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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六气

六气,指风、热、火、湿、燥、寒六种气候变化。六气,包括主气、客气、客主加临。主气用以测气候之常,客气用以测气候之变,客主加临是把主气和客气相结合,进一步综合分析气候变化及其对生物的影响。

六气的产生和变化离不开阴阳五行。风热湿火燥寒六气之气化,可用三阴三阳来识别,六气是气化之本,三阴三阳是六气产生的标象。标本相合,即风化厥阴、热化少阴、湿化太阴、火化少阳、燥化阳明、寒化太阳。《素问·天元纪大论》云:“厥阴之上,风气主之;少阴之上,热气主之;太阴之上,湿气主之;少阳之上,相火主之;阳明之上,燥气主之;太阳之上,寒气主之。所谓本也,是谓六元。”六气与五行关系密切。六气为五行在天之气,五行为六气在地之质。《素问·天元纪大论》云:“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天为寒,在地为水。故在天为气,在地成形,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六气配合阴阳五行,即厥阴风木、少阴君火、少阳相火、太阴湿土、阳明燥金、太阳寒水。这六种具有不同特征的气候,时至而气至,便为宇宙间的六元正气。如果化非其时,便为邪气,也就是气候学所谓的灾害性天气。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云:“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

一、主气

主气,即主时之气,指一年六个时段的正常气候变化规律,用来说明一年之内气候的常规变化。因其属常规变化,年年如此,恒居不变,静而守位,故称为主气。

主气,即风木、君火、相火、湿土、燥金、寒水,分主于春夏秋冬的二十四节气,显示着一年六时气候交替的常规,反映各时段不同的气候变化特点,所以它的次序仍是按着木、火、土、金、水五行相生之序排列的。

(一)主气六步运行规律

1.主气分为六步,分主一年二十四节气,每步各主四个节气,时间是六十日零八十七刻半。初之气从大寒节算起。初之气主大寒、立春、雨水、惊蛰四个节气;二之气主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四个节气;三之气主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四个节气;四之气主大暑、立秋、处暑、白露四个节气;五之气主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四个节气;终之气主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四个节气。

2.主气六步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所云:“愿闻地理之应六节气位何如?岐伯曰:显明之右,君火之位也;君火之右,退行一步,相火治之;复行一步,土气治之;复行一步,金气治之;复行一步,水气治之;复行一步,木气治之;复行一步,君火治之。”初之气起于厥阴风木,二之气少阴君火,三之气少阳相火,四之气太阴湿土,五之气阳明燥金,终之气终于太阳寒水。按五行相生之序运行,即木、火(君火)、火(相火)、土、金、水,年年如此,固定不变。其中火有君相之分,君火在前,相火在后,即先君后臣。见图2-4。

