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秦大虎满脸诧异,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咱俩可是死敌,你给我送礼?
“呵呵…秦老板,是我,之前多有得罪,我来给你赔不是了……”
李三满脸讨好的笑,边说边往院子里走。
“等等…”
见他要进来,秦大虎立刻阻止。
“李三,你有没有搞错?咱俩可是有过节的,你现在给我赔礼道歉?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秦大虎满脸的不信,玛德,昨天李三还要和他打死打活的,今天就来赔礼道歉?事情转变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那里的话,咱们都是做生意跑江湖的,怎么能有隔夜仇呢?我也知道之前做错了事情,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三继续讨好的看着他。
心里却想着,等老子做成你这笔生意了,今天你给我的屈辱,明天老子要你十倍百倍的赔偿。
“李三,收起你的虚伪,我可不是小白,你随便糊弄几句就能忽悠住的,说吧,你来干什么?”
秦大虎虽然和李三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对方什么德行,他不要太了解,绝对是那种睚眦必报,小鸡肚肠的家伙。
他肯低头,肯定有所图。
“既然这样,名人不说暗话,我想和秦先生做生意,收购你的水果。”
李三说明了来意。
之所以捏着鼻子,抛弃尊严的来,他不想错失供货商的身份,那可是一年百万以上的得利啊。
昨天已经惹楚家人极为的不高兴了,要想办法弥补才行,而秦大虎,绝对是个最佳人选,所以他来了。
甚至做好了心里准备,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我都接了。
“哦?和我做生意?你想多少钱一斤收购我的水果?”
秦大虎很好奇,李三屈尊前来,到底带着多少诚心。
“十六,十七,哦不,十八。”
李三最后咬牙,给了最高数字,见秦大虎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由得笑道:
“那啥,你总得让我赚点不是?”
“嗯,也就是说,你提着一条破烟,拎着两瓶破酒,还有薄的可怜的红包,想从我这里一年赚走近千万?李三啊李三,我以为你真心想要和我做生意,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还特么想占老子便宜,立马从我家滚蛋,别让我再看到你。”
秦大虎对着李三劈头盖脸的骂起来。
“你,秦大虎,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不要不识抬举。”
被秦大虎这么骂,李三的脸色很难看。
“诚意,你的诚意一文不值,给老子滚,别在这碍眼…”
秦大虎把李三给骂了出去。
“特么的,该死的秦大虎,老子弄死你…”
出去的李三本想把烟酒给扔了,想到这是花了不少钱买的,没舍得。
当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豹哥,是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对对对,是教训一个人,名叫秦大虎,最好能腿打断,胳膊打折,后半辈子下不来床,连轮椅都坐不了…”
“好好,价钱不是问题,刚好我这里有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我给你送过去,咱们详聊…”
李三话说完,上了停在旁边的车,一脚油门离开了秦家村。
本想让你帮我拿回供应商的身份,既然你没有利用价值,别怪老子辣手无情。
“真舒坦。”
大清早的骂了一顿仇人,还有比这个更加舒坦的事情吗?
秦大虎喜滋滋的洗漱去了。
“大虎,大虎在不在?”
敢洗漱完,外面传来秦树根的声音。
“根爷,你怎么来了?”
秦大虎出门看到秦树根抽着旱烟,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似乎有些事情很难启齿。
“呵呵…大虎啊,你知道,今年桃子的行情不太好,我也是找了很多收购商,但他们压价太厉害,最高才出到一块钱四斤,所以,所以…呵呵…”
说到最后,秦树根已经满脸的不好意思了,不过秦大虎听得很明白。
根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自从结婚后,去城里打工,得了尘肺病死了,二儿子在也是在城里定居很少回来,平时就是他老两口和媳妇,以及孙女一起住,加上他们俩已经老了,单靠儿媳妇才能干多少?
以前他在村子里没少被亲朋好友们照顾,现在根爷有困难,自己必须得帮忙。
“根爷说哪里话,有困难找我就行,能帮我的我一定帮,话说根爷你有多少桃子?”
秦大虎当即说道。
“往年每年大概一千五百斤,但今年你也知道,桃子品质太差,能有个一千来斤儿?”
秦树根评估道。
“既然这样,就按照一千五百斤来算,我给你五千块钱,多出的五百,就当你给我请村民们帮忙摘桃子了,不过要摘的话,等我说能摘的时候才可以。”
秦大虎当即说道,并现场付了五千块钱给他。
“大虎,从你打小的时候我就看好你,你这孩子,聪明,重情重义,有出息…”
秦树根乐呵的对着他一阵猛夸。
“根爷说哪里话,要不是这么多年你们对我照顾,我哪有现在的样子。”
秦大虎不由得感叹起来。
自己从小就不知道妈长啥样,跟着老爸饥一顿饱一顿,要不是村子里接济,秦大虎哪能茁壮成长?
上高中的时候,老爸在工地上出事儿死了,依靠抚恤金勉强读完大学,说起之前的事情,他都有些唏嘘。
“哎没什么呀,那都是我作为长辈应该做的…”
秦树根脸上荡漾着淳朴的笑容。
“那啥,你吃饭了吗?你怡婶儿已经做好了饭,要不一起去吃点吧。”
根叔笑呵呵的说道。
“好哇,刚好我也不用做了。”
秦大虎根本就不是做饭的料,自己做就是随便对付,现在有人请吃饭,当然要去。
“走,走…”
秦树根乐的咧嘴直笑,带着秦大虎朝自家走去。
“呀,大虎来了呀,快点坐吧。”
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正在摆弄饭碗,看到秦大虎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连忙招呼他坐下。
“怡婶儿好。”
秦大虎脸上带着笑打招呼,眼里闪出一抹惊艳。
他口中的怡婶儿名叫陈淑怡,瓜子脸,一头乌浓密的秀发砸在脑后,长得那是真叫个白,露出的胳膊,还有脖颈,白的就好像桌上的瓷碗似的,但因为穿着围裙,所以看不出身材几何,但有句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能远超同龄妇女了。
陈淑怡是个不幸的人,20岁嫁到秦家村,孩子三岁的时候,没了老公,守寡六七年都没男人滋润,秦大虎一度怀疑她的白是气血不足导致的,不行,有时间自己要帮怡婶儿检查一下身体。
这么一想,他感觉心中有点火热了,玛德,昨天才清空发动机,今天又要耕田了吗?不行,晚上还得去帮忙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