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不了解女人的身体!”
“我了解患病之中、弥留之际的母亲的身体。”
每天早晨,大约六点半左右,外面的夜里,铁垃圾箱碰撞发出的声响。
她松了口气说:夜晚终于结束了(她在夜里独自忍受痛苦,真是残忍)。
一个人刚死,其他人便疯狂地构筑未来(更换家具等):未来癖。
谁知道呢?也许在这些文字中有一点黄金吧?
SS:我来照顾你,我会让你慢慢平静下来。
RH:6个月来,你消瘦了许多,你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哀痛,抑郁,工作等。不过,这一点,是以其自己的习惯让人不经意地看出来的。
激怒。不,哀痛(即抑郁)并非是一种疾病。人们根据什么要我痊愈呢?是寻找什么样的状态和什么样的生活呢?在这种情况下工作,那由此而被造就的人,就不是一位 平庸之 人,而是一位 道德之 人;是一位具有 价值的 主体,而不是一位芸芸众生之辈。
永生。我从来就没有理解过这种古怪的、怀疑论的立场:我不懂。
我感觉到了,大家都在推算一种哀痛的强烈程度。但,不可能测定(那些可笑的、矛盾的符号)所到达的情况。
“再也不会,再也不会!”
然而,矛盾在于:这种“再也不会”并不是永恒的,因为您自己有一天也会死去。
“再也不会”是一个不死之词。
聚会频繁。越来越多的、不可避免的无聊。我想念她,她就在我身边。现在,一切都崩溃了。
至此,便是沉重、漫长哀痛之庄重的开端。
两天以来,我第一次 接受了 自己也要死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