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对元宵节张灯有明文规定,从中也可以看出当时是怎么放假的。宋朝的《铁围山丛谈》记载:“上元张灯,天下止三日,都邑旧亦然。”这里规定了元宵节得三天张灯结彩,全民同乐。后来呢?一般的地方仍然热三天,京城或者大城市则可以热闹五天。
有一种说法是,后来多出的这两天,是“吴越钱王来朝,进钱若干买”的;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干德五年(年)后蜀初平,正值正月,“太祖以年丰时平,使市民纵乐,诏开封增两夜”。
如果说张灯三日或五日,跟放假联系在一起还有点勉强,那么,明朝永乐年间关于元宵节放假就说得非常明确了,而且这个假期长得让人艳羡,计由十天之多。
《万历野获编》载:“永乐七年(1409年)正月十一日”,朱棣觉得自己“继位以来,务遵成法,如今风调雨顺,军民乐业”,乃下令“今年上元节正月十一日至二十日,这几日官人每都与节假,着他闲暇休息,不奏事;有要紧的事,明白写了封进来”。
对民间放灯,也极大地体现了宽松,“从他饮酒作乐快活,兵马司都不禁,夜巡不要搅扰生事”。永乐帝并且要以此“永为定例”。
到了明宣宗宣德二年(1427年),大致的意思又重申了一遍。同样,“诸司堂属,俱放假遨游,省署为空”。街上就更热闹了,“春如红锦堆中过,人似青罗帐里行”。百姓不知怎样,士大夫们是“呼朋命伎,彻夜歌呼,无人诃诘”;有权势的,则“先期重价,各占灯楼”,至于“尺寸之地,只容旋马,价亦不訾”。
《双槐岁钞》对此还有两处细节上的描述。其一曰户部尚书夏原吉陪着母亲去观灯,不知怎么给永乐皇帝知道了,“遣中宫赉钞二百锭,即其家赐之,曰为贤母欢也”。其二曰永乐帝还要借此展示御制的应节诗词,由儒臣奉和,并当场评出等次,“览而悦之,赐以羊酒钞币”。
1412年的元宵节,陈敬宗得了第一,但这些作品不外是“皓月金门夜,和风玉殿春”、“愿歌鱼藻咏,长奉万年杯”之类的祥和句子。
与春节相接,白昼为市,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特别是那精巧、多彩的灯火,更使其成为春节期间娱乐活动的高潮。
到清朝的时候,元宵节同样热闹,京师有“前门灯市,琉璃厂灯市,正阳门摸钉,五龙亭看灯火,唱秧歌,跳老鲍,买粉团”;又增加了舞龙、舞狮、跑旱船、踩高跷、扭秧歌等“百戏”内容,更有意思的还在“十六夜”其时“女子出游,谓之走百病”。
“走百病”又称“烤百病”、“散百病”、“走桥”、“摸灯”等,参与者多为妇女她们身着白绫衣裳,在正月十五这天结伴相携,越走水桥,到郊外旅游,目的就是祛病除灾。其时,走在最前面的妇女举香开道,其他人紧随其后,依次过桥,谓之“度厄”。
据说,这样能保一年腰腿无病,健康长寿。过桥后,妇女们还要到各城门洞去摸城门上的铜钉,谓之“宜男”,说是这样可以多生男孩。
元宵节“走百病”的习俗古籍多有记载。明周用《走百病行》诗云:“都城灯市春头盛,大家小家同节令。姨姨姥姥领小姑,撺掇梳妆走百病。”清顾禄《清嘉录正月走三桥》也云:“元夕,妇女相率宵行,以却疾病。必历三桥而止,谓之走三桥。”
有不少人认为,中国的元宵节就是中国的情人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就是持“情人节”论者的情境经典。遥想当年,中国古代每逢元宵佳节,各地纷纷举办庙会戏班、江湖杂耍、地摊卖武艺、赏彩灯……活动式样繁多,琳琅满目,为年轻人寻偶结伴提供了绝佳的氛围,不少传奇文学中所描述的抛绣球、抢绣球,就是很确切的脚注。
