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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国能源、环境、经济增长协调度实证研究

本书首先选取我国2017年各省份能源、环境、经济增长指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计算出综合发展值;其次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协调度模型构建,计算两系统与三系统之间协调度,作为评价我国能源、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依据;最后,选取2003—2017年时间序列数据,进行纵向协调度趋势分析。

2.3.1 方法介绍及模型推导

2.3.1.1 主成分分析法

主成分分析法是最常用的降维方法,能够将多个指标转化为几个少数综合指标,简化后的综合指标即主成分,若干主成分能反映原始信息的大部分信息且所含信息不重复。这一方法能够很好地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同时也能够得到科学有效的数据信息。其主要有六个步骤,详见图2.11。

图2.11 主成分分析法六步骤

具体的实施步骤在后文中将会详细介绍。

2.3.1.2 耦合协调度模型

数据耦合可以将不相关的系统数据联合在一起,系统的耦合度可用来度量能源、环境与经济增长相互耦合的关联程度,其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步骤一:确定耦合协调度模型。

运用多系统耦合协调度模型一般表达式为 C n = {( u 1 ×u 2 × ×u n / ,按照具体的变量个数构造相应的耦合协调度模型。

步骤二:确定耦合度协调模型。

其中

2.3.2 指标体系建立与数据预处理

“能源-经济-环境”(Energy-Economy-Environment,3E)系统的指标选择必须遵循指标构建的科学原则、客观性原则、可比性原则、完备性原则等,构建3E系统指标体系。我国3E系统指标体系借鉴了诸多学者已有的研究成果,包括9个二级指标,24个三级指标,具体内容如表2.1所示。

表2.1 我国3E系统指标体系

续表

由于 X 4 X 8 X 16 X 17 为逆指标,所以必须进行归一化处理。归一化又叫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处理之后的数据其值都处于[0,1]区间。标准化处理过程如下。

原始数据用 X i 表示,标准化后的值用 Z i 表示,标准化后指标项最大值用 Z max 表示,最小值用 Z min 表示。

正向指标: Z i (数值大则优),其标准化公式为:

逆向指标: Z i (数值小则优),其标准化公式为:

通过计算得到一组可以直接比较、更直观反映数据间关系的标准化后的数据。以2017年截面指标数据为基础,利用标准化公式进行标准化处理。

2.3.3 KMO检验与主成分运算

KMO检验是主成分运算前的必需步骤之一,它能够表明变量间的相关性,如果相关性越强其结果系数越接近于1,则越适合做主成分分析;只要KMO检验系数大于0.5,数据就达到了做主成分分析的要求。

由于影响我国3E各子系统协调度水平的因素过多,故不能直接对3E系统进行分析,需要对我国3E各子系统变量指标分别进行主成分分析,对我国各子系统进行数据降维处理,先打开SPSS软件,在因子分析的描述选项中选择KMO检验和巴特利特(Bartlett)球形检验,默认提取特征值大于1,包含90%以上信息的前2~3个主成分因子。

巴特利特球形检验也是主成分前的必要步骤,它能够判断相关矩阵是否是单位矩阵。当 p <0.05时,拒绝原假设,说明相关矩阵不是单位矩阵,各变量间具有相关性,主成分分析的结果有效。

为了验证数据能否进行主成分分析,利用SPSS软件进行数据分析,验证各个子系统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第一,KMO检验系数的值大于0.5;第二,巴特利特球形检验 p <0.05。可见,上述3个子系统的变量指标满足提取主成分要求,可以分别对其进行主成分分析,如表2.2所示。

表2.2 3E子系统指标KMO检验及巴特利特球形检验结果

2.3.3.1 特征值、方差贡献率与累计贡献率计算

利用SPSS软件,选择因子分析中的主成分分析法分别对能源、环境、经济子系统进行主成分分析,其总方差解释见表2.3。

表2.3 3E子系统总方差解释

续表

由表2.3可知,3个子系统前3个组件的累计贡献率已经分别达到了90.538%、90.752%和90.643%。因此,3个子系统前3因子(经济子系统2个)中已经包含了基本信息,符合统计学标准。3E子系统的特征值如表2.4所示。

表2.4 3E子系统特征值及贡献率表

2.3.3.2 标准化指标转换主成分得分

主成分公式的一般形式为:

