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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之辩

四个重大事件或者重要人物的影响让科幻小说作家们看到了科幻小说可能成为——也许是应该成为——艺术的可能性。第一个是1950年《奇幻与科幻杂志》的创刊。第二个是达蒙·奈特从1945年开始发表在多个科幻迷和专业杂志上,并在50年代继续专注撰写的评论最终结集成书,这便是《寻找奇迹》( In Search of Wonder ,1956,1967年出版了增补版)。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奈特和詹姆斯·布利什共同参与创立了一份名为《科幻论坛》( Science Fiction Forum )的评论期刊,不过该刊物持续时间不长。第三个影响是朱迪斯·梅丽尔编辑的一系列年度最佳选集。这些选集不仅看重优秀的写作水准,还开始收录来自科幻杂志之外的故事。第四个影响是詹姆斯·布利什,他甚至比奈特更注重将艺术潜力而非仅仅技术素养设立为衡量作品的标准。他们的成功部分归功于他们在写作和评论两方面的资历。

像奈特一样,布利什一开始以小威廉·阿塞林(William Atheling, Jr.)为笔名为业余爱好者杂志撰稿。这是对他崇拜的文学人物埃兹拉·庞德(以那个名字撰写音乐评论)的致敬。尽管布利什坦然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笔名背后的真尊,但他的批评文章都是以小威廉·阿塞林之名被收录在《手头的问题》( The Issue at Hand ,1964)和《手头的更多问题》( More Issues at Hand ,1970)中的。奈特和布利什的书都是由科幻界的关键力量之一——由粉丝组织的降临出版社出版的。

在《手头的更多问题》的第二章中,布利什提出了批评的理论基础:“是作者给出了文学运动的实质、形式和自我意识;然而定义和描绘它的,通常为其指明方向的,有时候对它进行提炼的(这一命题尚无定论),则是批评家……”在《手头的问题》导言中,他说科幻评论的作用(和在任何其他领域一样)是“要求编辑和作家意识到能力的最低标准”,并“让非专业读者清楚这些标准是什么”。在《手头的更多问题》导言中,他把优秀的批评家定义为“一个善于倾听、热爱自己的领域并对该领域的技术有着广博而详细了解的人”。

布利什便是这样的人,除了这个定义的要求,他还加上了大量科幻小说之外的文学知识,特别是有关他那个时代的巨擘们,其中格外值得一提的是詹姆斯·乔伊斯。布利什也是一位天才作家,因其1958年的小说《事关良心》( A Case of Conscience )而获得了雨果奖。布利什写过二十部长篇科幻小说,其中最著名的是“飞行城市”四部曲( Cities in Flight ),由《地球人,我们回家》( Earthman, Come Home ,1955)、《他们将拥有星辰》( They Shall Have Stars ,1956)、《在时空的尽头凯旋》( The Triumph of Time ,1958)和《流浪星海》( A Life for the Stars ,1962)组成。它们也被称为“移民故事”。在垂暮之年,他汇集了一套雄心勃勃的三部曲,名为《既已知晓》( After Such Knowledge ),其中包括关于罗杰·培根(Roger Bacon)的历史小说《神奇医生》( Doctor Mirabilis ,1964)、《事关良心》、《黑色复活节》( Black Easter ,1968)和《审判翌日》( The Day After Judgment ,1971)——他把最后两部看作一部小说。他也是一位多产的短篇小说作家和短篇小说批评家。他最好的作品包括《豆茎》(“Beanstalk”,1952)、《表面张力》(“Surface Tension”,1952)和《嗡鸣》(“Beep”,1954)。后来他把这几个作品改写成长篇小说《泰坦的女儿》( Titan’s Daughter ,1961)、《幼苗之星》( The Seedling Stars ,1957)和《时光之梅》( The Quincunx of Time ,1973)。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也许是在晚年搬到英国之后,他的名气又变得更大了一些,这是因为他改写的“星际迷航”系列小说,包括一至十二集和《斯波克必须死!》( Spock Must Die! ,1970)。他出版了几本短篇小说集,包括《詹姆斯·布利什的最佳作品》( The Best of James Blish ,1979),《偶像的黄昏》( A Dusk of Idols ,1996)是在其去世后出版的。

他最受好评的短篇小说之一是《通用时间》(“Common Time”),它是受一家小众杂志《科幻季刊》( Science Fiction Quarterly )委托创作的封面故事,于1953年8月出版。它将第一次“成功的”星际飞行及其造成的创伤与潜意识的象征主义融合起来。在1967年发表于《科幻论坛》并被收编在《寻找奇迹》第二版中的一篇文章中,达蒙·奈特提出了他对困惑的布利什的弗洛伊德式解读。对于大多数读者而言,象征主义解读可能更适合保留在潜意识层面上,但很明显,小说通过叙述解决了解释星际空间陌生环境的困难,并且谈到了人类所处的境况,以及人类星际旅行的艰难。

(秦鹏 译) S5DpzQTnG2z2PEiHSq2gWxY1Sl6KknlO/9F+2VfT5aldHQWnIcIsIpv/tSeYTM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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