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即为《中性》 [1] 重新做注释。摇摆不定(中性与现时)。
→“哀痛”
在一种独白之中,我向AC解释说,我的悲伤如何是混乱的、无秩序的。正是在这一点上,我的悲伤拒绝服从于时间的一种哀痛之通常的观念,即精神分析学的观念,因为那种哀痛自我思辨、自我消耗、“自我安排”。悲伤并没有立即带走任何东西——但它并不自我消耗。
——对此,AC回答:这就是哀痛。(它就是这样构成 懂得 之主体、 简化 之主体。)
——我很痛苦。我无法忍受有人 在简化。
——克尔凯郭尔 [2] 说,有人在使我的悲伤 一般化 :就好像 有人 在 偷走 我的悲伤。
→“哀痛”
[我向AC解释]
哀痛:不消耗、不听命于消耗、时间。混乱、无秩序:一些(生活的悲伤/眷爱) 时刻 ,现在也像第一天那样 新鲜 。
主体(即我)只能是 出现的 ,他只处于 现在时 之中。这一切≠精神分析学:19世纪的研究者:关于时间的哲学、关于位移的哲学,通过时间来产生变化(比如疗养);组织系统。
参阅凯奇 [3] 。
[1] 这里说的是罗兰·巴尔特重大工作计划中的一项内容,那就是准备关于《中性》的讲稿(法兰西学院,1978年2月18日至6月3日)。见罗兰·巴尔特的《中性》( Le Neutre ),Paris,Seuil/IMEC,“书写的痕迹”丛书,托马·克莱克(Thomas Clerc)整理,2002年。尤其可参照《中性的活力》(《L'actif du Neutre》)(P.116)或《摇摆不定》(《Oscillation》)(P.170)两个方面形象。
[2] 克尔凯郭尔(Sren Kierkegaard,1813—1855,丹麦神学家,存在主义的先驱之一。——译者注)说:“我一说话,我就解释一般情况,而如果我缄默,谁都不会理解我。”见《惧怕与颤栗》( Crainte et Tremblement ),法文本译者为蒂索(P.-H.Tisseau)、让·瓦尔(Jean Wahl),奥比耶·蒙泰尼(Au-bier Montaigne)作序,“精神哲学”(《Philosophie de l'esprit》)丛书,第93页。罗兰·巴尔特经常参照这部著述。
[3] “现在时”是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John Cage)研究的基本要素之一。在这一点上,重点参阅约翰·凯奇与达尼埃尔·夏尔(Daniel Charles)在《谈鸟》( Pour les Oiseaux )中的谈话,Belfond出版社,1976,该书经常出现在罗兰·巴尔特的参考书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