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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这些帝王不简单.2
作者:铲史官
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24-05-06
ISBN:978755703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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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到,汉朝亡国之君汉献帝聪慧仁爱,为东汉苦撑31年,最后得以善终。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位亡国之君,也是天性纯良,而且比汉献帝更聪慧,在某些方面堪称天才,可惜最后死于非命,他就是南唐后主李煜。
话说五代十国时期,南吴天祚三年(937年),小乞丐出身的徐知诰代吴建齐,并把吴帝杨溥处死。两年后,徐知诰恢复李姓,改名为昪,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
徐知诰篡了杨溥的位。
徐知诰(李昪)即李煜的爷爷,他死后传位给李璟,也就是李煜的爸爸。李璟是一个文艺青年,“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这一名句就是他写的。
李璟有十个儿子,李煜排行第六,按“嫡长子继承制”的规则,本来轮不到他来坐南唐的头把交椅。因为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死得早,李煜就成了实际上的“老二”,这么一来,他就很有机会了。
李煜的大哥李弘冀也是这么想的,理由有二:一、七月七日这天出生的李煜,天生重瞳(一只眼中有两个瞳孔),后来又有骈齿(两个门牙合二为一)。在古代,重瞳骈齿可是圣王之相。
二、李弘冀杀伐果断,搞政治、军事是把好手,连周世宗都惧他三分,只可惜他不是文艺爱好者。而李煜和他老爸李璟很像,两人都是文青。
当时,李璟将政务交由皇太弟李景遂全权处理,李弘冀与叔父李景遂争夺皇储之位,李弘冀入主东宫后,将叔父毒杀。李煜一看大哥这么残忍,本来就无心政治的他,更是躲得远远的。
李璟觉得自己的大儿子太残忍了,为了上位,连亲叔叔都杀,且遇事不经请示,擅作主张,再加上后周向来反对李璟传位给李弘冀,李璟逐渐对李弘冀不满。
李弘冀担心被老爸废掉,又经常梦到叔叔来索命,不久后就“挂了”。于是,李煜成为太子,在老爸病逝后顺利登基,尊母亲钟氏为圣尊后,立妃周娥皇为皇后(大周后),封诸弟为王。
在此一年前,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代后周建宋。李煜登基后,下令去除唐号,改称“江南国主”,并先后多次上表宋廷,请求直呼其名,以示尊奉宋朝。
此外,李煜还想花钱买平安,给赵匡胤进贡了金器两千两、银器两万两、纱罗缯彩三万匹。此后每逢节日庆典,南唐都会给北宋献礼。
为了稳定南唐“高层”,李煜起用在杨吴时代就投奔江南的韩熙载、闽将林仁肇、皇甫晖之子皇甫继勋等人,甚至对在淮南战事中弃扬州化装逃跑的冯延鲁都给予了礼遇。
除了武将之外,文臣也需要补充,李煜命吏部侍郎韩熙载主持贡举,录取进士。李煜在位的十五年间,非常重视人才选拔,直至南唐亡国的开宝八年(975年)二月,李煜举办了最后一次科考。
大多数王朝到了中后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土地兼并严重,南唐也是如此。为了挽救危局,在内史舍人潘佑的推荐下,李煜任用户部侍郎李平掌管司农寺,借鉴《周礼》实行变法,恢复井田制,创设民籍和牛籍,劝农耕桑。
但变法很快以失败告终。一是因为触犯了本土派的利益,遭到激烈反对。南唐党争贯穿始终,臣僚分为两派。南唐的耕地大多集中在本土派大地主手中,变法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抵制。
二是因为潘佑、李平在思想上和李煜存在矛盾。李煜礼佛,每次散朝以后,就和皇后换上僧服,诵经拜佛。而潘佑崇老庄,李平是道士出身,可见君臣聊不到一块儿去。后来,在徐铉、张洎的运作下,李煜将二人打入牢中,结果潘佑自杀于家中,李平自缢于狱中。
徐铉、汤悦合撰《江南录》,言及潘佑之死。北宋王安石读后,撰《读〈江南录〉》为潘佑翻案。王安石说自己很多叔伯做过南唐的官员,他小时候就听说过潘佑因为直言进谏而被害。有学者认为,潘佑变法对王安石的思想产生过影响。
说到李煜礼佛,有一个细节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据说李煜曾头戴僧帽、身披袈裟,亲自给和尚削“厕筹”,削好后在脸上擦拭,看看是否光滑……
