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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

在苍茫浩远的华北平原,纵横的沟壑格局,广阔的大地。来自高山的雨水自由漪波浩渺在淀泊之中,因地势自溢随高就低,古人称之为“易水”的故乡。生长着郁郁葱葱的芦苇,古人称“蒹葭”,它生长在水边湿地沼泽,在故乡的白洋淀分布广泛,繁殖能力强,形成连片的芦苇荡。因干燥的土地受连年的雨水积淤,形成了华北大平原。就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像芦苇一样也生长着更多的野生杂草,不计其数,多种多样。它们的生命力极强,它们的生长从无人问津和耕种,每到春天就自觉的露出头,自由的随风生长,秋后自然枯萎,冬天消失在茫茫大地。

而在这些杂草中有两种草使人难忘,也随处可见,遍地生长,据老人讲这两种草是养育我们粮食的祖先。上古时期增育出穗,也叫粟,经改良繁育,结出了粮食,改变了狩猎的生活方式,人类便由猎行走为土地耕种,锤柱去皮,成为黄金食物,取火水煮,成为提升文明社会的鼻祖。一株故乡把它叫“狗尾巴草”,一株叫“水败子草”,这两种便是古人用智慧训化栽培带壳的粮食,也就是“谷子”。从此记忆中我便把谷子看成为故乡的黄金,如同我生命挂在一起的就是谷子。破壳碾成小米,小米熬成米汤养育了生命,所以谷子的记忆是永远不可磨灭,似如融化在血液中的元素,不管流淌哪每一滴,都会让我心疼。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有感受的。关于谷子,早有古人在诗中“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人们把这首流传几千年的诗,用童谣的方法,传颂了一代又一代,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物质发达、科技先进的时代,谁也不多想那句“粒粒皆辛苦”的含义,哪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又付出多少艰辛。六七十年代耕耘工艺陈旧,工具缺乏,古老的种植方法就是靠天吃饭,一年的收成养活着七八口之家,养育着祖孙三代。鸡鸣狗叫,犁耙耢耧,便是那个时代的交响曲。人民币印制的图案都是农民收获的谷穗,足以证明粮食的贵重性。

谷子在故乡是单季作物,春天还在寒风徐徐,大地刚刚解冻,在潮湿的天空中一股沁润的雾气,此时的土地萌萌在一片万物生灵触动之际。在哪片土地上,淳朴而倔强的故乡人开始了一年的春耕。

《管子》曰“农不耕,民有饥。”土地上的主人此时的心情,既有春耕的喜悦,又有秋收的寄托。哪股用不完的庄稼脾气,从哪壮实如牛的身子骨不难看出,再配一套厚重的青布对襟,棉裤棉袄束缚着膀大腰圆的身体,用一条布带牢牢系在腰间,对襟大棉袄闪披在壮实的肩膀,一条白色的毛巾搭在头上向后一系,手里拿着从不离手的烟袋,用力狠狠的吸进嘴里,再轻松的吐出,一股云绕腾雾的烟气,环绕在铁青色的脸上,哪布满皱褶深纹里的愁怅,全部写在脸上,长长的络腮胡子都遮挡不住。这就是我记忆里的北方农民汉子。

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宝贵时间,在哪个年代的北方农民,只想着种植与收获,因为他们的生命之源只有土地,土地是他们的命,土地结出的谷子,是生活一家老小的保障。心里盘算的东西没有天之大、地之宽,唯一的心愿全系在这片长满谷子的土地上。

早春二月响彻在这片土地上最欢快的就是哪运肥的铃声和农具犁耙耢耧的欢快声。鸡鸣唤醒了沉睡的夜晚,随着泛白的春光冉冉升起在东方这片故乡的土地上,我无数次从梦幻中回忆起此景,也许是因为在这出生,所以骨子里就喜欢哪带有炊烟味道的早晨。肥沃的土地再垫上一层农家肥,不言而喻,哪块土地会显得更加肥沃。犁过的土地在春天更加松软,双脚踩上去,会不由得往下陷,像踩在了棉花上。平整松软的土地就等一场春雨后谷物的播种。在《齐民要术》记载“春冻解,地气始通,土一和解。”

