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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千里走单骑

曹操得知关羽出城离去的消息,急忙召集文武幕僚商议。部将蔡阳请求率兵追回关羽,曹操斥退蔡阳,不许追赶。程昱说道:“如果关羽投奔袁绍,袁绍就是如虎添翼,后患无穷;不如派人追杀,以绝后患。”曹操说道:“既然我答应过他,怎能失信?不如前去为他送行,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命张辽先行一步追上关羽,自己随后就到。

关羽听见后面有人追来,回头一看,见是张辽,便命随从保护二位嫂子的车驾往大路赶去,自己站在原地等待张辽。张辽赶来,说道:“曹公令我留住兄长,他即刻赶来为兄长送行。”正说着话,只见曹操率徐晃、许褚、于禁、李典等人赶来,关羽见他们都没有带兵器,才放下心来。曹操问道:“怎么说走就走,如此紧急?”关羽骑在马上,拱手答道:“得知兄长在河北,急于相见,因此着急赶路。希望曹公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放我前去。”曹操说道:“我怎能忘记约定?只是担心将军没有盘缠,因此赶来相送。”说罢,令人呈上一盘黄金。关羽坚持不收。曹操又送上一件锦袍,关羽担心中计,不敢下马,便用刀尖挑过锦袍,道了一声谢,转头离去。

关羽追出三十多里地,却怎么都寻不见车驾,惊慌不已,忽然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抬眼望去,见是一位少年。这位少年名叫廖化,是附近的山贼,他的同伙下山巡逻,拦截了关羽两位嫂子的车驾。廖化听说关羽的大名,便杀了同伙,护着车驾来送还关羽。关羽见两位嫂子安然无恙,对廖化拜谢不已。辞别廖化以后,关羽护送车驾往河北赶去。这天夜里,投宿到一位名叫胡华的老人家中。胡华的儿子胡班在荥阳太守王植手下当差,胡华便请关羽给他的儿子带一封家信,关羽答应了。

第二天,关羽护送车驾来到东岭关。守将孔秀得知关羽没有通关文凭,不肯放关羽过关。关羽恼怒,厉声问道:“当真不放我过关?”孔秀答道:“放你过关可以,但要留下家眷为质。”关羽大怒,拍马舞刀直奔孔秀,孔秀挺枪来迎,只一个回合,就被砍死了。杀了孔秀以后,关羽护送车驾闯关而过。

过了东岭关,就到了洛阳境内。洛阳太守韩福率兵出城,向关羽索要通关文凭,说道:“如果没有通关文凭,就是通敌逃窜。”关羽大怒,问道:“你要向孔秀学习吗?”韩福喝道:“拿下关羽!”部将孟坦应声出马,挥舞双刀来战关羽,只打了一个回合,孟坦回马便走,想引诱关羽进埋伏圈。不料赤兔马日行千里,很快就赶上了孟坦,只一刀,关羽就将其砍下马来。韩福见孟坦被杀,躲在暗处放了一支冷箭,正中关羽左臂。关羽奋不顾身,杀到韩福阵中,一刀砍死韩福。

关羽用布带绑住伤口,护送车驾连夜赶往汜水关。守关将领卞喜得到消息,事先在镇国寺设下埋伏,然后出关迎接关羽,与关羽一同来到镇国寺,准备设宴款待关羽。镇国寺有位名叫普净的和尚,是关羽的同乡,得知卞喜想要谋害关羽的消息,便赶来与关羽叙旧,趁卞喜不备时手举戒刀给关羽递眼色。关羽心领神会,便问卞喜:“你请我赴宴,是好心还是歹念?”没等卞喜说话,关羽就看见了埋伏在壁衣 里的刀斧手,于是厉声喝道:“匹夫竟敢害我!”卞喜急忙招呼刀斧手击杀关羽,关羽拔出佩剑,将刀斧手击退,然后手提青龙偃月刀追杀卞喜,将卞喜一刀毙命。谢过普净以后,关羽立即护送车驾前往荥阳。

