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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雨中相见顺势造机会
竹林跟踪重提起旧事

梨容在恍惚间,看见桃花仙子终于摆弄好插花,慢慢地回过头来,望着自己嫣然一笑,那眉眼,像极了一个人,她是谁啊——

梨容的眼睛慢慢地直了——

“稚娟!”

她夺口而出!

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雨里迷蒙的景色,还是依旧,谈不上半分熟悉。一切,都只是梨容做了梦而已。

“啊!”稚娟正踏在亭子的边廊上看雨,猛听见梨容惊呼,回过头来,诧异地问:“干啥?”

梨容这才猛一下醒悟过来,她想跟稚娟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回答道:“没,没什么。”

稚娟见她神色有异,跳下来,关切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梨容摇摇头,忽然问:“你听过这样一首诗吗?春枝一味俏妆容,满碧未曾衬扶摇。蓬莱犹有挂烟帐,釉瓶空置忆朱颜。”

“没有。”稚娟干净利落地回答完,一转身又上了边廊,一只手臂攀在柱子上,另一只手臂挥舞着,向着迷蒙的远山,大声喊道:“喂——”

大雨哗哗的声音淹没了她的喊声。

“公主,别叫了,没人听得见的。”媛贞拉拉她的衣袖。

“就是没人听得见才大声叫啊,”稚娟说:“要是被人听见了,保管会告到父皇那里去,说我不成体统,”她看着媛贞,猛一下打住,笑道:“只要你……”

媛贞会意,轻声道:“我不会说的。”

稚娟倩巧笑兮:“梨容说你不坏,我就暂且信你一回,如果当我们是朋友,你就不会出卖我们。”

媛贞点点头。

稚娟感叹一声道:“啊,在宫里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能这样大声地叫,真是痛快!”她猛一下,又蹦到边廊上,将双手拢好,放在嘴边,纵情地喊起来。

忽然,她看见,从山下狂奔而来的马匹,眼尖的她一眼认出了大黑马,不由惊喜地叫:“六哥!六哥!”

媛贞也探头去望。

梨容正在纳闷刚才看见的景象,听见稚娟的叫声,心里惊讶,连忙也走过来。

三个女孩子,都站到了边廊上,只有稚娟在拼命地喊:“六哥!六哥!”

朗昆隐约听见喊声,勒住大黑马,抬头一看——

半山上,凉亭里,三个熟悉的身影,那艳丽的衣裙旁,一席淡绿,不是梨容么?

透过雨幕,他看见,她正望着他,平静的容颜,掩盖不了的沧桑,眼睛里,如同此刻漫布于天地间的水意,那样深的爱里,却依旧含着那样重的忧伤。

雨,打在脸上,生痛。

他却无意抬手抹一把,直盯着她。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全都只有一个她。风也好,雨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他来,只是为了她。就像宿命的安排,今世的相见只为了结前世的夙愿,只要能换取生生世世的轮回,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

她又怎能知道,他此刻的心痛?他心痛,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痛,她痛在心里,他却痛在骨髓,她蛰伏于他的每一个细胞,任何一个小小的动静,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尖锐的刺激,顺着心脏射出的血流经每一个角落,遍布全身各处,直达每一根末梢神经。

紧随其后的朗泽见朗昆驻足,抬头远望,他也紧接着勒住马,循着朗昆的目光望去。

媛贞的脸上忽现惊喜,她按捺不住,欢喜地叫起来:“朗泽!朗泽!”

朗泽先是看到了梨容,眼睛一亮,这头媛贞一叫,他终于看清楚了,还有个媛贞,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嘀咕道:“她跑这来干什么?!”

“快到亭子里来!”稚娟招手。

朗泽一推朗昆:“走啊!”

两人上了亭子。

“哎呀,都湿透了。”稚娟一把拉住朗昆,不由分说地就拿起丝帕在他脸上一顿乱擦,才把他脸上收拾好,却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身后。

稚娟悄然抿嘴一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就是不吭声。

那里媛贞心疼朗泽,心急之下顾不上矜持了,也在帮朗泽擦雨水。

朗泽默默地捉住媛贞的手,媛贞脸一红,迟疑了一下,朗泽却放下了她的手,抽身走向梨容。

梨容望着稚娟给朗昆擦脸,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表露出对朗昆过多的关心,于是转开眼光,却又撞见媛贞在给朗泽擦脸,人家亲亲热热,而自己反倒成了多余的人,似乎还待在这里是不妥当的,但一时之间又无处可去,正尴尬着,忽然看见朗泽拨开了媛贞的手,朝自己走来。

