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捏的泥人,让天上管雨的咕咕浇了,女娲很恼火,事后去找咕咕说理。话不投机,一气之下,女娲举起鞭子就抽,一鞭下去一个响雷,抽得咕咕直打滚。咕咕是属驴的,凭你抽吧,大抽下大雨,小抽下小雨,不抽还拉拉。气得女娲脸都白了,也无法。只好一边抽着咕咕一边求管风的陆陆把咕咕刮跑。这就是渔民说的雨大风也大,不刮不晴天。大概“抽风”这俗语也是由这来的。
鸡为什么红脸呢?这和女娲是有关系的。鸡原先不是红脸,在女娲捏泥造人的时候,有虫子爬在人身上,鸡去捉虫,一叼把人叼出了麻子脸和疤瘌眼儿,这会流传万世的,果真也是。为这女娲将鸡数落一顿,鸡羞了个大红脸,也遗给了鸡的后代。
……
老人说:那蓝汪汪的天是女娲补起来的。补天时,水多陆地少,一挪步就在水中,无法站脚补天,女娲就让渔民摇着船与她补天。摇呀补的,补遍天涯,摇尽海角。天补好后,又怕不牢靠,女娲又让船上的渔人捞水里的勃蜊牛递给她,按钉一般按在天上,就留下了满天星。
女娲补天后,在渔船上歇着,舱里太湿,就用一些木板子垫上。所以船舱里的板子叫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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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看随她补天的渔民一个个聪明能干,熟悉水性,不怕风高浪险,离船时带走几个去陆上,后来治水的大禹就是那深知水性的渔民的后代。
【 出处 】姚宝瑄主编:《中国各民族神话》(汉族),书海出版社2014年版。
传说很早很早以前,宇宙混混沌沌,就像一只巨型的蛋。不知经过了多少个世劫
,一天,巨蛋破壳了,从里边跳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来,后世人叫他盘古。那破裂的蛋壳上端做了天,下端做了地。后来,天上有了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地上有了山河树木,鸟兽鱼虫。
盘古在大地上不知生活了多少时日,他觉得十分孤寂,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鼻血流成了小河。他就用自己的血来和泥,捏了许多许多血泥人儿,有男人也有女人。兴致好的时候,捏得漂亮些,心绪烦闷的时候,捏得丑陋些。他把自己捏的人分成美的和丑的两大堆,他要美男子配美女子,丑汉子配丑妇女。
盘古把自己捏的血泥人放在太阳底下晾晒。一天,狂风大作,乌云翻滚,大雨眼看就要来了。盘古慌忙把泥人儿一古脑儿全堆放在山洞里。这样一来,美的丑的全混杂了。待雨过天晴之后,盘古又把这些泥人儿搬到太阳底下晾晒。这些血泥人儿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经过了七七四十九个七七四十九天,全都活动起来,成了有血有肉的人。盘古又把这些人一男一女全配了对。因为美的丑的全混杂了,有的美男子配的是丑女子,有的美女子嫁给了丑汉子。
【 出处 】中国民间文学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编:《中国民间故事集成》(山西卷),中国ISBN中心1999年版。
很多很多年以前,当天和地还没有分开的时候,宇宙的景象,只是黑暗混沌的一团,好像一个大鸡蛋。
人类的老祖宗盘古,这个其大无比的巨人,就孕育在这黑暗混沌的大鸡蛋里。他在大鸡蛋里孕育着,成长着,呼呼地睡着觉,一直经过了一万八千年。
有一天,他忽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啊呀,什么也看不见,看见的只是漆黑模糊的一片,闷得人怪心慌。
他觉得这种状况非常可恼。心里一生气,不知道从哪里抓过来一把大板斧,朝着眼前的黑暗混沌,狠狠用力一挥,只听得山崩地裂的一声——大鸡蛋忽然破裂开来。其中有些轻而清的东西,冉冉上升,变成了天;另外有些重而浊的东西,沉沉下降,变成了地。
天和地当中还有些地方粘连不断,盘古又去找了一把凿子,左手执凿,右手拿斧,或用板斧砍,或拿凿子凿。盘古就这么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地在那里一斧一凿辛勤地工作着,不久就把天和地完全划分开来。
天和地分开以后,盘古怕它们还要合拢,就头顶天,脚踏地,站在天地的当中,随着它们的变化而变化。
天每天升高一丈,地每天加厚一丈,盘古的身子也每天增长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升得极高了,地变得极厚了,盘古的身子也长得极长了。
盘古的身子究竟有多长呢?有人推算,说是有九万里那么长。这巍峨的巨人,像一根长柱子似的,直挺挺地撑在天和地的当中,不让它们有重归于黑暗混沌的机会。
他孤独地站在那里,天天做着这种辛苦的工作。不知道又经过了多少年代,天和地的构造似乎已经相当巩固了,他不必再担心它们会合在一起了,他实在也需要休息休息了,终于,他也和我们人类一样,倒下来死去了。
他临死的时候,周身突然发生了大的变化:他口里呼出的气变成了风和云,他的声音变成了轰隆的雷霆,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他的手足和身躯变成了大地的四极和五方的名山,他的血液变成了江河,他的筋脉变成了道路,他的肌肉变成了田土,他的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他的皮肤和汗毛变成了花草树木,他的牙齿、骨头、骨髓等,也都变成了闪光的金属、坚硬的石头、圆亮的珍珠和温润的玉石,就是那最没用处的身上出的汗,也变成了雨露和甘霖。总之,人类的老祖宗盘古,用了他整个的身体来使这新诞生的世界丰富而美丽。
【 出处 】陶阳、钟秀编:《中国神话》(上册),商务印书馆200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