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观点,根深蒂固的观点,但我并不总是赞同这些观点。
小布什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说过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话:“意见好比屁眼,每个人都有。”不过,信念所系,我们可不希望自己的观点与直肠的任何部分或者任何功能相似。别人的观点可能很愚蠢、不妥当、幼稚或邪恶,但我们自己的观点绝对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是聪明的、值得别人听取的。
然而,哲学健康检查的目的不是要告诉你,你的哪些观点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而是要通过这些观点来揭示你的思考方式。也许我们可以把伊斯特伍德的比喻再做点儿不雅的延伸:这项健康检查的目的就是,了解你的想法究竟是像紧实的小臀,还是松松垮垮的肥臀。
要接受哲学健康测试,请仔细阅读以下陈述,看你是否同意其中的观点。
在这个阶段,你只要在书上勾选作答,或者把答案写在纸上就好。在回答完所有的问题之前,不要去看计分方式或解析。
你可能不会对每一条陈述都感到100%的赞同或反对,但是这两者之间,你至少应该比较倾向于其中之一。如果不确定,就请选和你的观点最接近的那个。如果你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那现在就是你必须有点儿想法的时候了!
哲学健康测试不是为了判断你的答案正确与否,所以你要尽可能诚实作答。题目中的措辞都很谨慎,所以你要专心点儿,仔细看清楚每一句话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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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表
在T1~T15的每个编号下都有两个格子,请勾选与你的答案相符的格子(T表示紧张关系,Q代表题目)。
如果你在T1~T15的每个编号下画了两个钩,就代表你的信念体系中存在一个紧张关系。我们稍后会向你解释这些紧张关系的含义,考虑到你可能想先知道自己的分数意味着什么,下面就是各种分数代表的意义。
没有紧张关系 在我们问你的这些问题中,你的观点完全一致。
1~2个紧张关系 你的思想就算不是完全一致,至少也非常接近了。
3~5个紧张关系 和大多数人一样,你的各种观念之间存在不少冲突和矛盾。
6个以上的紧张关系 你要么思想极其细腻,要么就是一个超级矛盾的综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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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健康检查的目的,是为了指出你抱着的各种信念之间是否存在紧张关系或矛盾。它不在乎你的信念正确与否,而是旨在揭示你的整个信念系统中潜在的不兼容性。
得分中的每一项紧张关系都可能代表两种含义:(1)两种信念互相冲突;(2)需要复杂的论证,才能使两种信念保持一致。任何一种情况都表明,同时秉持两种信念要么不可能,要么相当困难。简短原因将在稍后说明。
你可以将“紧张关系”理解成理智上的走钢丝。若两种观念之间没有紧张关系,就不需要花什么心思来使它们保持平衡。但是,若信念之间充满紧张关系,你就必须抛弃其中一个信念才能顺利走过钢丝;若不想抛弃任何一个信念,继续持有矛盾的信念,最终难免掉下钢丝。
你是否有必要担心信念系统中的紧张关系呢?如果你在乎一致性,那么你:(1)放弃其中一种信念;(2)设法用合理的方法化解两种信念间的紧张关系。如果你觉得信念之间的一致性无所谓,那么也许你得改改这个想法了。
请注意,这个测验只能发现本书作者事先挑选的一对对信念之间的紧张关系——它无法检测到其他信念之间可能存在的紧张关系,所以,你所持有的其他信念之间的紧张关系很可能没被这个测验检测出来。就算你的得分显示完全没有紧张关系,也不能说明你所有的信念都完全一致。
每一组信念中的紧张关系到底在哪里呢?这一节将给予说明。也许你只想读读关于自己信念中紧张关系的部分,但你也可能发现,了解你成功躲开了的陷阱也十分有趣——也许能帮你逮到朋友的思维缺陷。我们也会告诉你,在网上参加这个测验的8万人中有多少人的信念存在紧张关系。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赞同“客观的道德标准并不存在,道德判断无非是特定文化的价值取向而已”,同时还认为“种族灭绝行为是人类有能力犯下滔天恶行的明证”。半数参加网上测验的人都存在这种紧张关系。