而媛贞,睁大了眼睛,默默地望着朗泽。

梨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得退了几步,直到靠上立柱,无路可退。

朗泽走到梨容跟前,望着她微微一笑,嘴角轻挑,依旧是玩味不恭的味道,眼光在她发上的簪子上停留一会,最后缓缓下滑,落到了她的脚上。

“你的鞋,怎么湿得这么厉害?”他的语气,温柔而关切:“昨天还病着呢,才好一点就不注意了?恩——”

梨容显然没想到,朗泽竟然可以这样不顾忌他人,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越过朗泽的脸往后望去,媛贞的脸已然渐渐发白,而朗昆的脸,也微微有些变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二哥会如此肆无忌惮。

“还是回去吧,雨景也看了,哥哥们也要尽快换衣裳。”稚娟突然说话了,同时使了个眼色给梨容。

梨容会意,赶紧走到一旁,拿起斗笠,拿起之后,她却不动了。

三套蓑衣,五个人,怎么分?

稚娟鬼点子最多,她眼珠一转,先就把自己的一套穿戴好,招呼一声,急哄哄地就冲进了雨里。几步几步转过角,又躲在树后,斜了身子来看。

媛贞顿了顿,将斗笠给朗泽戴上,折身去取自己的蓑衣。

梨容瞟了媛贞一眼,捧着自己的蓑衣,略为迟疑,便走近朗昆,恭声道:“请六皇子殿下穿戴。”

谁知朗昆还没有答话,朗泽抢先一步,将梨容手中的蓑衣抓到了自己手里。他挑衅地望了朗昆一眼,示威似的将蓑衣缓缓地披上。

梨容惊讶地望着朗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媛贞看到这一幕,有些傻了,拿着蓑衣兀自呆立着。

“你也穿上,先送二哥走吧,”朗昆终于说话了,对着媛贞:“待会再派人送两套过来。”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而自己也已经穿戴整齐,哪里还有不走的理由?朗泽无法,心里即便是恼火,脸上却还风度地挂着笑意,带了媛贞,离开亭子。

天下就数你最精!

稚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窃笑起来,六哥啊六哥,你倒是蛮会顺水推舟啊——

她小心地,慢慢地转走了。

半山亭里,只剩下朗昆和梨容。

雨,丝毫没有减弱,瓢泼而来。

她转过身,向远处眺望,因为太近边廊,感觉有细小的水珠飘落脸上,微微的凉意,像周遭的寂静,包围着他们,想渗透进来。

他走近她身后,望着她,望着她发上的簪子,悠然一笑,故作严肃地说:“二哥想娶你。”

“我不会嫁给他。”梨容淡淡地说。

“我也想娶你。”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我也不会嫁给你。”她冷冷地回答。

他嘴角含笑,猛一下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转而面向自己:“昨天还病着呢,才好一点就不注意了?恩——”

他故意,仿照朗泽,用同样的腔调,来说同样的话。果然,她,非常不受用,愠怒地飞快地瞪他一眼,别过头去。

“为什么不嫁给我?”他笑,揶揄的口气,似乎根本就没把她刚才的拒绝放在眼里,视同儿戏。

她不语。

他伸出食指,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我已经,在这里盖过印了——”

她忿然地举起手,想打开他的手。

他眼明手快,一把捏住她的手,默默地,抱紧了她:“梨容——”

“梨容——”

他在她耳边,轻声地喊着,用心地呼唤,仿佛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倾尽了所有的爱意。

她默然间合眼,绝望,重又吞噬了自己。

我做不到,我还是做不到,我想,我永远都做不到了——

佛祖啊,赐予我力量吧,我为什么,会做不到?我的决心,我的毅力,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我就只能这样放纵和堕落,像飞蛾一般循火而遁?

泪水,一滑而落。

“你怎么哭了?”他轻轻地放开她,手指柔柔地抚上她的脸,心疼地说:“老这样哭,对身体不好。”

她无声地垂下头去。

“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害怕什么?告诉我好么?”他温柔的话语,贴着她的耳畔轻淌而过,皮肤上顿时感觉到一阵温软的酥麻。

她摇摇头,我,不能说。

“是因为朗泽?”他进一步试探。

她仍旧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朗昆虽然着急,声音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呢?”

