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蜡染是中国少数民族民间一种古老而传统的纺织印染手工艺，古名蜡缬，它和绞缬（扎染）、夹缬（镂空印花）一起被誉为中国古代三大印花技艺。它以色彩斑斓、工艺精湛、风格独特而著称，被誉为“东方之花”，具有深厚的民族文化内涵和鲜明的民族特色。蜡刀是蜡染的独特工具，其将蜂蜡的防染特性与天然织物、蓝靛染液相互配合制作成一幅幅美丽的作品，这种蜡染作品往往是蓝底白花或白底蓝花，白色部分是染前画蜡、染后退蜡形成。现在蜡染在传承传统技艺的基础上也不断加入新元素，使其历久弥新、与时俱进，颇受年轻人的喜爱。
▲ 蜡染飞天
凤凰苗族的蜡染与其他地区相比，有很多共通之处，也有其独到的地方。蜡染艺人受各地文化的滋养与感染，在创作作品时的构思与抒发的感情都有区别。凤凰地区的蜡染是祖先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结晶，具有独特的造型、色彩、图案等特点，成为当地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图腾和装饰画。而在色彩方面，凤凰传统蜡染在色彩运用上注重点、线、面的有机结合，并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及丰富的层次。装饰性强的蜡染图案内容主要取材于劳作的妇女，形式夸张，内容丰富。
凤凰苗族的蜡染风格独特、纹样繁多、与时俱进。凤凰一带的传统蜡染图案主要是荷花和莲花，而现代蜡染图案则主要展示凤凰本地的民风、民俗，总体比较朴素。另外，色彩运用上大胆创新，将传统民族纹样融入现代设计之中，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凤凰苗族蜡染注重时尚与实用性，构图上多采用传统纹样与现代元素相结合。在色彩方面，由于受到汉文化影响，色彩开始呈现多元化趋势，如国画中的红、黄、绿等颜色以及彩色蜡染中的黑色和白色，都呈现在蜡染作品上，如彩色佛像作品。凤凰蜡染概括起来主要分为风景类、花鸟类、人文类和民俗类四大方面，这些作品的内容特点比较突出，表现手法也多种多样。
▲ 王曜作品：彩色佛像、服装上的蜡染纹样
凤凰风景蜡染画以凤凰本地主要特征为基础，集中表现为带有凤凰建筑特征的吊脚楼、桥梁、城门和苗寨景观等，它一般采用写实和写意两种表现手法。特点之一是可以把蜡线画得像发丝一样细，从大到小、从近到远。而透过这种细微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苗族人民在生活中所体现出来的智慧与勤劳；同时也使得画面充满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展现了一个真实的湘黔边世界。“实蜡”与“虚蜡”在画面构图上都很讲究，但又各有侧重，与以留白为主、写意为主的国画手法相近；凤凰的熊承早在2018年创作出了一件名为《苗寨小角》的蜡染作品，并得到了好评。蜡染作品《老大门》《家门口一角》《凤凰神韵》等都是以凤凰为主题创作的，其构图简洁明快，线条流畅自然，色彩丰富多变，表现手法独特新颖。凤凰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重要地位，而蜡染画则是通过描绘凤凰来反映建筑原貌及历史变迁，表达人们对家乡的热爱与乡情。
▲ 风景类蜡染画
苗族蜡染艺术传承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人王曜老师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原籍安顺，是凤凰蜡染和凤凰风景让他留在了这里，他表示凤凰这地方景色太美了，文化底蕴也很厚重，一旦踏上这方水土，浮躁的心灵都会平复下来，让人流连忘返、灵感无限，这里美得就像一幅画。王曜先生对蜡染这一古老技法的钟爱与对凤凰人文自然环境之赞赏，使他常年沉浸其中，对凤凰蜡染开展浸入式研究和创作，除了对“佛”创作比较痴迷之外，还创作过不少凤凰风景之作，如《古城一角》《老街》等。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也只有如画般的凤凰才能走出如沈从文和黄永玉等大师级的人物。