播种是需要精密计算的,因为每一粒种子都十分重要,耧密了浪费,耧的摇摆次数、耧孔的控制,得看播种人的农把式,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门技术。每到农耕播种,故乡人称之为耩地,农户都请农把式拿耧耩地,省种子、省地,垅与垅之间的间距、密度直接影响收成,合理的密植,收获会更大。

一场春雨在播种后润泽了故乡的土地。古人曾“凡春种,雨后为佳。”自古“苗出垅,则深锄。锄不厌数,周而复始,勿以无草而暂停。”清明茁壮露出了头,它显得弱小而又坚强。小小绿茵整齐的在田垅上露出,毛绒绒的,实在可爱。一场减苗除草在哪挥汗如雨的夏季开始了,哪杆锄地的锄头,如一把如意钩,在庄稼人手中自如的裁剪着颗与颗之间的密度。此时,骄阳似火,上下翻滚的锄头,翻除着杂草重生的土地,内心充满着欢乐与喜悦。从哪田垅远处飘渺着的热浪中隐隐一点红色由远至近,是哪送饭的女人给耕锄在田野中的男人送饭来了,一头担着柳篮子,一头担着水罐子,这也只有在年代久远的年代才能看到的场景。

大片的谷苗地在风吹的吹动下,涌起绿浪,均匀的一波一波的起伏着。蝴蝶穿梭在长满鲜花的土地上,毫无顾忌的飞舞在花丛中,小河边大柳树的阴凉下坐着锄草休息的农民,他们欣慰的享受着大地带来的自然和谐。只有哪不知疲惫的即鸟,不厌其烦的鸣个不停,它的吵呀,丝毫没有影响农夫劳作后的疲惫,依然枕着锄头酣睡在田间地头,甜美的梦幻着谷子的丰收,和一家人幸福的回味!

秋天,一望无际的谷穗,它贪婪地吸吮着大地的养分。它舒展着嫩绿的叶子,在秋风的吹动下,伴着细雨,婀娜的舞动着纤细的小腰,风骚地招揽着哪让你羡慕的窈窕。那种少女般的风情,让人目不暇接。

待到九月谷穗黄了,哪含满金色的颗粒压弯了腰,衷诚的向大地鞠躬,感谢大地赋予了它金黄的使命,它饱着等待着收割的季节。待到九月谷穗黄了,麻雀和不知名的鸟儿会先期光顾这片谷地,聪明的农夫会扎一个稻草人立在地中央,戴一顶草帽,穿一件鲜艳的破衣服,伸出的稻草胳膊上插两面小旗子,在风中飘舞,惊吓哪些不劳而获的小鸟。当谷穗成熟的时候,种谷人还要不分昼夜看护这片将要收获的谷底,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使用鞭炮来惊吓地里的老鼠和野生动物,多家联合派人看守,故乡通俗称为“看青人”。他们看护着自己播种下的谷物。

开镰了。故乡的开镰有个仪式:得打酒卖肉祭土地,庆祝丰收,祈求收割中风调雨顺,磨镰备车,请亲戚朋友,请帮工干活。此时的农民就等待着即将喜悦的时刻。谷穗的收获与其他作物收获不一样,是将大片的谷地先用镰刀割下,再用一种叫钎镰刀把谷穗钎下。在山西民歌里唱到:“黄澄澄的谷穗,好像是狼尾巴。”硕大的谷穗用镰钎下,一般都是夫妻二人,男人在前收割,女人在后钎穗,其主要是为了好运输到打谷场上,出的谷粒也干净。最美好的则是夫妻协调合作,夫唱妇随,在故乡是最常见的一种场景。

打谷场上更是一场惊心的欢乐场景。收回的谷穗均匀地摊在打谷场上,太阳高照晾晒一天,谷穗干燥,轻轻的振打,谷粒便自动的落下,取出其它留下的一粒粒谷物。

谷物是带一层壳,是需要碾子压后,用风吹干净,才是金黄的小米。小米是故乡的细粮,逢年过节,婚丧嫁娶,才能吃小米捞饭,配上一种杂烩菜汤,称之为地方特色的便饭,也就是大席前的伙食。

当我写到这里,可能你读后感觉庸俗,没有美丽的言语文字,但我是在努力的回忆过去,回忆老人讲四五十年代谷子种植和收获的故事,并参考我童年的观察,才通俗的写下这篇文章。 NTJb/hLoHd8TOGpPQaHu92WjNny0deduCYDWN68jewVREiqkrQqzSRztRYKS2+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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