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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算计朗泽入套环不成
欲办儿子婚姻事未果

“为何?”朗泽诧异,嘴角一扬,笑容毕现,玩味地问。

“六殿下已经自由了,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找到陈家门上……”袁公公轻声说。

哦,朗坤,已经答应了和媛贞的亲事。他怎么就答应了呢?朗泽有些意外,他按捺下心中的惊奇,懒洋洋地说:“朗坤可不是个识时务的人呐……”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朗坤是想采取迂回战术,先获得自由再去找梨容,还是有别的企图?

别的企图,他冷笑,还不是为了皇位。

“皇上暗示他梨容死了,”公公低声道:“所以我要去趟陈家……”

父皇竟然不惜用上了这样的手段,看来,对朗坤,父皇是铁了心地护着。想到这一点,朗泽有些黯然,都是儿子,在父亲的心目中,地位怎么会这么不一样?!

“这不正好,陈若愚可以干干脆脆地宣布梨容死了。”朗泽淡淡地说,忽然有些解恨地想,朗坤,你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既然得到了父皇全部的爱,那就把梨容让出来吧。就让你知道她死了,你也该好好地伤一回心。稚娟不是说过,这世上,哪能什么好事都归了你呢?都归了你,别人还活不活了——

这本是稚娟说朗泽的话,放到今天的这个时候,倒是很适合朗泽来想朗坤了。

“殿下,奴才想多问一句,”袁公公的话打断了朗泽的思绪:“您去验证了吗?”

朗泽点点头:“你的想法是对的。”

我就知道,朗泽不会坐势不理,我还是猜对了,刘府的哑巴就是梨容!

袁公公“哦”一声,眼中精光一闪,迟疑着问道:“那,殿下是否,要把她接回王府?刘公子,可是对她一往情深呢……”

他心里冷笑一声,如果这时候把梨容带回康王府,不但会惹恼皇上,也势必激起朗坤的斗志,一旦朗坤从消沉中挣脱,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朗泽无力地摇摇头:“暂时还不行。”

公公眉间一凛,朗泽确实不简单,居然没有上钩。他一忽儿忧虑又起,梨容在刘家,为了不让厚木娶她,朗泽一定会加快行事速度,这样一来,朗坤可就落后了。

可不,接下来,朗泽就说了:

“袁公公,你帮我多留心刘家的情况,”朗泽停顿了一下,说:“如果,厚木要娶亲,就搞点事情出来,尽量拖……”

他沉声道:“最近,我可能又要出一趟远门了……”

远门,该是边关你两个舅舅那里吧?

“静候佳音。”袁公公恭声道:“殿下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没有谁办事比你更让我放心了。”朗泽笑道:“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将来,我还要仰仗你呢——”

“殿下言重了,袁某何德何能……”袁公公自谦道。

“我母后一世精明,却也办了不少糊涂事,”朗泽说:“只有你,是她最可以骄傲的一笔!”

“能有幸侍候皇后娘娘,又被皇后娘娘提携,是奴才的造化,”袁公公谄媚道:“要是殿下不嫌弃,奴才还想,继续侍候殿下呢。”

“你放心!我从不亏待自己人!”朗泽大笑一声,将手一挥:“尤其是像你这么能干的自己人!”

袁公公弯腰一鞠躬,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环中环,套中套,谁是谁的蝉,后面谁又为黄雀,还不一定呢——

“老弟,最近这批六皇子大婚的物品,不由你采办了,歇歇吧。”袁公公面无表情地说。

日子刚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事情说来就来了——

若愚倒抽一口凉气,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没什么大事。”袁公公安抚他。

但若愚此刻已经有如惊弓之鸟,哪里肯信,袁公公只好说:“内里缘由我不便跟你说,反正梨容还在你家,圣上是相信了,采办还是你,其他差事也还是你的,就是这件,不要你办了。”他想了想,出个主意:“不如,你带着新婚妻子和表妹,到渭县去玩它一两个月如何?”