不过,中国具有类似爱情内涵、知名度较高的节日,至少还有七夕和中秋节。前者有一个牛郎织女七七鹊桥相会的动人故事,后者的嫦娥奔月故事,更因为唐代诗人李商隐的《嫦娥》诗而脍炙人口。
从中国传统的春节文化来看,元宵节又只是春节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中国古代春节习俗为期长达一个半月,漫长的春节要经过备年、过年、贺年三个阶段,从农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开始进入春节,直到正月十五闹元宵,吃过糖汤圆,才算是过了大年。如今大陆春节黄金周,只不过是浓缩版本。
如果拿三部曲乐章来比拟的话,处于贺年阶段尾声的元宵节,就是中国春节三部曲的高潮华彩乐段。
这个乐段的主旋律,则是贯穿春节三个阶段的乡情、亲情、友情,当然更包括爱情;这个乐段的主题,显然就是能够概括诸般情谊的、以糖汤圆所象征的和睦团圆理念。
《京字夜话》曾是五色土副刊的一个令读者喜爱的栏目,今天她又和读者见面了,可喜可贺。弥松颐先生是《京字夜话》的专栏作家。作为两届全国政协委员、文史委员会委员,他一直关注着中国文化的集成、发展问题,同时也关注着他所喜爱的《北京晚报》。《北京晚报》五十之际,应晚报之邀,作为大家的弥松颐先生百忙之中欣然提笔,重开专栏,为读者勾勒一道文化风景。
没出正月十五,这个“年”就不能算过完,庙会一个连着一个,游人一拨儿接着一拨儿。“燕九节”(正月十九)白云观“摸猴儿”,人多趋之;“燕九节”前几天的“上元节”(正月十五)“摸门钉儿,走百病儿”的习俗,随着城墙、城门的拆除,知道的人大概就不那么多了。城墙、城门和过节有什么关系呢?且容道来。
清人纽琇《觚賸》(gūshèng)记载:“京城元夜,妇女连袿(guī,妇女上衣)而出,踏月天街,必至正阳门下,摸钉乃回,旧俗传为‘走百病’。”著名的《词苑丛谈》作者徐釚亦云:“京师旧俗,妇女多以元宵夜出游,摸正阳门门钉,以祓除不祥,谓之‘走百病’。”纽、徐均为康熙时人,他们都说是“旧俗”,可见此风习由来已久。
也不一定非摸正阳门(前门)门钉不可,四九城摸哪个门都行。明代刘侗《帝京景物略》云:“(正月)八日至十八日,集东华门外,曰灯市,贵贱相遝(tà),贫富相贸易,人物齐矣。妇女着白绫衫,队而宵行,谓无腰腿诸疾,曰‘走桥’。至各城门,手暗触钉,谓男子祥,曰‘摸钉儿’。”
《金瓶梅词话》中描写的恢弘气象景致,远非一个山东县城临清可比,我以为亦有京师景象,几处写到“走百病儿”:“出来跟着众人走百病儿,月色之下,恍若仙娥,都是白绫袄儿,遍地金比甲,头上珠翠堆满,粉面朱唇。”
“走百病儿”是妇女习俗,目的是“男子祥”、“宜男”,男子无得为之。妇女所穿的衣服,亦有定规,如《金瓶梅词话》所说的“白绫袄儿”,此非泛泛写来,名为“夜光衣”。
清代高士奇云:“正月十六日夜,京师妇女行游街市……消百病也。多着葱白米色绫衫,为夜光衣。”
“走百病儿”的习俗似乎盛于明代,除去小说以外,诗文亦多有记之。弘治进士周用《走百病》诗:“都城灯市由来盛,大家小家同节令。诸姨新妇及小姑,相约梳妆走百病……”
王廷绍《霓裳续谱》:“北平俗曲《正月正》云:正月正,呀呀哟,娘家接我去看灯。问问婆婆问公公,婆婆说去了你早早的回,媳妇说是我还要走走百病,妈妈呀,你也去罢,走走桥儿不腰疼。”
“走百病”俱云都在“京城”、“京都”、“都城”,如今都城的城墙、城门已无影无踪,独正阳门楼子孤零零尚在,春节假期,上元十五夜,摸摸正阳门门钉可乎!
