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 ^① ，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 ^② 除玄览，能无疵 ^③ 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无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④ ，是谓玄德。

注释

①抱一： 统一。 ②涤： 清洗，扫除。 ③疵： 瑕疵，缺点，缺陷。 ④宰： 主宰。

译文

肉体和精神合一，能不分离吗？集气以致温柔和顺，能像婴儿一样无欲无求吗？清除杂念使心灵明澈如镜，能没有瑕疵吗？热爱百姓仁政治国，能无为而治吗？感官和自然互相接触，能像雌性一样安静吗？内心光明，身体通达，能不用心机吗？创造并养育自然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为万物付出却不邀功，统领万物却不主宰它们，这就是所说的“玄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