这两种信念之间的紧张关系在于,其中一种信念认为道德只不过是文化和习俗问题,另一种则把种族灭绝行为当作“罪恶”来谴责。但是,声称“种族灭绝是罪恶的”似乎超出了文化和习俗这一界限。也许你可以说,“种族灭绝是罪恶的”这种观点仅仅表达了特定文化的价值观,它并不意味着种族灭绝对所有文化和所有时代来说都是罪恶的。然而,很少有人能真正接受这种观点合理推论所得的结果:1994年卢旺达的胡图民兵屠杀图西人 ,在你的文化看来是罪恶的行为,但从胡图人的观点来看,屠杀没有过错;并且,没有理由去比较这两种道德判断的优劣。但是,如果道德判断真的仅仅“只不过是特定文化的价值取向”,那么完全禁止种族灭绝与酷刑的价值观,又怎么会优于与之相反的价值观呢?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赞同“生命权是人的根本权利,任何挽救生命的努力都不应该考虑金钱”,同时不认为“政府应该大幅增加税赋以挽救发展中国家人民的生命”。在我们的调查中,约有1/4的人有这种紧张关系。
如果认为生命权是人的根本权利,任何挽救生命的努力都不应该考虑金钱,那么这就意味着,为了救命,我们必须有多少花多少。如果挽救一个癌症患者的生命要花4000万,这钱就得出。如果这是真理,那么西方国家当然要花尽可能多的钱来挽救发展中国家人民的性命。你可能已经每月给发展中国家捐1000块来挽救他们的生命了,但是,如果救命不应该考虑金钱,你为什么不每月捐2000块、10000块甚至干脆捐得倾家荡产呢?如果你做不到,你暗地里就已经同意,个人与政府没有义务不顾金钱成本而全力挽救生命——只要花一定的钱来挽救生命就够了,哪怕还有更多的钱能挽救更多的生命,也没有必要。这表明,你以为救一个人应该花多少钱还是有个限度的。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赞同“世上存在着一位全能的、慈爱又善良的神明”,同时还认为“如果有能力阻止,却让无辜的孩子遭受不必要的痛苦,就该受道义的谴责”。在我们的调查中,约有1/3的人有这种紧张关系。
这两种信念合在一起,就产生了所谓的“恶的困惑”。问题很简单:如果神明是全能的、慈爱和善良的,这就意味着他能行其所愿,做合乎道义的事。那他就不会允许无辜的孩子遭受不必要的痛苦,因为他可以轻易阻止。然而,神明却任凭这种现象出现。很多孩子受的苦都是人为造成的,但是,也有很多是由自然导致的,如疾病、洪水或饥荒。上述任何情形神明都能够阻止,然而他却没有。
试图解释这种矛盾现象的论证就是所谓的“神义论”。“神义论”有很多种,大多数都认为,神之所以让人受苦是为了提升人的灵性,或让人享有更多的自由。这些“神义论”的解释是否恰当,是一个值得继续争论的话题。
这种紧张关系出现在这两者之间,即既赞同“任何事不存在客观真相可言,真相总是与特定的文化和个体相关”,又赞同“犹太人大屠杀是历史真相,发生过程与史书上的记载大致相符”。超过1/3的网上测试者表现了这种紧张关系。
如果真相是相对的,那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真相”或“事实”。所有东西都是“对某些人来说为真”,或“对某些人来说是事实”。那么,犹太人大屠杀是什么?纳粹有组织地处决数百万犹太人、吉普赛人、同性恋者以及第三帝国的其他“敌人”,这是事实吗?如果你相信世上不存在客观真理,你就应该说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的答案。有些人认为大屠杀是事实,而另外一些人则不这么认为。那么,对那些否认事实的人你能说什么?他们的观点和你的观点不是一样合理吗?一个人怎么能既宣称大屠杀属实,又否认世事存在单一的真相呢?解决这种理智上的紧张关系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在再三考虑之后,最终相信世上存在客观真相。
这是我们发现的最普遍的紧张关系,我们的调查中大约有一半的人显露出这种紧张关系,它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赞同“人类在追求自己目标的过程中,不应该对环境进行不必要的破坏”,却不认为“如果可以选择走路、骑自行车或者坐火车,就不应该开车出行”。
同样的距离,步行、骑自行车和乘坐火车都比开车对环境造成的破坏要少,如果你放着这些交通工具不用,却选择开车,就是不必要地破坏环境。
问题出在“不必要”上。如果要说对生存而言必不可少的东西,那没几样。但是,你可能会说开车或坐飞机都是必要的,虽说这不是为了生存,却可以保证一定的生活质量。难点在于,一旦采取这种立场,便再也无法批评他人。因为这样一来,“必需之物”仅仅是指某人认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坐一趟飞机对大气造成的污染比开一年高排量汽车都严重。到底是谁对环境造成了不必要的破坏呢?