清明节是我国二十四节气中唯一一个是节令又是节日的双节。老北京在清明时节不仅仅是扫墓,还有踏青春游、插柳、折柳、戴柳、射柳、栽柳、赏玉兰花、放风筝、荡秋千斗鸡、扑蝴蝶、拔河、射箭、赛马、去城隍庙求愿等习俗。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阳春三月,春回大地、草木复苏,人们在度过一个寒冬收敛之季后,此时也想顺应自然生机,伸展腰肢,走出户外到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的公园或郊外去踏青寻春,或步行、爬山、涉水或赏花斗草游乐,既是春游又是健身活动。
老北京时的踏青由于那时交通不便,一般百姓或穷学子多赴西直门外高粱河畔、陶然亭和东直门外就近踏青。高梁河又名长河,是旧京西北郊的一条美丽河流。
《帝京景物略》中云:“水从玉泉来,三十里至桥下,荇尾靡波,鱼头接流,夹岸高柳,丝丝到水。绿树绀宇,酒旗亭台,广亩小池,荫爽交匝。岁清明,桃柳当候,岸草遍矣。”
那时两岸杨柳葱青,桃花傍着长河流水,岸两侧还有不少庙宇和高粱,景色佳妙非常吸引游人来这里游春踏青,当年曾有“天坛游松,长河游柳”的美誉。
也有一些富家子弟、文人墨客乘马(轿)车、或骑车结伴去远郊的八大处、香山、潭柘寺、戒台寺等地赏景观花探春,那时就有“潭柘听泉,戒台观松”的俗谚。
另外,清明前后正值春暖花开之时,早开的玉兰花素有“玉树琼花”的佳称,其亭亭玉立、莹洁清丽的花质自古受人们喜爱,老北京时人们纷纷前往颐和园、潭柘寺、大觉寺去观赏难得一见的几棵明清时栽种的玉兰古树,那洁白如玉、清香四溢的玉兰花挂满枝头花香扑鼻,给游人莫大享乐。解放后公园均种植大量花卉,如植物园内的桃花、长安街上栽种的玉兰花,每当盛开时均会吸引百姓们去观赏。
插柳之俗盛行于唐宋明清时代,原意为“顺阳气”,在民间则用以悼念介子推母子,与“寒食节”相关。寒食在东汉时定为三天,正与清明节气相连接,当时寒食节与冬至、元正一起并列为国家的三大法定节日,届时除人们不动火外,还要用面粉制成飞燕,用柳枝串起来插在门窗上,称为“子推燕”,以示对介子推的敬佩与怀念。
后来,老北京人在春游时还常在途中折些柳枝盘成个圆圈形戴在头顶上,农村的少女、孩童们也都有此习俗。
戴柳有避邪除灾、平安保健之说,柳与“留”谐音,故也有珍惜青春,留住春天之寓意,也有寓意珍惜青春生机勃发之意,故有“清明不戴柳,红颜成皓首”之俗说。
射柳之俗始于战国《史记-周本纪》载:楚有养有基者,善射也。去柳叶百步射之,百发百中。到了唐宋,射柳成了一项正式比赛。射柳也是一项在清明节时老北京人的习俗。
一些文人墨客、学子们常在柳树上挂个有鹁鸠的葫芦,百步之外用弓箭或弹弓射之,善射者矢中葫芦,鹁鸠受惊飞出,以鹁鸠飞出的高低决定胜负。
明代蒋一蔡的《咏春》诗曰:“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晓月明。明月晓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此诗正是一幅描述旧京踏春的风情图。
老北京清明节时的另一习俗,是在这一天要去城隍庙烧香叩拜求签还愿问卜,在明清民国时老北京有七八座城隍庙,香火亦以那时最盛。
城隍庙里供奉的“城隍爷”,是那时百姓信奉灶王爷、财神爷外最信奉的神佛。这个“爷”其实就是一个城、一个县的“不管部”部长,城隍庙在每年的鬼节--清明节开放时,人们纷纷前往求愿,为天旱求雨(多雨时求晴),出门求平安、有病企求康复,为死者祈祷冥福等诸事焚香拜神,那时庙会内外异常热闹,庙内有戏台演戏,庙外商品货什杂陈。
