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忆的表情十分绝然,至于她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等了半晌,向寒庭都没有任何回应。
南忆正要下车,向寒庭突然抓住她。
“你就这么讨厌我?”
南忆是背着身的,看不到向寒庭的表情,只听得他声音十分沙哑,似乎还带着一丝认真。
这时候才认真,早干嘛去了?
三年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做过。
她并没有回答向寒庭的问题,而是转身来直视他,眼神平静,声音平和。
“向寒庭,你喜欢过我吗?”
回应南忆的是一阵更诡异的沉默。
这个问题似乎注定得不到答案。
可南忆却非常执拗又问了一遍。
“向寒庭,你喜欢过我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车内似乎成了一个被隔绝开的独立小空间。
所有的喧嚣,全都离二人远去。
南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乎要透过向寒庭黝黑深邃的瞳孔看穿他的内心。
整整五分钟,二人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向寒庭一言不发,南忆却慢慢垂下眼眸。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看来都像是笑话一样,除了让我恶心,再无任何作用。”
“向先生,如果你够识趣的话还是尽快签字吧,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这个婚,我离定了。”
这三年里,但凡向寒庭对她施舍过一丝温暖,南忆都不会这般坚决。
可他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不管她用什么样的理由哄向寒庭回家,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拆穿奚落,冷冷拒绝。
她和寡妇有什么区别?
“这顿饭我们也没必要吃了吧。”
南忆拉开车门,“我还有事,告辞。”
向寒庭没有挽留她。
他似乎愣住了,成了一尊石化的雕塑,双手保持着握住方向盘的动作,始终未曾言语。
可南忆的心却乱了,在外面随便对付几口后又回了律师所。
她放下包,正准备小睡一会儿,一条短信进来了。
拿起来一看,是向寒庭发的。
“何文达藏在靖西路二十八号的好运酒店里,房间号409。”
只有这一句话,再无其他。
南忆微微皱眉,有几分不解。
何文达是今早才出的事,到现在不过才五六个小时,怎么向寒庭的消息那么灵通?
还是说,这件事儿从头到尾他都知情?
南忆猛然想起昨天向寒庭阻拦她去找何文达的事儿,心中狠狠一动。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向寒庭怎么会知道她要去找何文达,而且还把时间把控的那么好,她刚上车就被拦住了。
现在看来,这些事情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控似的。
而向寒庭也能很轻松地知道她下一步行动。
南忆越想越心惊。只能选择相信向寒庭一把,报警。
之后又给林楠打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
林楠愤怒的声音传来,“他肯定是为了保护苏甯甯,所以才主动把何文达的位置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