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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海伦的内心世界

感谢安妮老师

对于安妮老师,海伦一直心存感激。安妮的出现对于海伦来说,是生命的再次开始。安妮小姐是善良的,她把自己的大量时间都花费在了海伦身上,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和这位又聋又盲的女孩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这个老师,安妮,也是苦命的人。

年幼时贫困的家庭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快乐,虽然她幼年时是快乐的,有父母的照顾,父亲有时还会抱着她讲故事。但是 3 岁的时候,安妮的眼睛开始发痒发痛。其实,那是叫砂眼的疾病,当时只有富贵的人才能够养得起的病,这对于这个贫困的家庭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安妮需要阳光、新鲜的空气以及整洁的环境,还有肉类、鱼类、蔬菜和水果这些滋养品,需要好多好多的钱,但这些都是家里给不起的。祸不单行,正在家里为安妮的病着急的时候,母亲也被染上了肺结核。而这个时候,母亲已经怀上了弟弟吉米。

父亲被这样的困境给打败了,他开始借酒消愁,成了一个十足的酒鬼。

弟弟吉米出世了,但是他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而且臀部长了一个很大的肿瘤。面对只会醉酒的父亲,体弱的母亲,还有需要照顾的弟弟,安妮开始变得脾气很不好,常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这是个破碎的家庭,已经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了,于是,安妮的亲戚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她的堂叔家居住。其实,堂嫂还是很善待这两个孩子的,但安妮乖戾的脾气使她拒绝了他人一切的善良。她只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家里人开始忍受不了她的脾气,而此时,弟弟吉米的肿瘤也日益严重,一场家族会议之后,他们决定把这对姐弟送往救济院。

年幼的安妮对马车、火车有着无穷的向往,但她只在母亲的葬礼上坐过一次马车。现在,她终于又坐上了马车,和弟弟吉米一起。

马车在陌生的田野里奔走,他们两个人兴奋地观看着路上的风景。安妮有很严重的眼疾,视力有的时候是好的,有的时候却只能在一层模糊的视线中寻找着别人所说的事物。而现在,她只能安静地坐着,听吉米向她描述着路上的景物。

或许是马车太快了的缘故,安妮和弟弟还没有仔细看完路上的景物,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火车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救济院,一个破旧而且贫穷的救济院。

火车到站了,他们到达了救济院。

这个救济院其实是一个收容所,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挤到了这里。安妮恐惧极了,她没有得到过片刻的休息,也从来没有安稳松懈地睡过,总是担心一旦睡着了,恐怖的事情就会乘虚而入,死神就会不声不响地夺走吉米。

在救济院的日子虽然很苦,但也是快乐的,他们姐弟不用忍受分离之苦,而且,那里的职员也都很善待他们,没有人欺负他们,也没有人藐视他们。但最难过的事情还是来临了,吉米的病情继续恶化,终于,他走了,在安妮睡着的时候。等安妮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吉米。她发疯似的寻找,但没有找到。在这个世界上,安妮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随着渐渐长大,她想上学了,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有天,一位盲人朋友告诉了她关于盲人学校的事情,使她的这个梦想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政府官员们视察了这个救济院,安妮在朋友的指点下找到了这个巡视团的团长。在他的帮助下,安妮得到了一个去伯金斯盲人学校读书的机会。命运开始有了转机。

1888 年的 10 月,安妮坐着马车驶向伯金斯盲人学校,驶向一个新的环境,奔向了生命中的第二个机会。

最开始安妮是不适应的,她的言行举止都成了其他同学的嘲笑对象。尤其是在拼写方面,经常性的错误使得老师在她的本子上画满了红线,这让她很是伤心。

学校里没有人喜欢她,除了莫老师。敏感的安妮在莫老师的关心下,心扉慢慢打开了。此后,安妮有了突破性的进步。她暴躁的脾气得到了收敛,她学会了谦虚、缄默,能够压抑自己的情绪。她成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安妮,大家渐渐接受了她。

后来学校假期的时候,她被安排到一个旅店做整理和清扫的工作。很快,新的安妮得到了大家的喜欢。这时候,一位房客注意到了安妮,他真心同情安妮,每当看到她靠模糊的视线努力工作的时候,他总想帮助她做点什么。

他介绍了位医生给安妮。医生自信的话语让安妮又重新找回了希望。接着她动了一场手术,安妮终于又重新见到了光明,她欣喜若狂。

这是一个转机、一个转折点,或许生活可以因此而变得与众不同,安妮很自信地想着。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在等待着她。即使医生说她这样的视力属于半盲,但是对于安妮来说,这已经是很心满意足的一件事情了。