(二)主气交司时刻

据《素问·六微旨大论》归纳六气交司时刻如下:主气六步的交司时刻为初之气交自上一年大寒日,二之气交当年春分日,三之气交自小满日,四之气交大暑日,五之气交自秋分日,终之气交自小雪日。但是,由于每一气所主时间为六十日零八十七刻半,故其交司时刻就有差异,各岁不同。《素问·六微旨大论》详细指出了六气交司时刻,云:“帝曰:愿闻其岁,六气始终,早晏何如?岐伯曰:明乎哉问也!甲子之岁,初之气,天数始于水下一刻,终于八十七刻半;二之气,始于八十七刻六分,终于七十五刻;三之气,始于七十六刻,终于六十二刻半;四之气,始于六十二刻六分,终于五十刻;五之气,始于五十一刻,终于三十七刻半;六之气,始于三十七刻六分,终于二十五刻。所谓初六,天之数也。乙丑岁,初之气,天数始于二十六刻,终于一十二刻半;二之气,始于一十二刻六分,终于水下百刻;三之气,始于一刻,终于八十七刻半;四之气,始于八十七刻六分,终于七十五刻;五之气,始于七十六刻,终于六十二刻半;六之气,始于六十二刻六分,终于五十刻。所谓六二,天之数也。丙寅岁,初之气,天数始于五十一刻,终于三十七刻半;二之气,始于三十七刻六分,终于二十五刻;三之气,始于二十六刻,终于一十二刻半;四之气,始于一十二刻六分,终于水下百刻;五之气,始于一刻,终于八十七刻半;六之气,始于八十七刻六分,终于七十五刻。所谓六三,天之数也。丁卯岁,初之气,天数始于七十六刻,终于六十二刻半;二之气,始于六十二刻六分,终于五十刻;三之气,始于五十一刻,终于三十七刻半;四之气,始于三十七刻六分,终于二十五刻;五之气,始于二十六刻,终于一十二刻半;六之气,始于一十二刻六分,终于水下百刻。所谓六四,天之数也。次戊辰岁,初之气,复始于一刻,常如是无已,周而复始。帝曰:愿闻其岁候何如?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日行一周,天气始于一刻,日行再周,天气始于二十六刻,日行三周,天气始于五十一刻,日行四周,天气始于七十六刻,日行五周,天气复始于一刻,所谓一纪也。是故寅午戌岁气会同,卯未亥岁气会同,辰申子岁气会同,巳酉丑岁气会同,终而复始。”六气交司时刻也是每四年一周期,初之气的交司时刻与主运、客运的初运交司时刻相同。见表2-10。

图2-4 六气主时节气图

表2-10 六气交司时刻表

(三)六气之间的相互关系

六气之间具有相互制约、相互承制的关系,这一关系是自然界气候的正常自稳调控现象,说明六气之间有自然调节的作用。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所云:“亢则害,承乃制,制则生化,外列盛衰,害则败乱,生化大病。”又说:“相火之下,水气承之;水位之下,土气承之;土位之下,风气承之;风位之下,金气承之;金位之下,火气承之;君火之下,阴精承之。”下,指下承之气,因其位居于本气之后,故称“下”。承,指承接着而来的制约之气。说明六气之间相互制约,以维持气候按正常规律调节和变化。

二、客气

客气,亦是主时之气,指一年六个时段异常气候变化规律。由于其随年支的不同而变化,犹如客之往来,故称客气。

(一)客气六步运行规律

客气与主气一样,均将一年分为六步,但两者在六步的次序上完全不同。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所云:“上下有位,左右有纪。故少阳之右,阳明治之;阳明之右,太阳治之;太阳之右,厥阴治之;厥阴之右,少阴治之;少阴之右,太阴治之;太阴之右,少阳治之。”即客气六步运行规律是先三阴后三阳,即一阴厥阴风木、二阴少阴君火、三阴太阴湿土、一阳少阳相火、二阳阳明燥金、三阳太阳寒水。客气同主气一样,分六气六步运行,每气一步,各主六十日零八十七刻半,交司时刻与主气六步的交司时刻相同。客气六步随各年年支不同,各气所主之位发生相应变化。

(二)客气司天、在泉及左右间气

客气包括司天之气、在泉之气、左右四间气,共六步。三阴三阳六步之气按照一定次序分布于上下左右,互为司天,互为在泉,互为左右间气,以六年为一周期,周行不息。推求各年客气变化,须先确定该年的司天、在泉及左右四间气。

1.司天之气 司天,指轮值主司天气。六气往复运动于太虚之中,施化于万物。当六气运行于上方时,当天之位,故为司天之气。司天象征在上,主司上半年的气候变化,也称岁气,故《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天气,即指司天之气。司天的位置在六步气运的三之气位置上。不同年份司天之气有所不同,古人在对自然的长期观察中总结出以年支推演司天之气的规律。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所云:“子午之上,少阴主之;丑未之上,太阴主之;寅申之上,少阳主之;卯酉之上,阳明主之;辰戌之上,太阳主之;巳亥之上,厥阴主之。”上,即指位于上的天气,亦即司天之气。年支逢子、午,则为少阴君火之气所主;年支逢丑、未,则为太阴湿土之气所主;年支逢寅、申,则为少阳相火之气所主,余皆类推。六气与年支配合反映了六气所主不同时段的天时民病特点。其配属规律,见表2-11。

