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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争夺遗产,绽放独立特质

一、父母的影响

在小霍华德·休斯十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阿伦娜·加诺去世了。追溯起来这件事源于老霍华德·休斯,虽然他在外面十分风流,不过他对阿伦娜·加诺还是很有感情的。

阿伦娜·加诺怀孕了,可是上次生小霍华德·休斯给她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创伤,所以这次怀孕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这次还是宫外孕,很可能造成内出血,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阿伦娜·加诺不得不终止怀孕。

这之后她就去做了一个小手术,这种手术在当时其实也并没有太大危险,但是在手术台上,因为种种不明的原因,她没能挺过去,在手术中去世了,终年三十九岁。

作为小霍华德·休斯的母亲,阿伦娜·加诺对他的一生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其中最主要的影响是在细菌方面。阿伦娜·加诺对细菌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她对卫生总是很在意,每天都会用强碱肥皂洗手,她坚信这样能把细菌洗去。

小霍华德·休斯出生后,阿伦娜·加诺就不仅给自己洗,还要给小霍华德·休斯洗,她没有工作,所以每天有足够的时间为小霍华德·休斯做这些事情。有时候,一天要洗两三次。后来,小霍华德·休斯渐渐长大,终于阿伦娜·加诺力有不逮,开始改变战略方式,转而向小霍华德·休斯现身说法。当小儿麻痹症到处肆虐的时候,阿伦娜·加诺就拿出一摞图片,图片中尽是小孩子们感染疾病后的样子,阿伦娜·加诺要借此让小霍华德·休斯明白细菌是多么可怕。

阿伦娜·加诺的策略成功了,她终于让小霍华德·休斯也对细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这恐惧绝不亚于她自己,事实上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怕得比她还厉害。不过,倘若阿伦娜·加诺看到以后他因为对细菌的恐惧而表现出的样子时,恐怕是不会因为自己的成功而感到开心的。

阿伦娜·加诺去世后不到两年,老霍华德·休斯由于心脏病突发也去世了。老霍华德·休斯常年在外,和小霍华德·休斯相处的时间远少于阿伦娜·加诺,但是他对小霍华德·休斯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特别是在追女人方面。

在这方面,小霍华德·休斯不愧是“家学渊源”,后来他成为了当时美国最著名的花花公子,追起女人来声势浩大,能够从海陆空三方面向她们发起进攻。在如此全方位猛烈的攻势之下,那些女人们怎么招架得住,而她们都不知道,这种魅力可是小霍华德·休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呢。

老霍华德·休斯的行为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那时候小霍华德·休斯还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但是追起自己心爱的女人来,他的胆子却一点儿都不小。老霍华德·休斯在这方面的本领和手段他也很好地继承了下来,至少他学到了这样一件事:那就是要追求女人需要很大方地用钱。

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是钱却至少有这样一种能力,通过钱可以营造出一种宏大绚丽的场景,这种场景能够让女方受到感动。

没有钱自然也能让女方受感动,有时候我们跋涉千里去给女方买两个馒头,虽然没用多少钱,但是也能让女方感动得稀里哗啦。但这未免太让人感到疲累。

但是有钱却不同,有钱可以很轻松地就营造出绚丽的、可以让女方感动的场景,而女人们最怕的就是受感动,一受感动她们就总是会晕头转向。

这是极厉害的杀招,老霍华德·休斯深谙此中要领,当初追阿伦娜·加诺的时候,他就不惜血本,后来追别的女人了,他也毫不吝啬。小霍华德·休斯后来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不过在他父亲的那个时代,小霍华德·休斯虽然还没这么厉害,但他的钱也是很充足的。

老霍华德·休斯一个月就给他五千美元。当时一个普通中产阶级一年的开销也不过这个数字,但是老霍华德·休斯一个月就给了他这么多,后来他一个星期就给他五千美元,恨不能一天就给他五千美元。

小霍华德·休斯因此有足够的钱可以去挥霍,那时候他就开始雇佣庞大的交响乐团去追求他喜欢的女明星了。至于他最后有没有追到那些明星,因为资料太少的缘故我们无法知情,不过想必他的业绩应该是十分显赫的。而在后来的漫漫岁月里面,他又上一层楼,在这方面的业绩就更是极其辉煌了。

二、不需要任何监护人

老霍华德·休斯去世的时候一共留下了两封遗书,第一封签了字,具有法律效力。在这封遗书中,老霍华德·休斯给了小霍华德·休斯四分之三的财产,将剩余的四分之一给了他的亲戚。而在后一封遗书中,小霍华德·休斯的份额被减到了不足百分之五十。值得庆幸的是,这封遗书老霍华德·休斯并没有签字。