其中, F 1 称为第一主成分, F 2 称为第二主成分, F p 称为第 p 个主成分,SPSS分析的各系统结果如表2.5所示。

基于全国各省份各子系统标准化数据的主成分分析,由累计贡献率得到贡献率,作为因子的综合评分权重。

表2.5 3E子系统成分矩阵

续表

能源子系统得分表达式即为:

对各主成分进行命名: F 1 —能源规模, F 2 —能源结构, F 3 —能源经济效益。

对各主成分进行命名: F 1 —居民经济水平, F 2 —国家经济规模。

对各主成分进行命名: F 1 —自然环境水平, F 2 —环境治理投入, F 3 —污染排放总量。(注: X 1 X 22 对应表2.5中的 Z 1 Z 22

通过各子系统得分表达式计算可以得出2017年我国各省份与全国平均3E子系统水平值,如表2.6所示。

表2.6 2017年我国各省份及全国平均3E子系统水平值

2.3.4 3E系统耦合度模型构建与测度

2.3.4.1 建立3E系统增长耦合评价模型

f x )为包含 x 1 x 2 ,…, x p 各指标的能源系统评价方程, g y )为经济系统评价方程, h x )为环境系统评价方程。

由此:“能源-经济”耦合度计算模型为:

“经济-环境”耦合度计算模型为:

“能源-环境”耦合度计算模型为:

又由前文中定义的耦合协调发展系统:

其中

设其中 α =0.5, β =0.5,计算结果如表2.7所示。

表2.7 30个省份各2E耦合度 C 和协调度 D

续表

运用 计算综合协调度, D 1 D 2 D 3 分别为各省份的“能源-经济”“经济-环境”“能源-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系数。最终结果如表2.8所示。

表2.8 我国各省份“能源-环境-经济”耦合协调度及排名

对我国2003—2017年3E系统时间序列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可以观测出我国历年来的耦合协调度变化趋势。其主要部分结果如表2.9至表2.11所示。

表2.9 3E子系统指标KMO及巴特利特球形检验结果

注:KMO检验与巴特利特球形检验效果较好,可以进行主成分分析。

表2.10 3E子系统特征值及贡献率

再根据各自的成分矩阵计算得出各子系统协调度得分的表达式,代入标准化数值后求得全国历年3E子系统耦合协调度水平。

表2.11 2003—2017年全国3E子系统耦合协调度水平

续表

2.3.4.2 各子系统协调度变化趋势

分析我国2003—2017年各子系统协调度变化趋势,除2007年各系统协调水平有所下降外,其余年份都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如图2.12所示。

图2.12 2003—2017年全国3E子系统协调度变化趋势

根据30个省份的能源、环境、经济水平值以及耦合协调度4个指标进行聚类。通过聚类分析各省份的特征,以便找出各省份存在的问题,结果如图2.13所示。

图2.13 各省份与全国平均3E及其耦合协调度聚类分析

根据聚类结果可以将各省份大致分为7类,其具体特征见表2.12。

表2.12 我国省份分类及特点

续表

2.3.5 实证结果分析

根据聚类分析的结果,将各省份分为7类。

第一类是江苏、广东和山东,它们经济水平值和综合协调度都非常高,并且远远高于能源、环境水平值。这类省份应当注重提高能源和环境的水平,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反哺环境,发展清洁能源。

第二类是浙江、四川、福建和湖南,其特点是经济与环境水平值接近,且经济水平值较高,但能源水平值较低,总体综合协调度排名较靠前。这类省份应该大力发展清洁能源,并保持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

第三类是上海、北京、天津、湖北、河南、河北,这类省份经济水平值较高,但环境或能源水平值较低,综合协调度排名一般。其中,上海、北京、天津的能源主要依赖从其他省份输入,因此,能源发展潜力较小,要大力推动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河南、河北应该大力改善环境,使得三系统协调度上升。

第四类是安徽、辽宁、重庆、吉林、黑龙江、云南、贵州,它们能源、环境、经济水平值相近但较低。因此,协调度排名也不算靠前,需要各方面共同努力,协调发展。只有三系统同时作出突破与改变,才能提升各自水平与协调度水平。

第五类是广西、江西,其特点是环境水平值较高,但经济和能源水平值与总体协调度低,但由于广西的能源发展水平值潜力有限,因此可以通过大力发展旅游业,推动经济发展。

第六类是山西、陕西、新疆、内蒙古,这类省份普遍分布在我国的西北地区,它们的共同特点是能源水平值较高,但经济和环境水平值较低,总体协调度排名靠后。这类省份拥有丰富的能源资源,因此能源水平值较高,但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在开发能源的过程中,也造成了巨大的污染。因此,这类省份是进行改革的重点地区,需要转变能源结构,大力提高能源技术水平,减少排放量,提高能效。