“我相信,”她忽然抬头,飞速地看他一眼,他却分明感觉到,她强咽下了后面的话。

正因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所以更不能告诉你,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你啊——

他沉默了好久,忽然说:“有些事,我不想,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她的心,软软地润泽开来,徒留叹息,而朱唇轻启,低低的声音,隐含着浓浓的心事:“可是,有些事,你不要,也不能去想改变。”

“至少我可以知道,并且,有权去做选择。”他用手,包容了她的两只手。

她坚决地摇摇头,固执地闭上嘴,再也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他,无奈。

哗哗的雨,下个不停,就像他们此刻心中的惆怅,没完没了。

“冷不?”他突然问。

“你呢?”她关切地摸摸他的胸口,朗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他看着她,忽然吃吃地笑起来:“我忘了——”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一团水渍,再看手臂,也是一团水渍,但凡是与朗昆亲密接触过的地方,无一例外地,都被润湿了。

他呵呵地笑道:“等下送蓑衣的来了,你怎么解释,他们又会怎么想?”

平白无故,如何就会湿了衣裳?

梨容面上一热,绯红就上了脸。

“既然已经湿了,那就,索性——”朗昆一把拖起她,踏出亭子,跃身上马:“淋个痛快!”

雨,毫不客气,噼噼啪啪地打下来,瞬间就淋湿了梨容。

“抱紧我,”朗昆策马:“我们快点回寺里去。”

“不。”梨容仰起头,环住朗昆的腰。

朗昆一愣,马上,便明白了梨容的意思,她,还不想回去,是要,跟他在一起。他顿了顿,低沉道:“你昨天还病着呢——”

“没有关系,反正都湿了。”梨容用手抹开贴在脸上的发丝,说:“我想去竹林。”

他无声地笑一下,一夹马肚子,马匹隐入雨水中。

竹林里,以竹子为天幕,雨,就好像小了许多。

“我们不待久了,好么?”他嘴里说着,搂紧了怀中的她。两个人能单独相处当然是好,可是,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寒气入侵,他担心她的身体。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想起要到竹林来?”他问的同时,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你曾在这里手把手地教我画竹。

她愣愣地望着竹林里,当初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他伸手过来,顺势握住她的手,显得极其自然。她一激灵,想逃脱,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她偷眼一望,他的脸色,平静如常,专注严肃。她稍稍迟疑,还是放弃了,举着手,任他握着,拖起来。

他感觉到她的退缩,在心里偷偷一笑,面上,却坚持着保持了一贯的正经。脸上刺刺的,是她的眼光扫过,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她就放弃了挣脱,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的心湖,此时已是波光荡漾。

从他手心里传过来的温度,恰好包围了她的手背,他手腕上的力,导引着她的手,导引着手中的竹枝,他的手和她的手,游离着,且停且走,仿佛已经浑然一体。

他一边在地上画将起来,一边指导着。她频频点头,认同。

“你画的竹子,比一般人更有灵气,”他侧脸过来,在她耳侧低声道:“再加上点柔,就完美了。”

他呵出的气流,温温地、柔柔地、痒痒地扑上她的面,让她一阵眩晕。

她猛然惊觉,他离她,是这样的近。她的肩膀靠在他的胸口,俩人几乎脸贴着脸,她张皇地望了他一眼,却不期然地与他四目对视。她陡然间浑身僵硬,脸上的绯红一下窜到了脖子。

他静静地望着她,看见她雪白细腻的皮肤渐渐涌起红晕,看见她美丽的侧影,精致的耳朵优美的轮廓,甚至看见了她光洁的脸庞上细细的汗毛,他情不自禁地将她的手拖往自己的胸口,而把自己的脸,缓缓地凑了过去。

想到梨容当时的表情,一惊而起,手忙脚乱,他忍不住笑起来。

梨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心中更加难过,伤感地说:“我为什么要遇到你啊?”

“因为我求过观音菩萨,一定要让我遇见你,一定要让你爱上我。”他有些调皮地说,半开玩笑半点真。

“遇到你,是我的劫数。”梨容叹一声:“菩萨慈悲,怎么就答应了你?”

“佛说,有执念才有劫数,放下即是解脱。”他默然道:“但如果没有执念,我今世,岂能还遇见你?芸芸众生,与你相见,凭的,还只能是执念,不然,要如何认出你?”