花鸟类蜡染画内容丰富多样，既有比较传统的蝴蝶和花鸟纹样，也有比较现代的绘画技法，其元素包括水仙花、蝴蝶、梅花、凤凰和龙等，表现形式或写实，或写意，或二者结合，如《荷花》《牡丹》《菊花》等作品。这些作品都是作者在结合生活体验之后，经过反复思考、精心准备而完成的。但无论哪种形式，都有自己独特的内容表现。写意与写实相结合是王曜先生禅意创作的一大特色。以线、面为表现对象，将一株写实荷花和一只飞舞的蝴蝶表现得活灵活现，内容简单，却又主次分明，陪衬着背景，将禅意意境体现得淋漓尽致。王老师介绍道：但愿我的作品能够给人以恬淡平和之感，能够体会人性中的真、善、美。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吧，用谐音“和”字，寓意和气生财；蝴蝶是一个“多”字，寓意多福、多财、多子。画面中，用了很多的留白空间，给人一种空寂之感，使整个画面显得空灵而不空洞。让观者在这种感觉中去体会那份来自心灵上的宁静和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此外，他还指出蝴蝶在苗族中具有象征祖先、暗示我们永远不可以忘记祖先的重要意义。
▲ 莲主题蜡染
熊承早先生的蜡染花鸟画遒劲有力、色彩对比分明，有很强的视觉冲击。有的作品线条刚劲有力，色彩鲜亮明快，如《始悟名花是水仙》；有的作品造型夸张，色彩绚丽，构图饱满，很好地体现了作者对花卉的喜爱和追求；有的作品线条细腻，形象生动，富有感染力。熊先生说，他在创作中常常想起黄永玉教授说过的话：“静如止水，动如脱兔。”画画是为了抒发心底深处的某种情感，比如画水仙的时候，看着水仙花就会让你觉得它很团结，很有力量。那种白色花开得格外艳丽，让人觉得很纯粹，这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应该拥有的素质，因此在创作时，创作者会格外兴奋，容易以粗犷的笔法努力去展现这种力量感。尤其在画莲时，时而追求沉稳，时而追求粗犷，表现出其婀娜多姿之态。
凤凰人文类蜡染画的特色是展现凤凰当地苗族人民生产与劳作的日常生活，涉及耕地、丰收、织布、吹唢呐、编花带等多个方面，以蜡染画直接地展示了凤凰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这类凤凰蜡染以生活场景为主要素材，运用了各种纹样与场景相结合，将苗族人民的勤劳智慧与美丽心灵展现得淋漓尽致。如劳作时，前面是耕牛的辛勤劳作，后面是人们的汗水。如织布时，展现的是布料的来源，及当时劳动人民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情景。这些蜡染作品的特点是构图得当、人物造型动感夸张、形象鲜明。正如熊承早先生所说，很多传统技术正在失传，如吹唢呐、编花带等，每当看到这些日常生活场景，就想用蜡染记录下来，透过蜡染作品来铭记这些传统技艺。
凤凰县以苗族居多，每逢节日民俗活动丰富多彩。民俗类题材的蜡染作品反映了人们在举行节庆活动时的情景及人们的服饰纹样。这些作品构图丰满、内容充实，传达出了浓郁的节日氛围。
凤凰苗族蜡染艺术具有悠久的历史，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而又富有民族风格的民族文化。凤凰舞狮是一个独具特色的民俗活动，很多蜡染作品中也体现出了这一点。每到春节，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到沱江边上看人们在船上舞狮了。舞狮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技术，体现了凤凰苗族人民勇于挑战、敢闯敢干的精神。打年粑是凤凰人过年的一个习俗，通常由一个家族聚集到某个地方，欢聚一堂共同打年粑，青年人体力较好，会轮流舂米，女性则负责将舂过的糯米揉成饼状摆放到簸箕中，这一其乐融融、温情满满的画面都被凤凰蜡染记录了下来。此外，还有婚嫁、丧葬等题材的蜡染，尤其是婚嫁的蜡染画，让人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喜庆氛围，有身临其境之感。
近年来，在众多蜡染艺人的努力下，凤凰蜡染在不断地革新与发展。作品越来越多，风格更加多样。凤凰蜡染除了以上几个较为明确的分类之外，蜡染艺人们也在努力进行不同风格的创作，不断丰富凤凰蜡染内涵、思想。有的展示生活物件，有的展示传统人物，有的展示苗族传说，有的展示日月崇拜，有的展示飞禽走兽等。凤凰蜡染作为一种民间工艺美术形式，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也受到了广泛关注。作品呈现的多样性，体现了艺人们在蜡染艺术上的不断探索与追求，更体现了他们与日常生活的情感共鸣。