倘若老霍华德·休斯多活一段日子,说不定他就要在这封遗书上签字,说不定他还会再写一封遗书,把小霍华德·休斯的份额减到不足百分之五。还好这件事没有发生,最后老霍华德·休斯的财产被按照第一封遗书分配了。

不过,小霍华德·休斯并不能马上得到自己的那一份,这要等他成年之后才可以。但是按当时德克萨斯州的法律,要到二十二岁才算成年,小霍华德·休斯尚未成年,在这之前他的那份财产暂且交由老霍华德·休斯的弟弟、也就是小霍华德·休斯的叔叔鲁珀特·休斯托管。

鲁珀特·休斯是一个多产的作家,在小说、剧本、传记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作为一个社会上的名流,鲁珀特·休斯每逢星期天就会在家里举办大型宴会。当时他是一位著名的剧作家和导演,因此有众多当红的明星们会参加他的宴会。

小霍华德·休斯也常去他家,那种宴会他参加了不少次,这除了给他提供众多的追逐目标之外,还让他对电影产生了兴趣。在这方面,鲁珀特·休斯应该算是小霍华德·休斯的启蒙老师。

据笔者找到的资料,对鲁珀特·休斯一般持有两种说法,一种说鲁珀特·休斯本身就很有钱,因此对老霍华德·休斯的遗产并没有什么野心,还有一种说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吸血鬼,“食量”大得惊人,对自己充裕的财富仍然不感到满足。

相比之下,笔者更赞同前者,因为没有明显的证据能够证明,鲁珀特·休斯和欧也妮·葛朗台老头有一样的贪财病,骨子里是一个吸血鬼。

鲁珀特·休斯同意作为小霍华德·休斯的监护人,笔者更愿意相信他这纯粹是为了小霍华德·休斯好,因为在当时,小霍华德·休斯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才能,那时候他也不热心机械工程了,不仅在追求女人方面他有着惊人的才能,其他地方表现出来的也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模样的确不太能够让人放心。

但是,小霍华德·休斯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对此是不愿意接受的,他压根儿就不想要什么监护人,长期的过度保护让他太渴望独立了。这就像经常限制跳蚤跳跃的高度,等到限制去除之后,跳蚤就再也跳不高了。但是小霍华德·休斯这只跳蚤却不是普通的跳蚤。在他跳不高的时候,他索性连跳都不跳,可是一旦限制去除了,他却能跳得出奇的高。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允许他这样做,他们从没看过小霍华德·休斯跳跃,完全忘记了他是一只可以跳跃的跳蚤。同时他们也为此感到担忧,担忧小霍华德·休斯会玩得太过火,不懂得收敛,因此受到伤害。考虑到他的安全问题,大家都觉得他现在不适合独立生活,大家都不赞成他,一路摇头反对他。

小霍华德·休斯孤军奋战着,他反抗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那些亲戚们,他们都是小霍华德·休斯的长辈,反抗这些人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在辈分上你就比他们矮了一截,他们可以给你训话,你却不可以给他们训话,无比糟糕。

小霍华德·休斯面前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那就是法律,法律不允许小霍华德·休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不过他仍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要反抗,他不仅要得到自己的那一份,他还扬言说,要把他亲戚们的那一份也争夺过来,他已经想好了,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出去,买断他们手里的股份,百分之百地控制休斯工具公司!小霍华德·休斯的叔叔鲁珀特·休斯听了,奉劝他不能这么做。但小霍华德·休斯就是要这么做,非要这么做不可。

三、18岁的管理者

最初,小霍华德·休斯的亲戚们并没有把他当成很大的威胁,因为外在的一切条件都是对他们有利的,纵然小霍华德·休斯反对,他也终究没有能力阻挡这一切。

事实也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小霍华德·休斯反对了,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最后他只得想办法找另外的路径,让他能立刻就合法地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

后来,在他父亲的律师福兰科·安德鲁的帮助下,小霍华德·休斯找到了这样一条法令,这法令规定,只要能让法庭确信他自己能够处理自己的事务,那么他就可以在十八周岁的时候宣布成年了。

找到这法令的时候,小霍华德·休斯极为兴奋,他已经够格了,因为在当时对他来说,所谓自己的事务,那就是过奢靡的生活,在这方面他无疑是行家,处理起来水平是一流的。不过他也知道,法官是不会赞成他把这当作是自己的事务的,倘若要通过这条法令证明自己已经可以成年了,那么他就需要去了解父亲的工具公司。