除了礼佛,李煜还有一大爱好,那就是填词。时人以为,李煜有几首词如实记录了他和小周后互相倾心,其中有一首《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
花明月暗笼轻雾,
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大周后、小周后均是周宗的女儿。周宗考虑到自己会失势,派小女儿去接替大女儿的位子,于是有了上述的情况。面对压力,李煜除了沉迷儿女私情外,还沉迷饮酒、弈棋、观舞、游苑,越往后越悲观,不知今夕何夕。
到971年,李煜做了十年的南唐后主。赵匡胤灭后蜀、平南汉后,对南唐形成合围之势。李煜感受到威胁,便采用陈乔、张洎之策,缮甲募兵,坚壁清野,打算拖垮长途奔袭的宋军。
早在赵匡胤灭蜀平楚的时候,南唐虎将林仁肇就曾私下向李煜请兵数万,打算趁北宋兵困马乏之际,一举收回淮南十四州。为了打消李煜的顾虑,林仁肇还想了一个两全之策,打算以身许国。但李煜不仅没有采纳,还把他丢到南昌去了。
林仁肇戎马出身,从士卒一路做到将帅,能与士卒同甘共苦,所以深孚众望。之前,在与后周作战时,林仁肇将对方将领射来的箭全部挡开,由此名扬南北。赵匡胤对林仁肇非常忌惮,便想借李煜之手除掉他。
赵匡胤重金购得林仁肇画像一幅,挂在暗室中。李煜的弟弟出使北宋的时候,赵匡胤故意让他看到,后来传到李煜耳中,李煜不知这是反间计,再加上皇甫继勋进谗,便命人将林仁肇鸩杀。
用反间计除掉林仁肇之后,赵匡胤又准备了两年,志在江南。宋开宝七年(974年)九月,赵匡胤以南唐后主李煜抗命为由,令曹彬为主帅,率十万大军攻打南唐,并命吴越军北上策应。曹彬率宋军主力沿长江东进,水陆并进,大败皇甫继勋于秦淮河,一路打到了金陵城下。
李煜突然发现金陵城被包围了,这才知道十万南唐军就这么让皇甫继勋“玩完”了,于是果断灭了他。李煜又召朱令赟率十万大军来解围。然而,朱令赟被曹彬活捉。
围城期间,李煜遣大臣徐铉出使开封,进奉财帛,求宋缓兵,赵匡胤回了一句经典的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宋开宝八年(975年)十二月,金陵失守。守将呙彦、马承信、马承俊等力战而死,右内史侍郎陈乔自缢殉国,李煜率诸臣奉表投降,南唐覆亡。
李煜的爷爷徐知诰(李昪)曾封吴帝杨溥为“让皇”,逼迫他领着杨氏家族离开扬州,前往润州。而今,李煜也像杨溥一样,不得不离开故土,被封为“违命侯”。
李煜身为阶下囚,起初因为赵匡胤的照顾,还能够勉强度日。不久后赵匡胤暴毙,赵光义继位,李煜思念故国,悔恨不已,以至于经常以泪洗面。
三年后的一天,徐铉奉赵光义之命探视故主李煜。李煜哀叹,悔不该错杀潘佑、李平!徐铉退而告之,赵光义闻之大怒。
是年七夕,正值李煜42岁生日,他召集嫔妃宫娥,演奏新作,追思往事,怀念故国。这首词便是流传千古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赵光义闻之大怒,于是赐牵机药鸩杀了李煜,南唐后主就此殒命。
南唐被北宋统一是形势使然,毕竟经过唐末和五代乱战,人心思定。李煜好歹撑了十五年,而且在金陵被围的一年里,没有百姓倒戈,表明他还是得人心的。其实,南唐也还不错,南唐的文化和生活已经有了北宋的雏形。
与东吴后主孙皓、陈朝后主陈叔宝等亡国之君多遭后世非议不同,李煜留给后人更多的是惋惜和同情。他本是文人才士,却误成君王,注定其人生最终走向悲剧。
清末民初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对李煜的点评深中肯綮。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
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
传说,宋太祖赵匡胤年轻时曾搭救一位落难少女,并仗义护送其回乡。后来,此事演绎成戏曲《千里送京娘》。
故事说的是17岁的赵京娘遇到强盗,被年轻的赵匡胤搭救。赵匡胤不远千里送京娘回家,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京娘看赵匡胤气宇轩昂,心中情愫暗生,在经过武安门道川时,向赵匡胤表达了爱慕之情。赵匡胤觉得自己救京娘并千里相送是义举,便婉言回绝了京娘的爱慕之情,以兄妹相称。
一路上风尘仆仆,赵匡胤终于把京娘安全送到了家,京娘的家人感恩于赵匡胤的义举,想要把京娘许配给他,而赵匡胤不改初衷,最终还是拒绝了。自赵匡胤离去后,京娘因为受不了哥哥赵文和嫂子的风言风语,为表贞洁自缢身亡,也有传说京娘出家为尼了。这便是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千里送京娘”。
这正是当代“直男”最为女性所诟病的一点。真实的赵匡胤也如“送京娘”中那样“不解风情”吗?