▲ 蜡染在服装上的创作
▲ 蜡染布料
面料基本为传统织物，如棉麻丝织品。蜡染服饰品中常用的是斜纹棉布，因为斜纹面料手感柔软、色泽鲜艳。但在实际生产过程中，为了获得更好的视觉效果，常采用平纹或白棉布。不管是斜纹还是平纹，它们在面料上还有粗细之分，这就要求制作者要按产品需求来挑选。随着市面上蜡染制品品种的不断丰富，除了“工业棉布”外，近年来各类真丝质地织物逐渐被蜡染制作者们所喜爱，它们质地柔细，轻而透明者可制成围巾，不透光而富有光泽者可制成衣服，与棉麻织物相比，真丝织物更易染。
防染材料是传统蜡染技艺中的“蜡”，有“蜂蜡”与“石蜡”两种。“蜂蜡”是由当地群众割取蜂糖后的蜂巢熬煮而成的。“蜂蜡”和“石蜡”是有区别的，“蜂蜡”是指天然存在的物质，而“石蜡”则是经过加工处理后形成的物质，因“蜂蜡”的成本高、产量低，后被“石蜡”逐步替代。现在有些蜡染艺人为了丰富图案内容和提高档次，会混合使用“蜂蜡”和“石蜡”。
▲ 蜂蜡
传统常用染色剂为蓝色，原料为蓝靛，也就是植物板蓝，植物板蓝是凤凰蜡染的首选染料，偶尔也会将黄色栀子烘干处理提取黄色染料或用水煮苏木提取红色染料。这些染料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缺陷：其一，颜色不够鲜艳；其二，容易褪色；其三，染色工艺复杂。因此，人们对天然纤维染色一直十分关注，并进行了大量研究和改进工作。在湘黔边苗区，历经无数代染匠的不断探索与革新，天然染料颜色从单一到复杂、多变、丰富、多种……其中以黄色最为常见，其次为黑色、白色、绿色、蓝色等。
湘黔边苗族蜡染工具主要分为两类，一类为金属类绘蜡工具，包括蜡刀、蜡壶等。艺人用这些工具进行绘制蜡染作品时，首先要把图案画好，其次用蜡画出各种图形（包括线条），最后再将它们阳面（即留白处）涂上蜡，即完成一幅完整的蜡画。另一类为非金属类绘蜡工具，如蜡染艺人经常使用的毛笔、花枝俏、水粉笔、狼毫笔以及一些专门自制的新颖工具。此外，还包括瓷碗、水盆、大针、骨针、谷草、染缸等工具。
传统绘蜡工具包括蜡刀、蜡壶等，这些工具都是用铜质刀头与木质或者竹质把手制成的。这些工具的大小及规格都有各自的特点，且价格昂贵。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蜡染艺人们一般都会自己动手制作蜡刀，经试用取得良好效果。
▲ 蜡刀
在坚持蜡刀更新的今天，一些人已对绘蜡工具另觅新途。由于蜡熔为液体，那么毛笔、水粉笔和枝条在绘蜡上也能派上大用场，这些笔体虽遇高温易卷曲，但只要用得好，即可避免浪费。在用笔时，笔头在蜡锅内停留的时间不宜太长；蘸蜡的时候不要把笔触到锅底温度过高的地方；画完后，笔必须放平，或者像挂毛笔那样，笔尖向下悬空挂着。
▲ 画蜡工具
蜡染在国内分布较广，湘黔边苗族地区的蜡染独具特色，其制作流程一般包括熔蜡、绘画稿、绘蜡、染色、退蜡、漂洗、晾晒等步骤。
▲ 蜡染流程
熔蜡是绘蜡的基础（Yinx rut jinb ceax sheit rut benx）。刚开始，凤凰、松桃苗族人民在熔蜡时，一般是将盛有蜂蜡的铁制器皿或砂锅放在火炉上加热，随着温度升高，蜂蜡会逐渐熔化，火炉内的高温炭火会形成一个近似恒温的环境，可以确保蜡温。在绘蜡之前，要时刻保持蜂蜡处于液体状态，从而确保绘蜡时能将蜂蜡更好地浸入染布之中，从而达到防染效果。20世纪90年代开始，采用电锅加热熔蜡，只需把蜡熔成液体，就可以在布上画蜡了。
▲ 熔蜡炉
蜡温是绘蜡的关键（Jinb gieb jinb zanl jit sheit jid daot rut）。以往凤凰、松桃的蜡染艺人，会将控制好蜡温作为准备阶段的关键步骤，这一步骤更多的是靠人们的经验积累。如果蜂蜡温度太高，一方面会损坏染布的结构，另一方面也会造成蜡流量太快和渗透力过强，使得绘蜡时很难掌握方向和走势。若蜡温太低，则蜡的渗透能力差，不能渗入布中，会影响防染效果。因此，控制好蜡温尤为重要。鉴别蜡温是否合适有两种方法，即观察和尝试。观察是掌握蜡温最基本的方式，即观察蜡熔化后形成的液体状态和颜色。当蜂蜡全部变为液体，说明已经达到了熔化的基本温度。当看到蜡的颜色微微变黄并伴有微量青烟产生时，就达到了艺人们想要的效果，可以开始在布上绘蜡。如果发现青烟太多，并伴随着浓浓的气味，说明蜡温偏高，就需要取出部分炭火或垫高熔蜡器皿来降温。尝试待蜂蜡熔化为液体后，先用蜡刀蘸上蜡液在布上试着创作，若蜡温适宜，则蜡液浸染到布的正反面上的痕迹大小相同；若蜡液只存在于布的正面，背面的痕迹很浅或没有，说明蜡温不够；若蜡液在布的正反面浸染过多，呈液滴状，说明蜡温过高。当然，如果采用现代的电锅加热，则温度就很容易控制了。