返回学校的安妮已经变得像莫老师一样富有爱心了,对孩子们非常有耐心,总会很用心地去了解他们的世界。很快的,她成了老师们一个得力的助手。

海伦晚年

再后来的故事,就是我们所熟悉的了。她通过朋友的介绍,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成为海伦最为亲密的老师。

安妮的教学方式是宽松的,她没有把海伦关在房间里进行死板的、僵化的、俗套的课堂教学,而是让海伦融入自然中去,从她感兴趣的事物中寻找教育的机会。她的教育完全是启发式的而非灌输式的,她从尊重孩子的天性出发,变被动学习为主动求知,激发海伦的学习热情,使海伦一直处于对知识的渴求状态中。在对海伦智慧启迪的同时,她还用其细腻的情感和善良的心性对海伦进行了爱的教育。在她的影响下,海伦变得热情、善良、富有爱心。在她不懈的努力下,海伦的初期教育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之后,她又陪伴并辅导海伦学完大学课程,并多次陪海伦在世界各地进行巡回演讲,直至终老。

一生当中,海伦对安妮是充满感激的。

关于三天光明的种种设想

光明,这个词语对于海伦来说是奢侈的,但是她又是那样的渴求着光明。光明,应该是圣母微笑着的脸庞,微笑、祥和、温暖……海伦对光明的设想或者正是她对真善美的渴求,是一种本能的向往。

她渴望拥有光明,哪怕只有三天时间。

第一天,她说她的第一天要看人,看他们的善良、温厚。因为正是他们的爱,才使得她的人生充满了光彩。

第一个要看的人是安妮·莎莉文。

安妮·莎莉文的出现对于海伦的成长是一个关键,乃至在她的一生中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海伦是心怀感激的,她要好好地看着这个人,把安妮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里,镌刻在心里。安妮老师每一个表情,说话时温和的样子,海伦都要好好珍藏,仔细地记忆着。

海伦还说,她的第一天会把她所有的朋友汇集起来,拼命记住他们的样子,脸上的雀斑也好,嘴角的皱纹也好,把他们外在的美和内在的美结合起来,铭记在心里。还有邻居老人的脸上皱巴巴的松弛皮肤,婴儿纯色透明的眼睛……留着以后好好体味。

还要去曾经远足的小树林,让眼睛尽情享受生命的绿色。野果子的鲜红,树叶嫩绿欲滴的样子,还有那些和海伦一样在林间悠闲散步的人们。在黑暗到来之前,把有色彩的东西放进眼睛里,用力地记住。

当夜色弥漫的时候,把夜色的光华也要深刻铭记,篝火的明亮和闪耀,还有夜幕下的家园。第一天的光明对于海伦来说是珍贵的,不用睡去,用每一秒的时间去记忆,只是怕时间流逝得太快。

第二天,她说她要去看看世界的文明,在博物馆里尽情享受数千年来古文明的沉淀。用手摸一摸放在那里的展览品,用眼睛记录人类文明的进程。

海伦还要在第二天的晚上去看一场真实的演出,让真实的人物和剧情在眼球中扩张、侵袭。艳丽的服饰,招摇的挂饰,还有某个名角开心演唱时嘴角的开合……她都要去记忆。

仍然要一夜不睡觉,珍惜着这个夜晚的时间去欣赏戏剧文学……

第三天,海伦设想的光明已经接近尾声了。这天,海伦将会在日常生活中度过,到为生活奔忙的人们经常去的地方,城市、乡村、小径、工厂。

结束了,夜色来临了,海伦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只是一味地记录着光彩斑驳的世界。

时间太匆忙了,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设,都是不可能的,海伦永远只能在黑暗和寂寞中徘徊。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伤。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应如何对待自己的生命啊?海伦留给世人的只有两个字:珍惜!

☆成长的启示:

海伦·凯勒,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坚强的代名词,一种意志力的象征。尽管命运之神夺走了她的视力和听力,对待她是苛刻而严厉的,而这位女子却用勤奋和坚忍不拔的精神紧紧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虽然我一直生活在阴暗和沉默之中,可是我不会错过了。”逝去的海伦留给我们的是她在一片黑暗中的倔强,满是生命的抗争和惊叹——

她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生命的力量;

她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参考书目:

①[美]海伦·凯勒.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李汉昭,译,华文出版社,2002。

②[美]海伦·凯勒.我生活的故事.陈炼,译,团结出版社,2005。

③李杰.海伦·凯勒传.哈尔滨出版社,2005。 FS6WU2r2Xejx6o8aK6M3tz97AHGDrSumJ83KNnXRjNhCOsLsjYwO8bb1yXTNPx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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