历史上的他,的确少有花边新闻。他曾先后有三任正妻,看似不少,但后两任都是丧偶后“续弦”。他的第二任妻子王皇后去世后,皇后之位还空了五年。
晋、唐皇帝动辄嫔妃上万,宋太祖的宫人却仅有二百。
就这样,他还嫌麻烦。有一年,开封阴雨不断,他竟怀疑是宫里“阴气太重”所致,因而遣散了一批宫女。
留在宫中的妃嫔,在史籍中也难觅踪影。《宋史·后妃传》仅收录了宋太祖的皇后,却没有一位妃子,侧面说明了他对妃嫔的忽视。
然而,仅存的一些记载却很“毁三观”。《韩忠献公遗事》载,宋太祖曾因宠幸一位宫女,耽误上朝,被臣下批评。为避免以后再度沉迷美色、耽误朝政,他居然趁那宫女熟睡时杀了她。
另有文献记载,宋灭后蜀时,宋太祖曾“收编”了才貌双全的后蜀妃花蕊夫人。
但花蕊夫人仍对前夫念念不忘,在宋宫暗中奉祀后蜀后主的遗像。看来,宋太祖虽然灭了后蜀,却在“撩妹”技能上完败给后蜀后主。
《闻见近录》记载,花蕊夫人结局悲惨。一次,宋太祖与弟弟赵光义饮酒射箭取乐,赵光义担忧皇兄贪恋美色,竟借机射杀了花蕊夫人。宋太祖见状却不以为意,继续喝酒。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终于解脱了……
夫君,我来了!
极度重事业,是赵匡胤的又一特征。
在“送京娘”的故事里,赵匡胤自比关云长送皇嫂,说这是“大丈夫所为”,还与京娘结拜为兄妹——显然,他渴望成为关二爷那样的英豪。
最终,他不但护送京娘平安回乡,途中还用铁棒打死了当初绑架京娘的两个土匪头子,履行了“护花使者”的责任。
小说中的这根铁棒真实存在。据说北宋末,此棒仍被宋廷供奉,《铁围山丛谈》的作者蔡絛曾亲眼见到过,棒上的手印仍然清晰。
铁棒主人的事业心同样有迹可循。
《宋史》记载,青年赵匡胤曾尝试驯服一匹烈马,他策马奔腾,一头撞上城门门楣坠地。旁人还以为他会脑袋“开花”,他却一个“鹞子翻身”,再度扑上马背。
凭着这种体格和拼命劲儿,他练就了一身武艺,并当上了周太祖的亲兵。
史书上对赵匡胤的这段亲兵岁月记载不多,但从他曾担任“东西班行首”一职,便能解读出一些信息。这个军职地位不高,但属于御前保镖。显然,他的责任感得到了时任皇帝周太祖的认可。
其间,赵匡胤被尚是储君的周世宗相中,由此开启了禁军将领之路。
在对阵北汉的高平之战中,后周军一度处境不利,有的禁军老将竟擅自撤离。但初经战阵的赵匡胤却冷静而勇猛,助周世宗赢得了此战。
随后,赵匡胤杀到北汉首都太原城下,左臂中箭仍力战不退,以至于周世宗恐他有失,将他强行召回。
对南唐的战争中,赵匡胤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后周大将,曾“单挑”南唐悍将皇甫晖。皇甫晖平生二十余战未尝败绩,却被赵匡胤一刀砍中头部,击落马下而被生擒。
被俘后,皇甫晖向周世宗发出感叹。
可见,赵匡胤是个武艺高强、责任感强,很能拼事业的男人。
“送京娘”中,赵匡胤心直口快到过分。他是在叔父的道观中,发现了被囚禁的京娘。
为此,他不顾亲情辈分,当即诘问叔父。直到京娘做证,指明道观是遭土匪胁迫才收押她,宋太祖方肯罢休。
在京娘家,京娘父母出于感激,也曾主动提亲,宋太祖竟然当场掀酒桌,讲明白救人是出于义气,不图回报,随即扭头便走,耿直到六亲不认。
不过,历史上的宋太祖恐怕不会耿直到“有啥说啥”的地步,否则就没有北宋了。
但他的性格中确实有耿直的一面。
赵匡胤“黄袍加身”称帝后,昔日的上级、后周驸马张永德成了臣子,他却还称张永德为“驸马”。
将领李谦溥家与赵家本是故交,登基后,宋太祖照旧常请李的老妈到皇宫“串门”,还禁止老太太行礼。
他不仅面对故人表现耿直,面对敌人,也是如此。
登基后,他初次出宫巡游,銮驾经过大溪桥时,竟飞出一支冷箭,正中黄龙旗。禁军大惊失色,宋太祖却从御轿里探身,拍胸脯大笑。
事后,宋太祖竟没有搜捕刺客。
不久,驻守潞州(今山西长治部分及河北涉县)的后周旧臣、昭义军节度使李筠起兵反宋,李筠之子李守节劝阻不成,还被他爹打发到京城探听情报。
宋太祖主动迎接了这位敌手之子,叫他“太子”。李守节一听,吓得跪倒,赵匡胤却又称李筠为“老贼”,继续耿直“输出”。
最终,叛乱平定,李筠自焚。宋太祖却给投降的李守节升了官。
放过刺客、给叛臣之子升职,乍看上去,宋太祖真有点神经大条。
不过,赵匡胤的心思真这么简单吗?那他是怎样登上皇位的?又是怎样在众多英豪横行的五代乱世脱颖而出的?