苗族传统蜡染艺人一般直接用指甲当笔来做绘画稿，有的艺人也会使用硬度偏软的铅笔先在布上描出花纹，然后再沿着痕迹画蜡。由于蜡熔化要花一段时间，他们常常先把熔蜡这一步骤放到绘画稿之前。当艺人们构思和绘画稿完成之后，蜡熔化的温度刚好合适，这样便可以根据绘画稿绘蜡。
▲ 绘蜡
绘蜡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步骤，不仅要注意蜡温是否适宜，还要掌握绘蜡过程中的技术要领。一般来说，需要根据之前画好的绘画稿按部就班地上蜡即可，但是实际绘蜡时会面临一些新问题，比如线条是否如预想的完美，或上蜡时有新的构想需要增加和补充。如何做好绘蜡这一步骤，往往需要蜡染艺人多年的练习与经验积累。一般来说绘蜡技艺的要领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伺机而动、出手要轻、衔接得当”，其含义为绘蜡时总会遇到无从下手的情况，心中应该无所顾忌，看准图案的线条走向选择一个起点伺机而动，绘蜡时轻拿轻放。要求出手的动作要轻盈，勾勒的线条之间要相得益彰，自然衔接，浑然一体。
其二，“把握方向、线条流畅、或顺或逆”，其含义为绘蜡时需要把握蜡刀的运行方向，即蜡刀在使用过程中要倾斜使用尖头部分，不可笔直运刀。无论是弧形蜡刀，还是平头蜡刀，不注意适当倾斜的话，都会使蜡顺刀口过量流出而影响线条的粗细和美观。绘蜡的线条方向一般是顺时针或逆时针，往自己身体方向靠拢，屏气凝神让线条更加流畅。
其三，“平稳心态、顺势而为、将错就错”，其含义为绘蜡时的心态要平稳，高度自信，相信自己的一笔一画都具有独一无二的美。在绘蜡时，如果出现错误或者有新的构思需要修改某一部分的图案时，要将错就错地绘下去，顺势而为的创作往往别出心裁，经常收获意想不到的奇效。
在蜡染作品绘蜡后、上色前这一阶段，艺人们会先将织物在水中泡一段时间，再捞起来悬挂于衣架上，直到不再滴水。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待染面料在染色时颜色更加均匀，有更好的染色效果。
▲ 织物泡水
将经过浸泡的面料浸入染缸之中，艺人们会根据需要选择全部或部分浸入，一般都要经过多次浸染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颜色较深的部分，则必须多次浸染。需要留白或者颜色较浅的地方，则只染一次或不染，这样便可以体现出层次感。上色的好坏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如染色次数、气温高低、空气湿度、面料特点、染缸浓度等。一般来说，染色次数少则颜色较浅，反之则深；气温高可以少染，而气温低则需要多次染色才能达到效果；若织物较薄则染色一两次即可，较厚的则需要染色七八次之多；等等。总之，这些方法都需要长期的实践与总结，从而摸索出一些好的经验。蜡染艺人们都说这个步骤很难具体描述，往往需要长期的“言传身教”才可领会其中的奥妙。
▲ 浸染
氧化是把织物从染缸中拿出悬挂于衣架上使其与空气中的氧气充分接触而达到上色的效果。在染色过程中，由于受温度、pH值、染料种类等因素影响，往往会出现各种不同程度的颜色变化，当织物出染缸后在空气中颜色由绿色转变为靛蓝色时，表示氧化过程结束。氧化次数视染布次数多少而定，一次氧化时间一般为15分钟左右。染色次数越多、氧化次数越多，则固色程度越高。氧化的次数根据需要而定，并不是氧化次数越多越好。
▲ 氧化
退蜡是使蜡与织物分离，是蜡染制作后期重要步骤。退蜡原理就是利用熔点较低的蜡在高温中熔化且不影响织物的质量，一般先用沸水将染好的面料进行浸泡，接着再用开水煮沸3～5分钟，这时固态蜡就会缓慢熔化，由固体缓慢转变为液态与布料分离，最后把织物从锅里取出即可达到分离退蜡的效果。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部分艺人喜欢利用电热化学的原理来对织物上的蜡块进行溶解和去除。但是凤凰的蜡染艺人常用的还是沸水退蜡法，因为其操作简单且成本很低。
这是蜡染的最后一个步骤，即把完成退蜡后的织物放在水中多次清洗，把少部分的残留物完全清洗干净，然后晾晒至水分全部蒸发即可。晾晒时需要注意天气与温度，一般来说不要在阳光下暴晒，而应选择一个温度适宜且通风处晾干。
▲ 漂洗、晾晒将蜡染绘在服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