这种紧张关系是赞同“只要不伤害他人,每个人都有权自由追求自己的目标”,却反对“为了个人吸食而持有毒品应该合法”的产物。尽管这种紧张关系比其他紧张关系更少见,但还是有将近3/10的测试者有这种紧张关系。
为了不产生矛盾,你必须举一个让人信服的例子,说明吸毒除了对自己有害,也对别人有害。不仅如此,你还必须说明违法吸毒比合法行为,如吸烟、酗酒、驾车对人造成的伤害更大,除非你认为这些行为也应被法律禁止。由于饮酒、抽烟和车祸是西方社会的三大杀手,因此,这样的观点就很难说服别人。你还必须让这个例子适用于你认为不应该合法化的每一种药物。现在的非法药物并不是生来就是非法药物的,因此,将所有当下的非法药物一视同仁就毫无道理可言。
既同意“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有决定权”,又同意“自愿安乐死不应合法化”,导致了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我们的测试者中,只有1/8的人有这种紧张关系。
如果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有决定权,那为什么自愿安乐死是不合法的?这其中的矛盾很明显。解决这个矛盾有多种方法,可以在第一句陈述前加入一个前提条件,比如“涉及生死的决定除外”。但是,这个附加条件可以证明什么呢?你也许可以说安乐死是不同的,因为它需要第三方的协助。然而如果有第三方协助,我们通常不会认为第三方的协助有碍个人对身体的决定权。如果我想要文身,我需要第三方的协助。但是,假设我找到了一个愿意帮我的文身师,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文身这件事上没有唯一的决定权。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不但赞成“剥夺他人的生命绝对是错的”,还赞成“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我们的测试者中大约只有1/9的人有这种紧张关系。
很显然,有这种紧张关系的人必须放弃“战争是正义的”这个念头,或者删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绝对是错的”这一原则中的“绝对”。在这条原理中添加一条以“除非”开头的分句,实际上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因此,它既允许被大多数人视为正义的杀戮,又排除了被大多数人视为非正义的杀戮。例如,“除非是为了自卫”这个条件看起来似乎有道理,但是这样一来,一国军队只有在遭到攻击时才能反击,而绝对不能伤及无辜。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从句“除非”要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合理,不能专为证明我们的感觉是正确的或阻止我们不喜欢而设置。这条原则要成立,必须有更坚实的基础。
我们调查的人中约有1/8的人赞同“当一个人做出选择之后,当初一定有做出其他选择的可能性”,还赞成“未来是早已确定的,人的一生该如何度过自有天命”。这揭示了他们的信念中存在紧张关系。
大多数人认为人类有自由意志,然而同样也有很多人相信命运。这两种信念怎么可能都是真的呢?如果不管我们做了什么,“将会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那么我们又怎么会有自由呢?例如,假设我在一家商店,决定是否买一件衣服,如果有人相信命运,那么买哪一件衣服就是早已注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挑选衣服不过是个幻象,因为命运已经决定了,实际上我只有一个选择。我似乎可以有自己的意见,但是我无法掌控的力量已经决定了我将会做出的选择。这就使得“做了选择之后,当初一定有做出其他选择的可能性”成了假话。因此,调和命运与自由意志的冲突将是一件很棘手的工作。
即便这两种观点的联系根本不明显,但“适当的卫生设施和药物,有益于社会”与“同性恋是错误的,因为它违背自然”之间确实存在紧张关系。在我们的测试中有1/8的人有这种紧张关系。
大多数人相信卫生设施和药物是好的,但它们不是违背自然的吗?复杂的现代污水处理系统和家用的供水系统哪里合乎自然?化学疗法或其他先进的医学疗法,哪里合乎自然呢?因此,这里首要的问题是,大多数人认为违背自然的东西就是坏的,这一想法压根就是错的。也就是说,不能因为同性恋违背自然,就认定它是错的。另一个问题是逻辑问题。因为事情“是”这样,但并不表示它“应该”这样。“癌症致命”是真的,但这并不是说“癌症应该(就这个词的道德含义而言)致命”。所以,设法从纯粹的事实中直接提取道德价值的结论,是很成问题的。
这种紧张关系在我们的测试者中出现得最少,有这种紧张关系的人不到1/10。这种紧张关系只在你赞成“在特定情况下,为了弥补某人在过去所受到的伤害,明确地给予他好处,区别对待,是可取的”,却反对“仅仅根据能力来评判人不一定是正确的”时出现。