他在这上面着实下了一番苦功,有一次,在休斯敦乡村俱乐部休闲高尔夫比赛和莱斯旅馆的豪华午餐中,当法官沃尔特·蒙蒂斯不住地盘问他关于休斯工具公司的一些问题,包括石油、技术、管理方面的一切时,小霍华德·休斯对答如流,完全没什么问题能够难倒他。

法官问他一个问题,小霍华德·休斯回答说,这我是知道的,然后说得头头是道。当法官问他另外一个问题的时候,小霍华德·休斯又回答说,这我也是知道的,然后又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后来,那法官发现自己都没有小霍华德·休斯知道得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小霍华德·休斯绝对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务了,法官被他说服了。

到了法庭上,小霍华德·休斯向他的那些亲戚们发动了一次令人意料不到的进攻,这使他们感到惊慌失措,那些人联合起来,组成一致的战线,进行还击。有的人还发出恐吓说,倘若把工具公司交给小霍华德·休斯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还有人不满足于这样的恐吓,直接对小霍华德·休斯进行人身攻击,说他连中学文凭都没有,是不能管理工具公司的。大家对这样的人身攻击纷纷表示赞同,简直恨不能再增加点威力,彻底把他的念头打掉。

对于他们的进攻,小霍华德·休斯不惊不惧,立即进行了反击,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观点,所有的亲戚们见了都感到很惊讶,他们印象中的那个一向害羞的小霍华德·休斯如今居然能说出那么多话来,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那些话还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这让他们吃惊得几乎要连反驳都忘记了。无疑,他们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太轻敌了,因此最后他们没能抵住小霍华德·休斯的进攻,在他面前纷纷溃败。

小霍华德·休斯出人意料地取得了胜利,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被他打败了,他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姨娘安妮特并没有被他说服。安妮特号称“意志不可战胜”,即便小霍华德·休斯所有的亲戚都被击倒了,她也还是屹立着不倒,他们都退让了,她也死活不让。安妮特什么都不管,只是拼命抵制小霍华德·休斯掌权,在她看来,如果他执意这样做的话,是永远也不会成功的,因为他没有文化,他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呢!

小霍华德·休斯就读过很多著名的大学,包括萨切尔大学、加州理工学院、莱斯大学,等等,不过他都没有毕业,事实上他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之所以他能够上这些大学,还是受了他父亲权势的影响。

在以前,老霍华德·休斯的生活动荡不安,这个月银行账户可能有五千美元,下个月银行账户里面就可能倒欠五千美元。发迹之后他的生活仍然动荡不安的,不过钱却始终很充裕。通过给学校送去贿赂,小霍华德·休斯才得以就读了好几所大学,只可惜都没有读完就是了。

老霍华德·休斯为了让小霍华德·休斯能够到萨切尔学校念书不遗余力,甚至给他们捐了一栋宿舍楼,后来小霍华德·休斯转校到加州理工学院,他的钱也往这里倾泻了不少。

老霍华德·休斯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接受高等教育,把大学念完,不过最后小霍华德·休斯还是没能念完大学,这倒不能怪他,因为这完全是老霍华德·休斯一手造成的。有时候小霍华德·休斯在学校刚刚适应,为了一己之私,老霍华德·休斯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给他换了学校。这种动荡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老霍华德·休斯过世。

根据安妮特的说法,大学没有毕业是不行的。在笔者看来,安妮塔的说法显然是胡说八道,撇开个人感情不谈,从理论上讲这也是立不住脚的。只要我们睁开眼睛看一看,就会发现,古往今来的大人物很多都是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甚至还有不少人连小学都没有上过呢,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说他们不行。莎士比亚、齐白石、沈从文、爱因斯坦、爱迪生、华罗庚都没上过大学,就连小霍华德·休斯的父亲老霍华德·休斯,他大学也没有毕业,这些人怎么都是行的,也没有看出他们哪里不行啊。安妮特把话说得太绝对了,不能成立,小霍华德·休斯根本不能因此被认为是没有前途的。事实上,小霍华德·休斯早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有远大的理想。

在现实生活中,理想这东西越来越不被人当回事了。有的人因为自己没有理想,就极力贬低它,把这认为是一无是处的。还有的人由于种种原因追求不到理想,他不怪自己,而是怪现实,认为生活已经把他的意志消磨掉了云云,不用说,这真是十分无知的。不管怎么样,理想永远是美好的,笔者倒不想把理想形容得天花乱坠,但是有个观点大家一定会同意,那就是,只有有了理想,我们才会去前进,这是成功的基础。

