能给老夫人做手术。”
“什么？”
……
阮倾凑过去看了眼萧衍的手机。
【短期内做不了手术。】
剩下的那句【需要先调养好身体】因为网络突然中断没发出去。
阮倾：“你的手机是没有逗号这个按键吗？”
这么分开发消息，会被病患家属打死吧！
萧衍同样很无奈：“姐，我说了你八百次，你家的网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
说着，他挽起袖子站起来，检查路由器。
“我去，你这个网线，是从二十世纪用到现在了吧？”
萧衍扯着老化到塑料都僵硬的网线，嘴撇到下巴。
阮倾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她其实不太上网，对网络的要求更低，可以正常下载文献和电子书即可。
如果无线网用不了，她用数据流量也行。
与她恰恰相反，萧衍从小就对电脑编程感兴趣。
当时福利院还很穷，李院长发现萧衍对电脑很感兴趣之后，费劲心思才给他淘换来一台二手旧电脑。
那是萧衍的第一台电脑。那时他才七岁，愣是靠着那样一台硬件极差的电脑，自学翻墙进了暗网。
萧衍捣鼓了一会儿，勉强恢复了网络连接后，这才再次把第二条信息发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一阵疯狂震动，差点儿把他的手震麻。
【现在不能做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能做？】
【还是老夫人的病情有别的问题？】
【这个手术对你来说也有难度？】
【说话啊姐……】
阮倾：“你的良心痛吗？”
萧衍回消息的手一顿：“姐，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事儿能赖我？”
但凡她有个靠谱的网线，也不至于闹出来这种误会啊！
阮倾：“良心？我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