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局长廉洁严以自律,单位两台小轿车他很少坐,特别是上下班总以步代车,风天雨天亦如此。记者慕名登门采访,他拍拍隆得高高的将军肚,风趣地说:“我不坐车的原因,是为了减肥。”
谦虚是种美德,记者撰文赞扬该局长如何如何廉政,局长似乎对那些真假难辨的誉美之辞不以为然,仍然步行上班我行我素。
一日,局长因工作需要灌了三掺:白酒垫底,果酒润喉,扎啤漱口。那位和局长摞上劲的自擂:我是白酒学院啤酒系毕业后又攻读三年果酒研究生,取得博士学位……吹归吹,局长从酒馆出来,便有些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有人提出用车子送局长回家,他断然拒绝,如果坚持又怕局长疑心你说他喝醉了,只好作罢。
夜晚街很静,摇晃一路平安到自己家院门口,木板门关得很严,暗锁。也敲了也喊了却没动静。晚风一吹,头更沉,天地旋转加快,他鼓励自己坚持住/万万不能倒下。因为他有一次终身难忘的、刻骨铭心的经历。那次他喝完酒回家,妻子夜班不在,门闩在何处摸找不到,他索性倒在院门口地上,或许是天热,袒出肚子睡着了。许久,他感到温湿的东西擦磨他的肚皮,睁眼见一只野狗有滋有味地舔他的肚子……天呐,野狗'还算文明,要是以为遇到了死倒,掏开肚子咋办?令人后怕局长劫后暗暗发誓,如果再喝多了,死活坚持住、万万不能倒在地上,不然野狗会掏肚子。
叫不开门无疑妻子又是夜班……局长最后的行为很理智,挺挺的站着坚决不倒下去。次日,妻子下夜班归来,见丈夫圆圆的大脑袋卡在木栅栏上,他脸色紫青,眼球突出。不过还幸运,到医院扎两个吊瓶就恢复了健康。记者蜂拥病房,请他谈谈自己本不能喝酒却因革命工作需要而牺牲了胃。还有记者深挖闪光点:既然喝酒了,应该让单位的车送回家,但为廉洁……
局长始终未言,他没有想好如何对记者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