据家中老人回忆在民国初时还有“城隍爷”出巡之举,人们用八抬大轿抬着用藤制的“城隍爷”在城内巡走,各种香会相随,分别在“城隍爷”后赛演秧歌、高跷、五虎棍等边走边演,所经街市观者如潮。有一首杂咏:“神庙还分内外城,春来赛会盼清明,更兼秋始冬初候,男女烧香问死生。”即说的清明节这一习俗。
另外,清明时节还有放风筝、荡秋千等习俗,这是健身活动,亦是那时的游乐活动。老北京时风筝制作精巧,那时有被称为“曹氏风筝”、“风筝金”、“风筝哈”、“风筝马”等流派的风筝,曹雪芹对风筝颇有研究,还曾写过一本《南鹤北鸢考工志》的书呢,书中记录了他放飞制作风筝的经验与体会。
风筝可在庙会集市上购买,也有自家制作的,如儿童自制的称为“屁股帘”的简易风筝。阳春三月在郊外山野或四合院内外广阔之地放风筝,沐浴着阳光,吸着清新空气,或拉线奔跑或昂首仰视从而心旷神怡,人体气血畅通。
这项活动至今仍受广大百姓喜爱,常见在天安门广场和城内外广阔地区有各式各样的风筝在蓝天白云中翱翔。至于荡秋千曾是宫廷内和贵族家园林中的设施,也是皇室贵族妇女孩子们流行的一项游乐活动,如今早已成为百姓的健身活动项目。
北平忌端午节打井水,往往于节前预汲,据说是为了避井毒。市井小贩也于端午节兜售樱桃桑椹,据说端午节吃了樱桃桑椹,可全年不误食苍蝇。各炉食铺出售“五毒饼”,即以五种毒虫花纹为饰的饼。滦县已许聘的男女亲家咸于端午节互相馈赠礼品。赵县端午地方官府会至城南举行聚会,邀请城中士大夫宴饮赋诗,称为“踏柳”。
邹平县端午,每人早起均需饮酒一杯,传说可以避邪。日照端午给儿童缠七色线,一直要戴到节后第一次下雨才解下来扔在雨水里。临清县端午,七岁以下的男孩带符(麦稓做的项链),女孩带石榴花,还要穿上母亲亲手做的黄在鞋,鞋面上用毛笔画上五种毒虫意思是借着屈原的墨迹来杀死五种毒虫。即墨在端午节早晨用露水洗脸。
解州端午,男女戴艾叶,称为“去疾”,幼童则系百索于脖子上,据说这是“为屈原缚蛟龙”。隰州端午,各村祭龙王,并在田间挂纸。怀仁县端午又名“朱门”。定襄县端午,学生需致赠节礼给教师。潞安府以麦面蒸团,称为“白团”,与粽子一起拿来互相馈赠。
兴安州端午,地方官率领僚属观赏竞渡,称之“踏石”。兴平县端午以绫帛缝小角黍下面再缝上一个小人偶,称为“耍娃娃”。同官县端午以蒲艾、纸牛贴门,称为“镇病”。
静宁州端午摘玫瑰以蜜腌渍为饴。镇原县端午赠新婚夫妇香扇、罗绮、巾帕、艾虎。子弟并邀集父兄宴请师长,称为“享节”。漳县端午,牧童祀山神。积薪丘,在鸡鸣前焚烧,俗称“烧高山”。
嘉定县端午,不论贫富,必买石首鱼(俗称鳇鱼)煮食。仪征县也有“当裤子、买黄鱼”的俗谚。南京端午,各家皆以清水一盒,加入少许雄黄,鹅眼钱两枚,合家大小均用此水洗眼,称为“破火眼”,据说可保一年没有眼疾。武进有夜龙舟之戏,晚上在龙舟四面悬上小灯竞渡,且有箫鼓歌声相和。
石柱有“出端午佬”的习俗。由四人以两根竹竿抬起一张铺有红毯的大方桌。毯上用竹篾编一个骑虎的道士。敲锣打鼓,街游行。旧时,川西还有端午“打字子”的习俗。是日,成都人皆买李子,于城东南角城楼下,上下对掷,聚观者数万。光绪二一年(一八九五年)因掷李与外国传教士发生衡突,此俗因而停止。乐山、新津等地端午赛龙舟时,还举行盛大商品交易会。
桐卢县乡塾之学童,端午节具礼于师长,称之“衣丝”。医家则于午时采药,相传此日天医星临空。
建昌府午节用百草水洗浴,以防止疥疮,新昌县以雄黄、丹砂酒中饮之,称之“开眼”。
黄冈市端午节巴河镇迎傩人,花冠文身,鸣金逐疫。宜昌县端午竞渡,但以五月十三十四、十五三日特盛。五月十五又称“大端阳”,食粽、饮蒲酒,例同端午。
攸县端午,孕妇家富者用花币酒食,贫者备鸡酒,以竹夹楮钱,供于龙舟之龙首前祈求安产。岳州府竞渡以为禳灾、去疾。又作草船泛水,称为“送瘟”。
福州端午旧俗,媳妇于是日以寿衣、鞋袜、团粽、扇子进献公婆。建阳县以五日为药王晒药囊日,人家皆于此日作酱。上杭县端午用小艇缚芦苇作龙形戏于水滨,称为竞渡。仙游县端午竞渡后,献纸于虎啸潭,以吊念嘉靖癸年戚继光于此溺兵。邵武府端午节前,妇女以绛纱为囊盛符。又以五色绒作方胜,联以彩线,系于钗上。幼女则悬之于背,称为“窦娘”。