表2-11 地支化六气表

如此相配的理由是三阴三阳六气正化、对化的不同。《玄珠密语·天元定化纪篇》云:“厥阴所以司于已亥者,何也?谓厥阴木也,木生于亥,故正司于亥也。对化于巳也,虽有卯为正位,木之分,谓阳明金,对化之所以从所生而顺于司也。少阴所以司于子午者,何也?谓少阴为君火,君火尊位,所以正得南方离位也,即正化于午,对化于子也。太阴所以司于丑未者,何也?谓太阴为土也,土王中宫,寄卦于坤,坤位西南,居未分也。即正化于未,对化于丑也。少阳所以司于寅申者,何也?谓少阳为相火之位,卑于君火也。虽有午位,君火以居之,即火生于寅也。故正司于寅,对化于申也。阳明所以司于卯酉者,何也?谓阳明为金,西为西方金位,即正司于酉,对化于卯也。太阳所以司于辰戌者,何也?谓太阳为水,水虽有于子位,谓君火对化也。水乃复于土中,即六戌在天门,即成是也。六巳在地户,即辰是也。故水归土用,正司于戌,对化于辰也。”正化,即指产生六气本气的一方。对化就是指其对面受作用或相互影响的一方。午的位置在正南方,南方即火位,所以君火生于午,午之对面是子,因此对化于子,所以子午均属于少阴君火;未的位置在西南方,同时在月份上属长夏,土旺于长夏,所以土正化于未,对化于丑,余以此类推。确定各年客气司天之气的歌诀(亦称地支化六气歌诀)为:子午少阴化君火,丑未太阴湿土分,寅申少阳化相火,卯酉阳明化燥金,辰戌太阳化寒水,巳亥风木为厥阴。

例如:年支是子年或午年司天之气为少阴君火,即少阴君火位于主气六步的三之气的位置上,那么,按客气的三阴三阳的顺时针变化顺序,便可求出其余五气;即初之气是太阳寒水,二之气是厥阴风木,四之气是太阴湿土,五之气是少阳相火,终之气(在泉之气)是阳明燥金。见图2-5。

图2-5 子午年司天在泉图

《素问·五运行大论》指出:“上者右行,下者左行,左右周天,余而复会也。”其中,“上者”指客气,“下者”指主气,“左”“右”指司天之气的左右。意为客气六步逐年沿着司天之气右间气方向逆时针迁移,主气六步每年沿着司天之气左间气方向顺时针运行。

2.在泉之气 在泉之气也是岁气之一,统管下半年的气候变化,在终之气的位置。故《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岁半之后,地气主之。”地气,指在泉之气。在泉之气与司天之气是相对的,即凡一阴司天,必然是一阳在泉;二阴司天,必然是二阳在泉;三阴司天,必然是三阳在泉,反之亦如此。即少阴君火与阳明燥金、太阴湿土与太阳寒水、少阳相火与厥阴风木,互为司天在泉,总是一阴与一阳、二阴与二阳、三阴与三阳司天与在泉相对,反之亦同。见图2-6。

图2-6 司天在泉左右间气位置图

3.间气 客气六步,除司天在泉外,其余的初之气、二之气、四之气、五之气,统称间气。《素问·至真要大论》云:“帝曰:间气何谓?岐伯曰:司左右者,是谓间气也。”说明司天、在泉的左右之气均为间气,间气能说明所主时段的气候异常变化。

间气有四,分别位于司天、在泉的左右,有司天的左间右间和在泉的左间右间之不同。司天的左间位于主气的四之气上,右间位于主气的二之气上;在泉的左间位于主气的初之气上,右间位于主气的五之气上。