荥阳太守王植与韩福是亲家,得知韩福被关羽杀死的消息,决心为韩福报仇。关羽来到荥阳,王植笑脸相迎,将关羽等人安排到驿馆休息。当天夜里,王植令胡班率一千人马悄悄包围驿馆,三更时分放火焚烧驿馆,要将关羽等人烧死在驿馆里。胡班率领兵马在驿馆安排放火之事时,由于好奇关羽的长相,便偷偷到关羽房间的窗外偷看。见关羽正在灯下读书,不禁失声赞叹道:“真乃天人下凡!”关羽听到窗外有人说话,叫他进去,胡班便进去拜见关羽。关羽得知他正是胡华的儿子,于是取出胡华的家书递给他。胡班感叹道:“我竟然险些害死好人!”便将王植的计谋告诉关羽。关羽大惊,连忙收拾车驾离开驿馆,在胡班的协助下出城而去。刚出城不久,王植率兵赶来,被关羽杀死。

走到滑州地界,滑州太守刘延出城迎接,问关羽道:“将军要到哪里去?”关羽说道:“追随兄长刘玄德。”刘延说道:“刘使君在河北袁绍帐下。黄河渡口由夏侯惇部将秦琪守卫,他怎能容许将军渡河?”关羽请刘延给他找条渡船,刘延害怕夏侯惇怪罪,不敢答应。关羽只好辞别刘延,来到黄河渡口。

秦琪听说关羽到了黄河渡口,率兵截住去路,向关羽讨要通关文凭。关羽恼怒,答道:“我不受曹操节制,哪里用得着他的文凭!”秦琪说道:“我奉夏侯将军之命守卫渡口。没有通关文凭,即使你长了翅膀,我也不放你过去!”关羽喝道:“你可知道拦截我的下场?”秦琪说道:“你杀的都是无名鼠辈,怎敢和我交战?”关羽大怒,说道:“你与颜良、文丑比如何?”秦琪也不答话,手舞大刀直取关羽。二马相交,只一个回合,关羽就砍了秦琪的脑袋。秦琪的部下正要逃跑,被关羽喝住,关羽令他们安排渡船,送车驾过河。

过了黄河以后,遇到孙乾,得知刘备已经到汝南与刘辟、龚都会合,关羽便与孙乾保护车驾往汝南而去。没走多远,夏侯惇率兵追来,关羽令孙乾保护车驾先走,自己断后。原来,夏侯惇听说关羽杀了秦琪,便来追赶关羽,要治关羽闯关杀将之罪。两人正要交手,张辽赶到,说道:“主公得知关羽一路闯关杀将,担心受到阻拦,特命我赶来,传令各处,不得为难关羽。”夏侯惇说道:“秦琪是蔡阳外甥,被关羽杀了,我怎么向蔡阳交代?”张辽说道:“怎能为了秦琪违抗主公将令!”夏侯惇只得与张辽一起回去了。

关羽赶上车驾,继续往汝南赶去。路过卧牛山时,山中贼寇裴元绍、周仓拦路打劫,要抢关羽的赤兔马。二人认出是关羽后,拜倒在地,称愿意追随关羽。关羽见他们诚心诚意,就留下周仓一人,令裴元绍带着部众回了山寨。

又走了一天,来到一座名叫古城的城池。关羽从当地百姓处得知,张飞就在城里,不禁喜出望外,命孙乾先进城见张飞。原来,自从徐州失散之后,张飞先到了芒砀山,后来下山寻找刘备,路过古城,赶走了县令,在古城住了下来。孙乾见到张飞,告诉张飞刘备去了汝南,关羽保护着二位嫂子到了城外。张飞听了,立即飞身上马,手持蛇矛出城而来。

关羽见到张飞,激动不已,拍马来迎,张飞却怒气冲冲地将蛇矛刺向关羽,关羽急忙躲避,问道:“兄弟这是何意?”张飞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投了曹操!今天不正是来抓我的吗?”关羽听了,便请二位嫂子给张飞解释。张飞听了解释,还是不相信,说道:“二位嫂子不要被他欺骗。他分明就是奉了曹操将令,来捉拿我的!”说罢,指着关羽的身后,说道:“你看,那就是你带来的兵马!”