而小霍华德·休斯就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为自己的一生画好了蓝图,他要成为一个一流的高尔夫球手、好莱坞最好的制片人、世界上最伟大的飞行员以及最富有的人。并且他始终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着,付出了努力和实践。这是很了不起的。

因此,虽然小霍华德·休斯没有上完大学,却也并不一定会如安妮特所断言的那样,他以后就绝不会取得成功。事实上他以后还是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他的理想几乎全都实现了。

小霍华德·休斯可以用事实把安妮特给驳倒,但是,这还不行,因为把安妮特驳倒了,仍旧不能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他需要从逻辑上论证自己的观点成立,这样才能说服安妮特。

尽管安妮特自己讲的话毫无逻辑,但是对于小霍华德·休斯她却一定要他讲逻辑,小霍华德·休斯讲不出来,最后只得撒谎说,好吧,我会回大学里面完成我的学业的。只可惜这谎言又被安妮特看穿了。

四、锲而不舍的求爱

安妮特知道小霍华德·休斯是不会回去上大学的,他向往的是好莱坞。这是极危险的事情,去好莱坞,除了会把他的钱吸干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不过同时安妮特也知道,她是无法阻挡他的,因此最后她只能妥协了,不过她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小霍华德·休斯必须结婚。

去好莱坞和结婚这两件事看起来是毫无关联的,但其实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结了婚,至少有一个人能够管束他了,这看上去显得极为安全。小霍华德·休斯答应了,这条件他简直无法拒绝。安妮特提出这个条件,就说明她已经承认自己被打败了,在这时候她提出的是最后一个条件,答应这个条件,所有的事情就都没有了,如果小霍华德·休斯胆敢反对,那么安妮特就准要又和他对掐起来。小霍华德·休斯觉得还是答应比较好。于是他就结婚了。

他的新娘是埃拉·莱斯,她身出名门。有人为了给她抬高身份,就说她父亲是莱斯大学的创办人之一,还说莱斯大学的名字就是因她父亲而起的,他们简直恨不能说埃拉·莱斯就是莱斯大学的创办人之一。

其实这不是事实,莱斯大学的创办人只不过是埃拉·莱斯的一个亲戚,埃拉·莱斯是那人的孙侄女,关系已经挺远的了。但是作为一个古老家族的后代,埃拉·莱斯家也是很显赫的。而当埃拉·莱斯初入交际圈,她就立即被誉为是“休斯敦最受欢迎的新人”。

像这样的赞誉,我们并不能把它太当回事,今天有人说埃拉·莱斯是“休斯敦最受欢迎的新人”,明天就会有人继续附和,埃拉·莱斯的确是很不错的。除了出身名门之外,她还长得极为漂亮,这是当时大家所公认的。

笔者曾有幸找到过她的一张照片,这位传说中的美人或许不太符合现在人的审美,她的脸不是典型的瓜子脸或鹅蛋脸,而似乎是有点长方形的。

不过在当时,大家却都觉得埃拉·莱斯是一个美女,他们说,她身上有着一种古典的美感。

当小霍华德·休斯遇到成年的埃拉·莱斯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娶她做老婆。说起来,他们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不过当时他们对彼此似乎没什么印象,可能那时候埃拉·莱斯的古典美还没有凸显出来。

等到他们都长大后,再次相遇了,彼此才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小霍华德·休斯结合他姨娘提出的条件,就想要和埃拉·莱斯结婚,但是没料到埃拉·莱斯却并不这么想。

那时候埃拉·莱斯正在和一个年轻的财务官相恋,他的名字叫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两个人好得恨不能约定来生继续谈恋爱。爱情这东西很讲究先来后到,小霍华德·休斯出现的时机稍晚了一步,所以没能一下子打中目标。但是不要忘了,小霍华德·休斯家里是生产钻头的,这东西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为了得到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它会把横亘在它面前的阻碍钻个透心凉。

小霍华德·休斯长期和钻头打交道,似乎也养成上了这个习惯,因此当埃拉·莱斯拒绝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向她发起了一系列的猛攻。这时候他就像一个钻头,而埃拉·莱斯和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之间的关系则像是坚硬的地表,他要把这给钻透了。

