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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宋代杂剧是中国戏剧独立形态的叙说

北宋统一中国后,经济空前发展的同时城市也出现了繁荣的情况。宋代的文化艺术的发展也就是在这个阶段,说唱、音乐、舞蹈和百戏的综合表演也出现在城市的人民生活中。以大曲为代表的艺术形式在唐代大曲的基础上革新,成为在器乐伴奏的旋律中歌唱和舞蹈结合的艺术形式。这种“大曲”包含着说唱的形式(包括“歌头”“曲破”部分),在“歌”和“舞”的表演中的人物就包含着人物性格的表现,这就是融合了戏剧的元素,如人物的装饰和情节的故事。宋代在音乐艺术的发展过程中,“大曲”的发展中也出现了歌舞和人物相结合的表演,如“曲破”中的《剑舞》的表演形式,就有戏剧的内容。

“大曲”歌舞艺术的表现,从“说白”衍变为“说唱艺术”。北宋到南宋的城市中都有不少娱乐场所,称之为瓦舍,其表演场地称勾栏,“说唱”是一种综合表演的艺术形式,其中在“鼓子词”基础上形成了音乐综合艺术“诸宫调”——这种“演唱”形式的发展,为北方的杂剧的音乐表演奠定了基础。叶德均在《宋元讲唱文学》中考证认为:

南宋的诸宫调流行以后,替元代南诸宫调播下种子。这时,在金人统治的北方也保存汴梁说唱诸宫调的风气,后来产生了另一系统的北诸宫调 (按, 指元杂剧。)

其表演者在歌唱中的“词”,称之为“唱词”。宋代以短篇小说一人一事的韵文故事融入词调的乐曲讲唱。叶德均先生在“乐曲系的讲唱文学”的研究中认为:

宋代乐曲系的讲唱文学都是用词调的,计有小说、叙事鼓子词、覆赚和诸宫调四类。

这四类形式的“讲唱”,一是离不开“曲”,二是离不开“词”。日本青木正儿在研究中国文学思想时说:“词是发生于中唐,经历五代,到宋代兴盛了的歌唱的词。”

这里的“词”不是指“词语”,是指诗的体系中的一类和“曲调”相联系填写的歌诗,其别称诗余、长短句,是必须按词牌的音律填写、歌唱的。不同的词牌有不同的句数,每句的字数也不同,且平仄都有规定。宋代的讲唱艺术就是在这种“词”的变化中体现其艺术功能的。

讲唱艺术随着表演艺术形式的不断变化,衍变于歌舞、杂剧的表演体系中,而词就是戏剧艺术中的重要组成元素。宋代的杂剧就是在这样的艺术环境中形成了独立的戏剧别类。

关于宋代杂剧和金院本的研究。胡忌的《宋金杂剧考》在考证典籍的基础上研究了宋金杂剧。先生寻根溯源地从名称到渊源与发展、角色名称、内容与体制以及艺术形式,全方位地对宋金杂剧作了全面的研究,并提出了其学术思考。笔者为此择其对宋金杂剧的“渊源”作了评述。

注释:

①叶德均著:《宋元明讲唱文学》(上篇)“宋元明讲唱文学 二、乐曲系的讲唱文学”,商务印书馆 2015 年版,第 16 页。

②叶德均著:《宋元明讲唱文学》(上篇)“宋元明讲唱文学 二、乐曲系的讲唱文学”,商务印书馆 2015 年版,第 9 页。

③(日)青木正儿著:《中国文学思想史纲》“第五章 宋代的文学思想”,山西人民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103 页。 +8z3PtIHKC+m9m/NiZFvVHah7XXq8aT/m/cyyjAIb5pwH4q4ce395lRtJXhkhX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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