第七类是甘肃、宁夏、海南、青海,它们都位于边远地区。能源、环境、经济水平值极低,且综合协调度水平极低。由于地域原因,其在历史上长期处于地广人稀的状态,经济发展水平不高,此类省份需要政策的扶持,并依靠国家的大力支持,因地制宜地发展。

将能源子系统水平值与全国水平作比较,全国普遍水平不高,个别省份水平值明显偏低,如吉林、黑龙江、安徽、湖北等7省份。究其原因,吉林是因为能源的生产量与消费量水平不高,且能源生产量逐年下降,能源产业发展缓慢;黑龙江也存在着能源生产和消费水平不断下降的情况;安徽则是能源需求不断上升而供给不断下降导致了能源系统不平衡;湖北的能源产业规模较小,发展需求大。

将经济子系统水平值与全国水平作比较,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各省份之间差距较大,经济协调度相对较好的省份有广东、湖南、河南等。经济协调度相对较差的省份是山西、吉林、江西和黑龙江等。其中,山西经济结构单一,社会固定投资总额和社会零售商品总额偏低;吉林则是人均收入水平较低,民生问题制约了社会经济发展。且吉林、黑龙江两省份近年GDP增长率不高,已进入低增长率阶段。

相较于经济协调度而言,我国的总体环境协调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例如,山西、河南等省份环境协调度水平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山西作为产煤大省,在能源生产与消耗的过程中产生了大量污染是主要原因。其污染处理率水平也较低,虽然近年来减排措施已见成效,但仍需要长久努力。河南则是因为是一个工业大省,工业排放总量较大,在减排方面和提高工业效率方面还需要作出突破。

2.3.6 问题及影响因素分析

测度出我国2017年各省份能源、环境、经济发展协调度后,得出了各省的系统发展水平值以及综合协调度,从中不难发现一些问题及其影响因素,有以下3点。

(1)总体能源发展水平低,能源结构单一。

实证结果显示,我国的总体能源发展水平较低。从全国各省份能源发展水平值的情况来看,全国平均能源水平值为0.36,处于较低水平,仅有8个省份位于平均值之上。除个别省份外,我国大多数省份能源发展程度较小,一部分原因是当地的能源资源稀缺,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新型能源发展较慢。

当前,我国主要能源生产形式还是原煤生产,单一化的能源结构使得较多省份能源发展水平停滞不前。山西等能源生产大省过度依赖原煤生产这一形式,能源结构调整较慢。而新兴能源产业的发展才刚刚开始,还未形成较大规模。总之,传统能源大省面临的问题是能源结构单一且转型困难,而其他省份面临的问题则是能源资源稀缺,能源规模难以扩大。

(2)各省份环境发展水平差异较大,环境治理投入较少。

与我国能源发展水平两极分化严重的情况相比,我国各省份的环境发展水平差异也较大:东部地区的浙江、福建、广东,中部地区的湖南、江西以及西部地区的广西环境发展水平较高,这些地区自然条件较好,经济与环境双系统的发展协调程度也较大,政府重视环境治理与保护。

但大多数省份的环境发展仍处于偏低的水平。而像山西、天津这样的省份由于前期的工业及能源业发展,造成了巨大的环境污染,环境发展水平极低。新疆、青海等偏远地区环境发展水平也较低,一方面是因为本身的自然条件较差;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些省份经济实力较差,优先考虑的是怎样改善经济状况,在环境治理方面的投入较少。

(3)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产业结构不合理。

就经济发展而言,我国不同省份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即东部地区的省份高于中部地区的省份,中部地区的省份高于西部地区的省份。总体而言,我国平均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浙江、山东等12个省份的经济发展水平超过或接近全国平均水平。与此同时,也有许多省份经济发展水平较低,集中在西部地区的偏远省份以及中部地区的个别省份,这也就意味着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极度不平衡。

目前,我国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主要是结构,特别是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不合理:第一,工业结构内部重工业发展速度快,重工业所占比重也很大,主要在重工业领域加快推动产能过剩行业调整;第二,服务业发展速度较慢,部分省份服务业比重偏低。简言之,就是第二产业发展不平衡,第三产业发展不优质。 rMwpe2NHfRJMqVZyNBl25HamYo5Vu/r960PCCV6td+PFQl8bh7Pxtg5yn3bZRJ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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