虽然人际关系和地表是两回事,小霍华德·休斯和工具公司生产的钻头也不同,但是在钻透人际关系方面,小霍华德·休斯这钻头是极具破坏力的。一开始小霍华德·休斯使劲缠着埃拉·莱斯,整个人就仿佛跟踪卫星似的,一直在她附近徘徊。

一旦埃拉·莱斯出现在什么社交场合,小霍华德·休斯就立即现身,埃拉·莱斯离开了,小霍华德·休斯就也随之隐没在人群之中。为了更接近埃拉·莱斯,小霍华德·休斯还苦练交际舞,一到交际场合就邀请埃拉·莱斯跳舞,以此接近她、追求她。

不过,即便小霍华德·休斯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努力,埃拉·莱斯也没有同意嫁给他,当时她一心想着嫁给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小霍华德·休斯因此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那就是装病,装出柔弱的样子以博得埃拉·莱斯的好感和同情。这一招简直太厉害了,埃拉·莱斯根本无法抗拒这一切。

一开始她还坚决抵抗着,她来到小霍华德·休斯的身边,那时候小霍华德·休斯正躺在床上,显出病得不轻的样子。埃拉·莱斯直白地告诉他说,他不用装病,那对她是没用的,她不吃这一套。

小霍华德·休斯听了心里慌张,脸上的表情却仍然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迷迷糊糊地叫着埃拉·莱斯的名字。埃拉·莱斯听了几声就扛不住了,只得妥协道:好吧,你赢了,我们结婚。

埃拉·莱斯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这么快就崩塌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而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也随之倒了霉,他无法守住他心爱的女孩。埃拉·莱斯决定和小霍华德·休斯在一起,她最终和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分了手,转而投向霍华德·休斯的怀抱——这时候我们不能再把他叫做小霍华德·休斯了,应该称他为霍华德·休斯。他长大了,他要结婚了。

结婚后,霍华德·休斯和埃拉·莱斯去欧洲度了一个蜜月旅行,旅行回来时他们没有回到休斯敦,而是去了洛杉矶。在这里,埃拉·莱斯对霍华德·休斯来说简直是一个麻烦。

说起来霍华德·休斯其实并没有爱过埃拉·莱斯,至少并不是非常爱她的,之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追求她,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他要摆脱他亲戚对他的干涉。因此,没有结婚之前他奋力地追求埃拉·莱斯,一旦结婚了,他就不再管她,甚至他还老想着要和她离婚,因为这件事一下子难以实现,所以他才勉强继续做着她的丈夫。

在这种心理下,霍华德·休斯对埃拉·莱斯越看越不顺眼,于是他就把她送回了休斯敦,自己则继续呆在洛杉矶,筹划着他的电影。这时候埃拉·莱斯意识到自己倒了霉,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离开詹姆斯·欧文顿·惠斯顿而跟霍华德·休斯在一起。不过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晚了,现在她能够做的,那就是希望霍华德·休斯能够尽可能地对她好一些。

埃拉·莱斯每天都要给霍华德·休斯发好几封电报,每封电报字里行间都深情款款,希望他能回到她身边。埃拉·莱斯真是一个好女孩,倘若换做是别的人,准要和霍华德·休斯打起来。

埃拉·莱斯却不是这样,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还试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即使心里不开心,每次给他发电报她的措辞也是相当委婉的,只说“这太遗憾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愿意这样做,即使有悖于我的想法”……

这样的话显然是无效的,倘若让笔者来发这种电报,笔者定会让他明白我是多么的愤怒,他最好赶快回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说不定这样对霍华德·休斯来说倒有点威慑力呢。

但是埃拉·莱斯却选择把痛苦留给自己。霍华德·休斯没有体会到这样的痛苦,因此完全没有看到他给埃拉·莱斯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对她仍然是极为冷淡的,每次回她的电报,他的话都是冷冰冰的。这就苦了诺亚·底特里希,他是霍华德·休斯的助手,36岁开始为他工作,一直工作了数十年,霍华德·休斯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帮助完成的,包括给埃拉·莱斯回电报这件事。

诺亚·底特里希拿着霍华德·休斯回给埃拉·莱斯的电报,绞尽脑汁地修改,但怎么改他的话看起来都是冰冷的,总说自己忙,离不开洛杉矶,敷衍的语气一目了然。终于,埃拉·莱斯知道自己是永远也没有能力挽回他们之间的婚姻了,因此她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结婚四年之后,他们两人切断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nT8A+pZ1Y2yTY0qFB5sbzaIMotqdrzVpyLwGnFMu3Jxwk9R1bkYQISuDOUjTcg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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