从化县端午节正午以烧符水洗手眼后,泼洒于道,称为“送灾难”。新兴县端午,人家各从其邻近庙宇鼓吹迎导神像出巡。巫师并以法水、贴符驱逐邪凡魅。石城县端午,儿童放风筝,称为“放殃”。
(台湾省)
台湾地处亚热带,早期来自大陆的移民多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死于瘴疠时疫者,时有所闻。因此,端午这个以驱疾避疫为基本精神的节日,便显得格外重要。
前清时期的端午习俗,可以王瑛曾的《重修凤山县志》(十七六四年)卷三附录中的记述为代表:五月五日清晨,燃稻梗一束,向室隅熏之,用楮钱送于路旁,名日送蚊。门楣悬蒲艾兼插禾稗,谓可避蚊蚋;榕一枝,谓老而弥健。彼此以西瓜、角黍相馈遗。好事者于海口浅处,用钱或布为标,三皮渔般争相夺取,胜者鸣锣喝采,号日斗龙舟。午为小儿女结五采缕,男系左腕,女系右腕,名日神炼。
民间另有一种说法,认为插艾、榕能使身体强健。俗话说“插榕较勇龙,插艾较勇健”。私塾里的学生,照例要在端什节送红包给先生作谢礼,先生则以一把扇子作为回礼。
铃木清一郎的《台湾旧惯冠婚葬祭年中行事》(一九三四年)记载,丧期中的家庭,端午节不包粽子,而是由亲友赠送,称之为“送节”。丧家则以糖做为回礼。而农家把称为“福金”的金纸来在竹竿上,插在间,据说可以防害而获丰收。有些地方在端午节有作“咸茶”的习俗,就是用盐来腌紫苏叶和蕃石榴叶,据说可以当药茶,清除一切毒气。
日治时代的屏东县佳冬乡,还有在端午节这天打石战的习俗。石战在佳冬地区已流传了数百年,每年到了端午节前几天,众人纷纷拳擦掌,准备打场硬仗。石战以村落为单位组织一如军队,并设有参谋长等职位。组织一如军队,并设有参谋长等职位。男人在“前线”掷石作战。妇女则在后方负责运送石头。单况泪烈时,动辄造成伤亡。战胜的一方可至战败的村子大肆吃喝一番。战败的村民则落荒而逃。若不幸被对方俘虏了,会被强迫脱裤处罚,当众羞辱一番。这项奇特的习俗,据说可保一整年好运,所以佳冬人乐此不疲。但是因为石战常造成严重的伤亡,再加上地方政府一再的禁止,遂在日治末期逐渐式微。
端午节,家家户户还有打“午时水”的风俗。午时水指的就是端午节中午打上的井水。据说午时水用来泡茶酿酒特别香醇,生饮甚至具有治病的奇效。有谚语道:“午时洗目睭(眼睛),明到若乌鹙”,又说“午时水饮一嘴,较好补药吃三年”。最富传奇色彩的午时水,则来自大甲镇砧山上的剑井。
传说井是当年郑成功插剑祷泉的地点,而自又相传鎑砧山盛产各种灵药仙草,于是剑井午时水的功效便被传说得神奇无比。每年端午节,剑井旁边争没午时水的人总是挤得密不通风。据说端午节正午对着井中仔细观看,还可以看见郑成功的那把影。而看见剑影的人,这一年一定无灾厄。
划龙舟,台湾称为“扒龙船”。据《民俗台湾》一卷六号上记载,日据时代士林的端午龙舟的习俗如下:自五月初一起,就先到水边“迎水神”。初五正午,即敲响锣鼓,扛起龙舟到河岸,途都有居民烧香礼拜。俗语说:“五月五。龙船鼓,满街路”。表示欢迎称为“接龙船”。赛过龙,还要于初十“送水神”,并举行“谢江”的仪式。
台中南屯的头店,自清朝中叶,就有在开春后,穿木醒穿山甲的习俗。光复后,这个习俗固定在每年的端什节举行。犁头店在清朝,是台中最繁荣的地区,据说,这是因为当地位居穿七甲穴的缘故。所以,当地居民每年端午都会穿上木屐,来回重踏地面,以期用巨大的声响震醒穿山甲。目前,这项习俗已改采趣味竞赛的型式。由四个人自组一队,穿上两条长木皮钉成的环木屐竞走。卡卡的木屐声,确也震醒了犁头店居民们怀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