司天左右间气,分别是四之气与二之气。四之气是司天之气的左间气,二之气是司天之气的右间气。如《素问·五运行大论》所云:“诸上见厥阴,左少阴右太阳;见少阴,左太阴右厥阴;见太阴,左少阳右少阴;见少阳,左阳明右太阴;见阳明,左太阳右少阳;见太阳,左厥阴右阳明。所谓面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即面北而立定司天的左右间气。

在泉左右间气,分别是初之气与五之气。初之气是在泉之气的左间气,五之气是在泉之气的右间气。如《素问·五运行大论》所云:“何谓下?岐伯曰:厥阴在上则少阳在下,左阳明右太阴;少阴在上则阳明在下,左太阳右少阳;太阴在上则太阳在下,左厥阴右阳明;少阳在上则厥阴在下,左少阴右太阳;阳明在上则少阴在下,左太阴右厥阴;太阳在上则太阴在下,左少阳右少阴。所谓面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即面南而立定在泉的左右间气。见图2-6。

客气有司天、在泉、四间气,六位不同,其作用亦异。《素问·至真要大论》云:“主岁者纪岁,间气者纪步也。”其中,“主岁者”,指司天在泉之气能主司一岁;“纪步”,指间气只主司其所在时位的气候。

(三)客气胜复变化

客气的胜复变化是气候变化在异常情况下的一般规律,也是气候变化过程中大自然自稳调节作用和现象。有一分胜气,便有一分复气,复气的多少及轻重是由胜气的轻重来决定的。《素问·五常政大论》指出:“微者复微,甚者复甚,气之常也。”自然界气候本身存在着一种自稳调节现象,所以才能在气候变化的此起彼伏变化中始终维持着相对平衡的稳定状态。即使出现胜复之气的变化,但气候的“常”还是起主要作用,即稳定性因素超过变动性因素,以保持一年四季的正常变化。胜复之气的出现是异常变化,是一过性的、暂时的。《素问·至真要大论》论述了客气胜复变化的气候物候特点及民病特点,还指出了治疗原则。如:“厥阴之胜,耳鸣头眩,愦愦欲吐,胃鬲如寒,大风数举,倮虫不滋,胠胁气并,化而为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肠鸣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则呕吐,膈咽不通……治之奈何……岐伯曰:厥阴之胜,治以甘清,佐以苦辛,以酸泻之。少阴之胜,治以辛寒,佐以苦咸,以甘泻之。太阴之胜,治以咸热,佐以辛甘,以苦泻之。少阳之胜,治以辛寒,佐以甘咸,以甘泻之。阳明之胜,治以酸温,佐以辛甘,以苦泻之。太阳之胜,治以甘热,佐以辛酸,以咸泻之。帝曰:六气之复何如?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厥阴之复,少腹坚满,里急暴痛,偃木飞沙,倮虫不荣,厥心痛,汗发呕吐,饮食不入,入而复出,筋骨掉眩清厥,甚则入脾,食痹而吐。冲阳绝,死不治。”复气是制约太过的胜气的,所以其五行属性与胜气是相克的关系。复气出现的轻重依胜气多少而定,但有时也会有矫枉过正的现象。

(四)客气不迁正、不退位

《素问·刺法论》中提出了客气的不迁正、不退位,云:“司天未得迁正,使司化之失其常政。”“迁正”是指上一年的司天左间,迁升为新一年的司天;上一年在泉的左间,迁升为新一年的在泉。所谓“不迁正”,是指值年的司天之气不能应时而至,即上一年的四之气应上升为三之气,但是因为前一年司天之气太过,值年司天之气不及,以致影响值年司天之气不能应时而至,不能按时主值司天之令,因此,发生异常气候变化。故原文云:“太阳复布,即厥阴不迁正”;“厥阴复布,少阴不迁正”;“少阴复布,太阴不迁正”;“太阴复布,少阳不迁正”;“少阳复布,则阳明不迁正”;“阳明复布,太阳不迁正”。“复布”,指上一年司天之气继续施布主事。

