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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人之初

大J.H.罗尼是法国科幻小说发展进程中的重要人物。当代受众了解此人主要是通过1981年的电影《火之战》( Quest for Fire ),该电影改编自他在72年前出版的同名长篇小说《火之战》( La Guerre du Feu ,1909)。大罗尼是一名讲法语的比利时作家,原名约瑟夫-亨利·博埃克斯(Joseph-Henri Boëx),后来与弟弟贾斯汀共用J.H.罗尼这个笔名总计14年,其间两人合作创作了一部分作品。兄弟二人于1907年结束了合作关系,此后约瑟夫·亨利在为作品署名时自称“大”罗尼,而弟弟贾斯汀称作“小”罗尼。

大罗尼的长篇科幻小说中只有一本在其生前被译成英文,即《巨猫》( Le félin géant ,1918)。大罗尼痴迷于史前人类。1990年出版的法文版罗尼科幻合集包括了《瓦米雷》( Vamireh ,1892)、《艾莉玛》( Eyrimah ,1893)、《蓝河的于尔伏》( Helgvor du fleuve bleu ,1930),以及上文提到的两本书。史前小说在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风靡一时,远在琼·奥尔(Jean Auel)的作品问世之前,就诞生了斯坦利·沃特洛(Stanley Waterloo)的《阿布的故事》( The Story of Ab ,1897)、H.G.威尔斯的《石器时代的故事》( A Story of the Stone Age ,1897),还有杰克·伦敦的《在亚当之前》( Before Adam ,1906)等此类长篇小说。对人类物种初兴之时的兴趣从未真正消失,并且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屡屡再现。显著之例便是瓦尔迪斯·费舍尔(Vardis Fisher)的十二卷巨作《人的誓约》( The Testament of Man )的前五卷。20世纪50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William Golding)也在《继承者》( The Inheritors ,1955)中探讨了人类的早期发展。

达蒙·奈特翻译并出版了大罗尼两篇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奈特将大罗尼称作“法国文学的巨人,龚古尔学院主席,龚古尔兄弟与阿尔丰斯·都德的朋友。在漫长的一生中,他出版或发表了约107部长篇小说、文章、戏剧剧本、回忆录等。其中只有少数是科幻小说,但都是开山之作,科幻萌发的新芽。大罗尼,而不是凡尔纳,被视为法国科幻小说之父”。

鉴于凡尔纳耗费毕生来创作“奇异旅行”丛书,而且还将秉承冒险脉络的科幻小说名正言顺地推向了全世界,将大罗尼称作法国科幻之父的说法或许略显夸张。但显然大罗尼给科幻小说带来了凡尔纳既不具备也从未想过的文学敏感性,此外还促使科幻小说关注日常生活与人际关系在不寻常环境当中的私密细节。大罗尼将科幻小说当作文学的一分子来对待,从而让文学界接受了科幻小说的概念,而科幻小说在他的手中也确实成了文学。至少从这层意义上来说,科幻小说后来之所以能够以从未在美国实现过的方式在法国受到尊重,并且得到法国主流文学界的接纳,大罗尼可谓居功至伟。

在奈特翻译并出版的两部短篇小说之一《形》(“Les xipéhuz”,1887)当中,大罗尼讲述了史前人类与非有机生命的外星人相遇的故事;在另一篇短篇小说《另一个世界》(“Un autre monde”,1895)当中,大罗尼塑造了一个父母为正常人类的变异人超人。还要再过40年,奥拉夫·斯台普顿(Olaf Stapledon)才会创作这一概念领域内第一部也是质量位居前列的科幻长篇小说《怪人约翰》( Odd John ,1936)。

这两部短篇小说以及《地球末日》(“La mort de la terre”,1908)都收录在1978年出版的大罗尼短篇小说合集《形与地球末日》( The Xipehuz and the End of the Earth )当中,由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学者乔治·斯拉瑟(George Slusser)翻译。

(万年看客 译) pKmZy4pxIuX9MKYTLV9RFiG7vEZiCFyyYKsmGb3DVjVG7wcAu5clZPHt6DDsBH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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