我们不妨再窥探一下他崛起之路上的一些细节。
五代时,武将篡位是常有的事。周世宗临终前对此也有所提防。为此,他调走了时任殿前都点检的张永德,而接任者正是赵匡胤。
历史证明,对后周而言,这个决策是致命的错误;宋太祖赵匡胤的城府之深,亦由此可见。登基后,他不无得意。
“大溪桥冷箭”事件就发生在宋太祖登基后不久。
其间,有过多起后周旧臣表示不满的政治事件,甚至有大臣因思念周世宗,酒后公然大哭。
对此,宋太祖以安抚政策为主。不搜捕刺客,很可能也是在给旧臣们台阶下。
平定“李筠之乱”时,宋太祖算盘打得也很精。他深知李筠自负、暴躁,而且李筠的驻地潞州,地形险要,关乎漕运。
为此,他故意放李守节回去带话,正是想激怒李筠,促使他叛乱,并料定这个暴躁的家伙一怒之下会离开潞州,主动出击。
最终,李筠完全落入宋太祖的圈套,他的军队两个月就覆灭了。
而宋太祖最为人称道的莫过于“杯酒释兵权”。
他以禁军统帅上位,离不开麾下将领的支持。一些将领还曾与他结义,难免跋扈些。
建隆二年(961年)七月,赵匡胤邀一众将领在广政殿饮酒。见气氛不错,宋太祖抱怨自己睡眠不好。将领们纷纷询问原因。
将领们纷纷跪地,不久便主动上交兵权。就此,功臣的潜在威胁被和平地化解。相比汉、明开国皇帝屠戮功臣,宋太祖“杯酒论心,大将解印”的“直率操作”,被后人传为美谈。
其实,赵匡胤直率的背后,更多的是谋划。从“陈桥兵变”到建隆二年三月,宋廷三次调整禁军人事。
三月,解除两位老朋友的禁军职位后,宋太祖随即在广政殿开酒会以缓解尴尬,算是七月“杯酒释兵权”的先声。
“释兵权”也经历了一个温和、缓慢的过程。一些将领被从禁军外调地方,参与了之后北宋统一中原的战争。
一些将领后来还成了皇室姻亲,如石守信的次子就娶了宋太祖的女儿延庆公主。这也是宋太祖在削弱其兵权后,给予其的一种安全承诺。
注:明朝开国功臣徐达与明太祖结为儿女亲家,但他的后人还是卷入了政治旋涡。
看来,宋太祖非但情商不低,而且心思缜密,正是这些特质,让他登上了皇位,并为赵宋皇朝终结五代乱世、解决藩镇割据奠定了基础。
翻检史籍,虽无宋太祖风流韵事的记载,他却也有细腻情愫。发妻贺氏早逝,赵匡胤却并未遗忘她,称帝后追封其为孝惠皇后,《宋史》称赞她“温柔恭顺,动以礼法”。
第二任妻子王皇后去世后,宋太祖既悲又怒,迁怒于御医,将其流放海岛。
“千里送京娘”这个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后山谈丛》记载,宋太祖早年曾在太原任军官。《曲洧旧闻》称,他还未发迹时,就爱喝蒲州酒,称帝后仍念念不忘。
太原、蒲州,正是“送京娘”的起点和终点。
因此,当代一些学者推测,“送京娘”传说,应是以青年宋太祖在山西的某段经历为蓝本。只可惜史籍散佚,已难还原了。
可见,豪杰未必真无情。只是赵匡胤拥有更高远的人生目标——治国平天下,就显得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了。
由此,关于宋太祖赵匡胤,历史上所留下的多是刀光剑影的传奇,少了缠绵悱恻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