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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雨桦和小张在286上又断断续续见了几回。
中秋那天，雨桦给了他一个蛋黄莲蓉的月饼，包装得很高档，不知道哪里买的，甜甜腻腻的，小张不喜欢，啃了两口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想了想就着冷开水吃完了。
国庆那天，雨桦咬着嘴唇给了他一叠毛茸茸的东西，回去拆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围巾，灰色的，织得不太好，漏了几针，有几个窟窿。小张看着十月份的大太阳抹了把汗，心想这姑娘怕是真傻。
圣诞节那天，小张见一起做事的兄弟们都给姑娘送苹果，于是自己去批发市场挑了一网兜苹果，打算送给雨桦。雨桦拎着红色塑料网兜神情复杂，最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得很好看的苹果塞给小张就跑。
小张三两下拆掉包装盒张嘴咔嚓咬了一口：“挺甜，就是小气了点，嘿嘿。”
转眼过年，小张在纺织厂门口等到雨桦，二话不说帮她扛起行李就往286上挤，一边挤一边粗着嗓子吼：“让让让让，女士优先女士优先！”
雨桦抿着唇在他背后笑，像只兔子一样顺着他开出来的路挤上了车。
从纺织厂到火车站要一个小时，那时候的公交车还开得很慢很稳，俩人于是慢悠悠地唠嗑。
雨桦说：“我们要好多天见不到啦！”
小张说：“说啥傻话，平常我们不也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么！”
雨桦说：“春节你想和谁一起过啊？”
小张说：“还能和谁啊，我老子娘都在家等我呢，我明儿也就回了。”
雨桦说：“你知不知道过完年来还有一个重要的节日？”
小张说：“元宵呗，我可不爱吃那玩意儿，甜得齁嗓子。”
雨桦抬头盯着他：“在那后面，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节日。”
小张恍然：“嗨，你说清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