关羽回头望去,见的确有一支曹军飞奔而来,便对张飞说道:“等我杀死来将,你就该相信我了。”原来,率兵赶来的正是蔡阳,蔡阳听说关羽杀了外甥秦琪,便瞒着曹操赶来报仇。关羽也不说话,拍马舞刀,直奔蔡阳,几个回合就砍死了蔡阳。曹军大乱,四散奔逃。张飞这才相信了关羽,翻身下马,抱着关羽痛哭起来。

第二天,关羽留张飞保护二位嫂子住在古城,自己和孙乾去汝南面见刘备。赶到汝南以后,又得知刘备回了河北。于是,关羽命周仓去卧牛山调来裴元绍的人马,与他在半路会合,一起去河北见刘备;又派孙乾先行前往河北,探听刘备的确切下落。

孙乾见到刘备,将关羽、张飞及家眷都在古城的消息告诉刘备,刘备当即决定离开河北,到古城与关羽等人会合。第二天,刘备劝袁绍联合刘表共同抗击曹操,袁绍便派刘备到荆州联络刘表。当时,关羽正投宿在一位名叫关定的人家,刘备、孙乾、简雍便来到关定家与关羽相会。关定希望关羽收他的儿子关平为养子,追随关羽南征北战,关羽答应了。第二天,刘备与关羽、孙乾、简雍、关平等人往古城而来。

走到半路,遇到遍体鳞伤的周仓。原来,当周仓赶到卧牛山时,裴元绍已经被一位年轻将军杀死了,周仓便与年轻将军交战,又被打败。关羽大怒,拍马赶到卧牛山,要为周仓报仇。只见一个年轻将军挺枪跃马奔下山来,刘备、关羽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不禁喜出望外。原来,自从公孙瓒战死以后,赵云便流落四处,想投奔刘备,又不知刘备的下落;后来打听到张飞在古城,便奔古城而来。路过卧牛山时,裴元绍要夺他战马,便杀了裴元绍,占据了卧牛山。第二天,赵云放火烧了卧牛山的营寨,率领部众随刘备前往古城。从此,赵云就一直追随着刘备。

到了古城,刘备召集众人,杀鸡宰牛庆贺团聚,然后率领兵马到汝南与刘辟、龚都会合。袁绍见刘备一去不复返,怒气冲天,打算出兵攻打汝南,郭图建议先联合孙策攻打曹操,然后再消灭刘备,袁绍便派陈震出使江东,联络孙策。

孙策占领江东以后,势力越来越大,便上书朝廷,希望获得大司马的官职,遭到曹操拒绝。孙策怀恨在心,准备袭击许都。吴郡太守许贡得到消息,暗中去信曹操,建议将孙策召到许都监视起来,不料密信被孙策截获,许贡反被孙策所杀。许贡的庄客发誓要为主人报仇,趁着孙策外出打猎之机,用毒箭射伤了孙策。

陈震到江东以后,孙策带伤在城楼上款待陈震。正巧神人于吉从城楼下经过,众人都争先目睹神仙的面目。孙策见此情形,怒气冲天,将于吉抓了起来,令他做法求雨。于吉法术灵验,当即大雨如注,江东军民欣喜不已,纷纷拜倒在于吉面前。孙策更加恼怒,认为于吉是惑乱人心的妖人,命人将于吉斩首。杀了于吉之后,孙策多次见到于吉如复活般出现在他面前,更加恼火,最终导致箭伤发作,气绝身亡。临死之时,孙策将江东基业托付给兄弟孙权,令张昭、周瑜等人辅佐。

曹操听说孙策病死的消息,接受侍御史张纮的建议,封孙权为会稽太守。孙权掌握了江东大权以后,继续招贤纳士,鲁肃 、顾雍、诸葛瑾等人纷纷被孙权聘请为幕僚。之后,孙权接受鲁肃、诸葛瑾等人的建议,回绝了袁绍联合出兵攻打曹操的建议,与曹操交好,意图称霸整个江南。 sIewH4JF+w71IRMoSbh++05q58C5tKR5lHifeOvx21OirHjiCxHKyubpW9eVgb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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