“玩过了回来,我自有说法给你。”袁公公神秘地说。

公公都这样说了,若愚虽然满腹疑惑,却也只好答应。

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相信梨容还在陈家,皇上才免了若愚此次的差事,皇上并不想用朗坤的婚事去刺激梨容,因此公公,也就出了这个让若愚远游的主意。而一旦等到他回来,一切又都将峰回路转,到时候,梨容已死的消息就可以广为宣扬,而他,也不会有一点性命之忧了。

袁公公默默地望着若愚,忽然心生感叹,这小子,真是命好,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走运的人。他摇摇头,自慰道,也是,傻人自有傻福。

“容儿!”厚木气喘吁吁地将一个老大的花盆挪到院里,冲房间大开的门喊着。

容儿的身影就现了出来。

“你过来看看,喜欢不?”厚木扬手,要她过来。

“这是从云南运过来的茶花,你看,都有了花苞了,听说开出来可漂亮了,”厚木兴冲冲地说:“我准备栽在你的门前。”

他说:“就知道你喜欢花,看这一大园子花,自从你来之后,都长得更喜人了,从明天起,我每天都来陪你栽花。”

容儿轻轻地笑着,点点头。

“咚咚”只听门环作响,厚木从茶花树后探头出去:“谁呀?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媛贞:“三哥,容姐姐。”

“跟你说多少回了,是容儿,不是容姐姐。”厚木有些不高兴了。

“人家叫顺口了嘛。”媛贞噘起嘴:“你就随我吧,反正我也在家住不了多久了。”

“听你这话,还舍不得嫁人,”厚木玩笑道:“那就让爹娘去回了皇上,又退一次婚如何?”

媛贞急了:“那怎么行——”

容儿听着他们玩笑,轻轻一笑,眉间,却无故添了些失落。

“容姐姐,过了下个月初八,我就要离开家了……”媛贞拉着容儿的手,有些舍不得:“到时候,你跟我娘,要常去宫里看我啊,告诉我,这院子里,又开了些什么花……”

“别在这里演戏了,心里是巴不得早点做某人的新娘子,这里又假惺惺地舍不得,”厚木调侃道:“你要是从现在开始就开始操弄宫里那一套假情假意,那可就不是我妹妹了……”

媛贞恨恨地,抬手就要打他。

容儿轻轻地捉住她的手,微笑着摇摇头。

“容姐姐你长胖了呢,”媛贞像发现一个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你照顾花,我哥哥照顾你,各得其乐啊!”她哈哈地笑起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回敬一下厚木了。

厚木不干了,两眼一瞪,跳过来抓媛贞,媛贞嘻嘻地笑着,躲到容儿身后,扮鬼脸。

“半大小子野丫头,闹什么闹啊?”刘夫人突然出现在小院子里:“我就知道你们都在这里,现在我们刘家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老太太不是老嫌我们烦,所以我们放过你,来吵容儿,”厚木冲母亲挤挤眼,说:“怎么,老太太反而耐不住寂寞,来找我们了,哈哈!”

刘夫人不悦道:“不准叫我老太太,我很老吗?”

“不老,你年轻漂亮。”厚木嬉笑道,媛贞望一眼母亲愠怒的脸,掩嘴偷笑。

刘夫人懒得理他,对容儿说:“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说,”厚木一把拉过容儿,拽着就往拱门里走:“你好好教教你的宝贝女儿怎么伺候丈夫,我跟容儿还要插枝呢。”

刘夫人还在叫,厚木拉着容儿已经没影了。

“娘,你想跟容姐姐说什么呢?”媛贞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刘夫人故作正经地卖个关子。

媛贞想了想,忽然怯怯地问:“你不会,是要把容姐姐送走吧。”

刘夫人眯缝着眼望了女儿一眼,没有吭声。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呢,”媛贞见母亲不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你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呢?”

刘夫人没有回答,抬脚往院子里走。

“娘!”媛贞急急地拦住她:“你要是真送走她,哥哥就不会回家了——”

“原来你不傻啊!”刘夫人这才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送走她了?你不是说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把她送到哪里去?!”

媛贞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您打算怎么样呢?”

刘夫人沉吟片刻,说:“你哥年纪也不小了……”

话才刚开了个头,媛贞就高兴得跳了起来:“您答应让容姐姐嫁给三哥了?”

刘夫人赶紧拉住她:“别声张,还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我不正要问吗?”

“您不嫌她是个哑巴了?”媛贞亲热地捂住刘夫人的肩头。

唔,刘夫人犹豫一阵,叹口气:“是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自从她来了咱们家,你哥不但病全好了,而且不再出门,哪像从前,整个就看不到人影啊……”

“这些天,我也好好观察了一下这孩子,除了是个哑巴,其实什么都好,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姐,总觉得……”刘夫人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悄声道:“总觉得她就是梨容!”

“是啊!”媛贞低低地惊呼一声:“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可是,我也去陈家打听了,梨容根本还是老样子,最近陈公子又带了家眷出门玩去了,说是过两个月回来,正好梨容的孝期结束,还要办婚礼呢。”刘夫人两手一摊:“要是梨容不在陈家,他跟谁成家啊——”

刘夫人悻悻地说:“这个姓陈的,真是以为钱多了不起,居然让梨容做妾!”复又叹一口气道:“还不知梨容心里怎么想,这孩子,怎么忍受得了啊?真是罪过。”

媛贞只顾着一个劲发愣,听母亲的话,梨容在陈家,那自己家里的这个,真的不是梨容。可是,如此神似,怎么可能?