积极区别对待是指在决定如何对待一个人时,除了考虑这个人的实际能力,也考虑其他因素。就是说,在积极区别对待的尺度下,不能仅凭人自身的能力来评判人。所以为了支持积极区别对待,你必须接受“不靠能力来评判人有时是正确的”。又或者,如果你希望维护“必须通过能力来评判一个人”这一主张,你必须放弃积极区别对待的观念。人们对这种紧张关系有很多复杂的解释,比如:人可以被评判,但不是根据他们自身的能力,而应该根据他们与别人拥有同等机遇时具备的能力为准。这种解释的问题在于,很难判断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拥有怎样的能力。
如果既赞成“严重的脑损伤能够夺去人的全部意识和自我认知能力”,又赞成“肉体死亡,人还能继续以非物质的形式存在”,那么你和我们3/4的测试者一样,有这种紧张关系。
这两种信念并不完全矛盾,但是它们体现了一种世界观上的尴尬混合。一方面,它承认我们的自我意识与感觉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大脑活动,这就是为什么脑损伤能在真正意义上损害“自我”的原因。然而另一方面,它又认为自我以某种方式不受身体的支配,这就是自我在脑死亡之后还能存活的原因。因此,似乎意识与自我两者既依赖又不依赖于一个健康的大脑。有人会争辩说,自我对大脑的依赖性只出现在身体死亡前。更深层的问题并不在于两种信念无法调和,而是它们似乎假定了一种更宽广的、矛盾的世界观,即既相信大脑导致了意识的出现,又相信是非物质的东西导致了意识的出现。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不赞成“在没有证据证明某物存在的情况下,相信它存在也是合理的”,却赞成“无神论也是一种信仰,因为没法证明神明不存在”。我们在大约1/4的测试者身上发现了这种紧张关系。
人们似乎不愿意承认这是一种真正的紧张关系,但是我们却认为我们的逻辑是合理的。不赞成第一条陈述的人,在没有充分证据相信某事的情况下,他的行为会和基本原则保持一致。例如,如果有人说此刻有看不见的粉色精灵在冥王星上飞舞,自然无法证明这种可能性一定不存在,但一般人也不会认同这种可能性,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它们存在。这并不能看作是信仰问题,而要看作是推理的可靠性。但是,就因为没法证明神明不存在而宣称无神论也是一种信仰,这其中也有矛盾。先前的原则认为“一件事若没有充分的理由让人相信,相信它就是不合理的”,后续的主张却认为“一件事若没有充分证据让人相信,就要借助信仰不要相信它”。出于这个原因,无神论不是一种信仰,它和信仰神明的存在不同。
参加测试的人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栽倒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倒下是因为他们既赞同“判断艺术作品的优劣纯粹靠个人审美”,又赞同“米开朗基罗是历史上首屈一指的艺术家”。
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大部分人不认为米开朗基罗的地位值得怀疑。人们不同意某些人在任何时代都是伟大的艺术家,但米开朗基罗无疑是为数不多的一个。然而如果这是真的的话,纯粹靠个人审美怎样能评价艺术品呢?如果有些人贸然宣称自己是像米开朗基罗一样伟大的艺术家,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错的,不仅是因为他的审美品位与大多数人不同。他们可能会认为米开朗基罗的优秀与否不仅仅是个人看法。这种紧张关系是在这两种信念之间产生的:一种信念认为,用一些合理客观的标准能够在某些方面评判艺术品;另一种信念则认为,尽管如此,审美趣味的最终裁决人是主观的。这两者虽然不矛盾,但仍然存在紧张关系。
这种紧张关系的出现是因为,有些人既赞成“未测验有效性与安全性的药物,政府应禁止售卖”,又赞成“替代性或辅助性医疗的价值,不亚于主流医疗方式”。在我们的测试者中,不到一半的人的信念中存在这种紧张关系。
当然,这里的问题是,大多数替代性和辅助性药品的检测都不像“常见”药品一样严格。例如,广受欢迎的抗抑郁药物圣约翰草,被发现与其他任何5种普通药品混合使用时,会导致并发症。只有广泛的测试才能使这样的问题暴露出来。然而这种药物即便没有医嘱也能随便买到。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多的人相信替代性药品或疗法不需要像“常见”药品一样经过大量测试呢?事实上,另类药品使用天然的草药并不能构成充足的理由,因为天然的草药也含有大量毒素。即使有人争辩说草药使用的悠久历史表明它们是安全的,这也不能说明它们是有效的。这不是在批评替代性疗法,而是在质疑人们在看待另类医疗与主流医疗时为何会有双重标准。
对于自己的想法缺乏一致性,以及论点中存在严重漏洞,大多数人似乎都不太在意。然而,我们应该这么无所谓吗?例如,当政府的言行不一时,我们不会轻易原谅,我们会认为政府是个伪君子,说话不算话。
也许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内在一致性确实不容易,我们确实也没那么多时间理会这件事。仅仅在刚刚的几道题目中,人均就有4种紧张关系,你可能觉得,思想不一致才正常。这是我们应该乐观面对的事情吗?还是我们都有责任更加仔细地思考自己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