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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区”
中的圣诞节
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显现出杯子，封闭的
水晶玻璃外，蒙着面纱的灯光
颤动着，女性灰色的
剪影，在宝石的闪烁
和丝绸的争执间……
她们已来到
这片你家乡的海滩。
新的“塞壬”！而这里，你独独缺席
卡米洛，朋友，你是贪婪
和激动的历史学家。
街上听得到巨大的骚动声。
外面，白铁皮的号角
和孩子们刺耳的茶碟
发出的无以言传的
音乐消失了：
天真的音乐消失了。
一个土地公
的世界远去了
连同小骡驹和手推车的嘈杂声，
夹杂着纸糊的公羊的
哀号和锡纸裹成的
军刀的闪闪发光。
将军们头戴纸做的
双角帽，挥舞着
牛轧糖的长矛扬长而去；
然后，普通士兵出列
手持蜡烛头和灯笼，
还有叮叮当当的盒子
发出了最老套的声音。
涓涓细流，令逡巡的
灵魂痴迷：
（我曾聆听那不可思议的溪流）。
乌合之众，连同
一队羊群嗒嗒的蹄声通过
近在咫尺的雷鸣令人惊恐。
牧场欢迎它们
而对我们而言，已不再绿意盎然。
斯巴尔巴罗，异想天开的孩子，把五颜六色的
纸，折成小船，把它们托付给小水沟
流动的污泥；看它们驶向远方。
对于他，你有着先见之明，你这途经此地的君子。
用你的手杖去触碰那精致的小小船队，
为了不使其倾覆，请引导它到石子垒就的迷你港湾。
[1] 《拉帕罗的咖啡馆》（ Caffè a Rapallo ）唤起了两种不同且互补的情形，诗中独立的第13诗行将两者分隔开来：一者是妓女经常光顾的咖啡馆的内景，另一者是节日里戴着面具的儿童列队游行的外景。这恰恰对应斯巴尔巴罗灵魂的两面：一面是被诅咒的、夜行的、经常出入妓院的市民的灵魂，另一面是退省的、坦率的灵魂。“拉帕罗”（Rapallo）为地名，系意大利利古里亚大区热那亚下辖的一座城市。卡米洛·斯巴尔巴罗曾创作过一篇《拉帕罗》的同名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