不对,这个才是真的梨容!

媛贞这么想着,却更迷糊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梨容?怎么可能?!

正想得入神,忽然听见刘夫人的声音:“舍得出来了?”

她抬眼一看,三哥厚木正走了过来,于是问道:“容姐姐呢?”

“她在里面培土,我去拿点花肥。”厚木拍拍手上的土,越过她们想走。

“别走。”母女二人同时拉住他。

厚木站住,笑道:“干嘛,你们都怎么了?”

刘夫人把他拉住院子,这才低声说:“娘问你一句话。”

“你觉得她是梨容吗?”刘夫人问。

厚木静静地看了母亲一眼,瓮声瓮气地回答:“不是——”

“不是你对她这么热乎?”刘夫人点他死穴。

“我是喜欢梨容,不过梨容已经注定进不了刘家,我找个替代品还不行么?”厚木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真的认为她不是梨容?”刘夫人死劲盯着厚木的脸,想看出什么破绽来,她说:“我和媛贞都觉得……”

“我那么喜欢梨容,怎么会连是不是梨容都看不出呢,”厚木慢吞吞地说:“娘,你不是还查过了,梨容好好的,在陈家呢。”

“可是,我总觉得……”刘夫人欲言又止。

“我有个办法!”媛贞忽然说:“我可以去陈家,要求见梨容,我跟容姐姐的关系,她一定会见我,如果能见到她,不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见不到呢?”刘夫人冷不丁问。

媛贞陡然间卡了壳。

“行了,你也别想什么办法了,”厚木忽然变了脸,冷冷地说:“我已经说了,不是就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

他气咻咻地,一甩袖子走了。刘夫人和媛贞对视一眼,半晌无言。

厚木拿了花肥过来,拱门后的花园里,已经不见了梨容的身影,他想了想,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容儿,你到我们家,快一个月了啊,还住得惯吗?”刘夫人问。

容儿点点头。

“你喜欢这里吗?”刘夫人盯着她的脸,又开始恍惚,她,多像梨容啊。

容儿又点点头。

刘夫人笑着,又问:“你觉得,我们家厚木,对你好么?”

容儿毫不迟疑地点头。

刘夫人悠然一笑,问道:“姑娘从前,娘家可有许亲?”

容儿抬起头来,默默地望了刘夫人一眼。

“如果没有,”刘夫人柔声道:“那姑娘,就给我做媳妇,嫁了我们家厚木如何?”

容儿有些惊异地看了刘夫人一眼,低头下去,不说话了。

“我们家厚木心眼好,又知道疼人,你也知道他对你好了,我们家,也会好好对你的,一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媛贞有的,你都有,”刘夫人细声劝道:“要是你愿意,就点个头,我呢,就替你们把事情办了……”

容儿只是低着头,既不看刘夫人,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姑娘……”刘夫人还想说话,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恼火的吼声:“谁让你们替我做主了?!”厚木用力将门一推,铁青着脸就进来了。

刘夫人站起身,看着厚木,低声道:“难道你不想娶她?”

“不想!”厚木不满地瞪母亲一眼。

刘夫人当即回了个白眼过去。

“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厚木一把将母亲推到门外,说:“行了,行了,老是来给我添堵,你还是先回去吧。”

刘夫人站在门外,想着自己一片热心,想撮合好事,却被厚木莫名其妙吼了一顿,还被赶了出来,哪能心甘,恨恨地跺跺脚,却还是无可奈何,只能暗骂一声小兔崽子,悻悻然离开。

厚木听见母亲的脚步声远了,赶紧凑近容儿,低声道:“你别理她,回头我就跟她说,以后不许再提这事。”

她没有抬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想心事。

“我不知道我娘会有这个想法,她事先没跟我通气,不然我一定阻止她,”他紧张地说:“没有人会逼你,也不是要赶你走,你可千万不要离开……”

“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到哪里去?”他喃喃道:“还是留在我这里吧,我会好好照顾你……”

她一直没有抬头。

“你不要走,”情急之下,厚木脱口而出:“梨容,我保证这样的事下次再也不会发生!”

她一惊,倏地抬头望向他,却惶然间,又即刻低下头去。

他一怔,随即忙不迭地说:“哎呀,哎呀,老是搞错,真是的……”

夜已经深了,容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她小心地,把院门打开,却冷不防,一团东西滚落到脚旁……

她吓了一跳,惊恐万分!