“气过有余,复作布政,是名不退位也。使地气不得后化,新司天未可迁正,故复布化令其故也。”“不退位”,是指上一年的司天之气太过,留而不去,至下一年在气候变化及其他方面仍然有上一年岁气的特点。如此则左右四间气自然亦是应升不升,应降不降,使客气的规律失序,出现反常的气候。如“巳亥之岁,天数有余,故厥阴不退位也,风行于上”,即巳年与亥年,司天的气数有余,到了午年与子年,则厥阴风木之气,不得退位,风气运行于上。木气布化于天。再如:“子午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阴不退位也,热行于上”;“丑未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阴不退位也,湿行于上”;“寅申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阳不退位也,热行于上”;“卯酉之岁,天数有余,故阳明不退位也,金行于上”;“辰戌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阳不退位也,寒行于上”,均阐述了司天之气太过不退位造成的异常气候变化。原文又云:“故天地气逆,化成民病,以法刺之,预可平痾。”即司天在泉之气出现异常变化就会导致疾病。

间气升降。升,指客气的在泉之气的右间至下一年升为司天的左间。降,指客气的司天之气的右间至下一年降为在泉之气的左间。如果上一年六气气化有余,应去而不去至下一年仍表现上年六气气化特征,即上一年司天或在泉之气不退位,下一年司天在泉之气不能迁至司天在泉之位,即不迁正,影响左右间气,使上年司天之气的右间不能降为在泉之气的左间,上一年在泉之气的右间不能升为司天之气的左间,称为不升不降。《素问·刺法论》称之为“升降不前”,即“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异常天时则导致民病。

三、客主加临

(一)概念

客主加临,即将每年轮值的客气加临在固定的主气六步之上。也就是将某年的主气与客气在每年时间相位上一一对应。临,以上对下,有会合之意。主气能反映一年气候的常规变化,客气能反映一年气候的异常变化,因此,把随年支而变的客气与固定不变的主气加临在一起综合分析该年可能出现的气候特征,以把握该年实际的气候变化。

(二)推演方法

客主加临的推演,因各年主气运行次序是固定不变的,每年客气的司天之气总与主气的三之气少阳相火相加临,在泉之气总是与主气的终之气太阳寒水相加临,故推演客主加临时,先将该年的司天之气加临于主气的三之气上,在泉之气加临于主气的终之气之上,其余的四间气分别依次加临。主气的六步是按五行相生的次序,客气六步的次序是先三阴后三阳,即按阴阳一、二、三的顺序排列即可。客主加临时,由于主气六步运行次序年年固定不变,客气因年支不同,六步亦有按逆时针方向逐年推移一步的运行规律,因此,依年支归纳十二年客主加临规律如图2-7。

图2-7 客主加临图

(三)客主加临的意义

客主加临,主要是用来推测该年四时气候的常变情况。它有三种情况:其一,主客之气是否相得。将客气加于主气之上,凡主客之气为相生关系,或者主客同气,便为相得。如果主客之气表现为相克关系,便为不相得。凡相得,则气候正常,人体不易发生疾病;不相得,则气候异常,容易引起疾病的发生。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云:“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其二,在不相得之中,主客相克又有顺和逆。凡客气胜(克)主气为顺,主气胜(克)客气为逆。所以《素问·至真要大论》中云:“主胜逆,客胜从。”从,即顺和的意思。因为主气主常令,固定不变,客气轮流值年,主时是短暂的。如果主气制胜客气,则客气的作用受到抑制,所以为逆。相反,客气制约主气,但为时短暂,很快就会过去,因而对主气的影响不甚,所以是为顺和。其三,在相得中,君火与相火加临。君火为主,相火为从,因此,当君火为客气加临于相火(主气)时,也称为顺;而当相火为客气,君火为主气,相火加临于君火之上时,便为逆,即所谓“君位臣则顺,臣位君则逆”。 4IeUrUslBuaaEUUJIfN6bT5KdWmv0Ua/Bq12lXMnnrTwokgw1RypUKqjuCuuhN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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