“遇到我,未必是好事。”她忧心忡忡。

“照你这么说,要遇到谁,才一定是好事呢?”他当然不能认同,调侃她。

“朗昆,有那么多好女孩呢。”她转移话题。

“但你只有一个。”他说:“我只要一个你。”

“其实,我没什么特别,”她的眼眶湿润了,动情地说:“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不要成为你的拖累。”

“你是为我而生的,不是拖累。”他说,肯定的语气,不容置否。

她仰起头,深深地望他一眼,他的眼睛,又黑又深而且充满了英挺之气,此刻,黑亮的瞳仁里映照出她的脸庞,微小,但清晰。她感觉到他眼里的温柔,还有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能这么懂他,而他,也能从一眼之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是恋人间的心有灵犀,还是,早在这辈子之前的生生世世,他们就彼此熟识,并且也深深地相恋过?

他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耐心地抹去那些洒上来的雨水,尽管,只是徒劳无功,但他执着。

她靠上去,将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反问道:“为什么不说,你是为我而生的?”

他怔住,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就那么肯定?不是你为我而生么?”她追问。

他沉默了,答道:“我,不知道。”

嘻嘻,她笑得开心极了:“原来你也有说不出答案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呢——”

他呵呵地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你要是,能永远都笑得这样开心多好啊,哪怕,天天被你捉弄,都成啊。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在连续不停的雨声里显得分外刺耳。

竹林里,有人!

“谁?!”朗昆朝向声响处,发出一声警觉的低吼。

那丛竹子后,寂静无声。

“出来!”朗昆一跃下马,“噌”的一声拔剑,钢铁滑脱出鞘的声音利落而冰冷,充满了杀气!

“别……”一个瑟缩的声音从竹子后传出来,女的?!

然后,先是半个斗笠,再是厚重的蓑衣,轻轻一抖,掩盖在斗笠下的半截裙摆竟有些眼熟,朗昆一个箭步上前,将剑一挑!

稚娟正鼓着腮,瘪着嘴,瞪着眼睛望着朗昆。

“六哥——”随着斗笠被掀去,她脸上漫起讨好的笑容。

朗昆大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梨容坐在马上,紧张和惊恐一下退去,方才感觉到朗昆离去后的寒意,一看到稚娟,猛地一下,从脸开始,顿时全身发烫,就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被抓住了现场,那羞愧那尴尬,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稚娟讪笑着:“我,碰巧路过……”

朗昆不语,犀利的眼光刺过来。

稚娟吐吐舌头,说:“我,我是怕你像三月三在交庄那样,从马上摔下来,父皇大发雷霆,二哥是逃脱了,这次还不会怪我吗……”

梨容听了稚娟的话,心猛地往下一沉。

三月三?交庄?朗昆从马上摔下来?

就是我们见面的那一次,他送走我之后去拦朗泽,从马上摔下来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听他提起过?皇上为此大发雷霆,是因为他不该去交庄,还是摔得太厉害?还是,因为朗泽的缘故?是朗泽追不到自己,才迁怒于他,致使他堕马么?他到底摔了哪里?现在全好了么?

梨容左思右想,一阵心悸,两只眼,写满了担心,乌溜溜地在朗昆身上转来转去。

稚娟慢慢地住了口,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理由,是多么的牵强而缺乏可信度。

朗昆默默地听她说完,低沉道:“是我来护卫你,又不是要你护卫我,受了伤,与你何干?”

他轻咳一下,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伤?难道我就那么容易受伤么?”

“不容易受伤?!那上次在交庄……”稚娟还想犟嘴,被朗昆打断了话头,他瞟一眼梨容,示意稚娟打住,说:“上次是上次,这回是这回,你跟不跟着,有什么涵义?堂堂一个公主,尽做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以后可不许这样。”

“知道了,知道了!”稚娟懒得听他教训,调头就要走。

“回来!”朗昆叫住她。

“你不要想教训我啊!我告诉你,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小心我到父皇那里去告你的状!”稚娟马上戒备起来。

“上马!”朗昆一把揪住她:“你还想一个人到处瞎逛啊!再碰见有人拔剑,那可不是你六哥我了!”

稚娟得意洋洋地上了马,搂住梨容,笑吟吟道:“容姐姐,这你可赖不掉了——”

梨容顷刻红了脸。

“你哪里那么多话!”牵马的朗昆低吼一声,制止稚娟。

稚娟根本就不理会他,凑近梨容的耳朵细声道:“我说了的,我会帮你们的。”

梨容闻言,猛然间又勾起了自己的心事,她忍不住,幽幽地长叹一声。

朗昆蓦地回过头来,关切地望了她一眼。

稚娟不解地看看梨容,咬住下唇,费劲地想,梨容到底,是为什么要叹气呢?她好像,有很重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呢? fQP0kv7Ep7yNLNQAUip7BR5VteV9iZiO/YEIb6lTGTRgoY9NkaGwdOQeCQ2z6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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