那东西缓缓地直起来,竟是个人!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厚木揉揉眼睛,愣愣地问。他刚才,已经靠在院门外睡着了。母亲问话之后,他就猜到,她要离开。

她低下头,什么表示也没有。

“你是想离开?”厚木忐忑地说:“告诉我你要到哪里去,如果安全,我可以送你。”

她依旧低着头。

“别走,”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只要你留下,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缓缓地,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走,你到哪我到哪。”厚木拿定了主意,倔强地跟过来。

她一直往前走,出了内院,出了刘府,出了长街,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前方。

我还能,到哪里去呢?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世界之大,还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

厚木无言,轻轻地上前,拉她的袖子:“跟我回去吧。”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示,只无奈地,停下脚步,站着。

“回去吧,”他说:“如果我做不到,你再走也不迟啊……”

她终于,徐徐地回过头来,默默地望了他一眼。

他展现给她一个温柔真诚的笑脸,努力地表达自己是可信的。

容儿房间的灯终于熄灭了,厚木也退出了院子。

已经四更天了,他走到母亲的房前,轻轻地坐在门槛上,等母亲起身,他就进去,要跟母亲,约法三章。

再过三天,就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了,朗坤看着尚德宫里的一派喜庆,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三天之后,他的身边,将多出一个女人。

对于媛贞,他并不讨厌,相反,还有些好感。媛贞是单纯的,本分的,她没有心机,也不矫情,还有一些些的傻,做妻子,该是很好的选择。可是,他不爱她,纵然有再多的喜欢,也不是爱。

多日的相处,作为这两年之中,朗坤身边唯一准许出现的女性,媛贞以她特有的宽和与单纯,也告慰了朗坤那颗凄苦的心。他不排斥她,也更加不会为难和冷落她,他,始终,以礼相待,毕竟,作为女子,媛贞也只有认命的份,她也不能进行自己的选择。何况,他看得出,她是喜欢他的,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争取他的爱。

想到这一点,朗坤心里是多么的悲哀,既是替媛贞,也是替自己。朗泽从前的态度,让他替媛贞不平,可是轮到了自己,要如何善待媛贞,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媛贞了,除了不像二哥那样冷言冷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不可能给媛贞更多。

为这段婚姻中两个人的尴尬,他如何会不感到悲哀?

窗外,有些喧闹,宫人们还在连夜挂起大红的新灯笼。这几年民生困顿,国库不丰,但朗坤的婚事,皇上还是启用了全部的新物品,原本是太子大婚才置办的规格,朗坤全用了。皇上是通过这些,透露什么信息给外界,因为太过重视,使大婚的喜庆中更添了紧张。

父皇的爱很深沉,作为皇帝他从不表达感情,也不说什么,却在竭力给朗坤最好的。

与刘家的联姻,皇位的保险栓,这是父皇眼中的最好,可是,有谁问过朗坤,这是朗坤想要的,也是朗坤所认为的最好么?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人生四喜,婚礼的大喜,排在第三,是多少人向往的啊。

朗坤是该大喜啊,可他,却欢喜不起来。

新娘不是梨容,他的梨容,死了——

他一直坚持着,不肯放弃,不论是被软禁在皇宫,还是被囚禁在梁州,心意始终未改。只为有那么一天,父皇感念他深情一片,开恩于他们的爱情。不管梨容如何的退缩,不管她曾经多么决然,他都不曾绝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有生之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们的距离相隔多么遥远,他都相信,他们,还能再见!

可是,她却撒手西去,一旦阴阳两隔,便再无相见之期。

他的爱已经付出,收不回来了,而他的绝望、他的心痛却一日甚过一日。

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的生命如同梨花,娇弱而轻盈,在他被限制了自由的时候,他苦的,只有相思,而她,却要承担那么多,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她的凄苦,他无能为力,她的退避,更让他触目惊心。不是到了难以承受的境地,她怎会作出如此艰难的抉择?

在他游离于世事之外时,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最后,导致了她的离世?火烧,真的是一场意外?

烛光在他的眼睛里跳动,他默默地盯着案台上的烛,眼睛穿过金黄色的烛心,看到了洁白如雪的花海……

是她,站在花海之中,望着他微笑,清亮的眼眸,映射出太阳的光辉,使她的脸上平添了梦幻般的色彩,她温柔而怯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朗昆——”

他不忍回顾,怅然合眼,不期然间,却闻见,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他的泪水,涌出紧闭的眼帘,轻轻滑落。 dLEJx32ONMC9sd5bOcMR+lDrqPoLNCtmB86bnx9/i1vRLU/0mmPAu07tTzfcz0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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