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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中国的移动互联网应用走在世界前列，催生了许多应用，如微信、抖音、B站、头条等，公众可借此便利地参与考古学讨论。每当提及中华文明起源时，我注意到不少人说文明的标准是要有文字。能够提出这一点，说明他们已经意识到在讨论文明起源之前，应该知道概念的内涵。对于并不专门从事文明起源研究或者不关注理论问题的人来说，他们的认识往往来自长期流传的观点，而很少会反思这样的观点是否正确，是否已经过时。文明究竟是什么？文明为什么要有标准？这些问题都需要深入探讨，深入概念提出的理论基础上。只有了解了立论的前提，才能较好地把握我们究竟在讨论什么。遗憾的是，我们在这个方面的思考还比较少。文明作为一个人文社会科学的概念，特别需要考虑它在什么层面具有跨文化的统一性。盲目采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强行设定概念的内涵，其实只是推行某种观点（通常是以西方为中心），建立垄断的话语而已。考古学有追根溯源的习惯，我想这种习惯不仅应该是时间轴线上的，也应该是思想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