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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举荐贤良方正与慧眼识英才

1. 既问苍生也问鬼神:识拔平民精英

治理一个国家,光有一个贤明的君主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个执政团队。汉初的执政集团就是开国功臣集团,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号称三公,是这个团队的领袖。但到了汉文帝时期,开国功臣集团开始逐渐淡出政治舞台,这既有他们年华老去的原因,也是汉文帝有意扩大执政基础的结果,必须要有新人来取代功臣,形成新的执政团队,这是正常的政治新陈代谢。

公元前178年发生了日食,汉文帝认为这是上天示警,于是下诏检讨自己:“朕闻之,天生蒸(烝,众多)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则天示之以灾,以诫不治。乃十一月晦,日有食之,适见于天,灾孰大焉!朕获保宗庙,以微眇之身托于兆民君王之上,天下治乱,在朕一人,唯二三执政犹吾股肱也。朕下不能理育群生,上以累三光之明,其不德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及知见思之所不及,匄(乞求)以告朕。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因各饬其任职,务省繇费以便民。” 这封诏书情真意切,充分表达了汉文帝的谦卑谨慎。他将一切过失归于自己,立志要更好地为民众服务,并提出了切实的解决方案,即要求大家向他提意见,并要举荐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的人才来辅佐他,纠正他的过失。什么是人才?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但在汉文帝看来,道德水平高、正直、不圆滑,能够坦率向他提出尖锐批评意见的才是他需要的人才,就像丞相申屠嘉、廷尉张释之。能够容纳这样人才的人,一定有着宽阔、博大的胸襟,一定有着高远的志向。这道诏书开启了中国历史上一个举荐人才的时代,这一制度维持了近一千年,直到被科举制逐渐取代。

在新的人才选拔体制中首先脱颖而出的是年轻的贾谊。廷尉吴公向汉文帝举荐年仅20来岁的洛阳人贾谊充当博士。在诸多博士中,贾谊最年轻,但又最聪明,每当汉文帝有问题要求解答时,众人还在思考讨论,他就率先给出了答案,而且还能让众人心服口服。汉文帝对他极其赏识,半年后就越级提拔为太中大夫。贾谊是汉文帝最重要的一位智囊,他的《论积贮疏》《陈政事疏》(《治安策》)成为汉文帝、汉景帝,甚至汉武帝时期经济、政治方面重大国策的理论基础,其中提出了重视农业、重视粮食储存、通过再分封抑制诸侯国势力等一系列政策。为了削弱功臣集团的势力,贾谊建议所有列侯应该离开长安回到他们的封地,这是釜底抽薪之计,自然遭到了功臣们的强烈反对,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得辞去身任的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等要职,等于要将功臣集团从政治舞台上彻底清除。以周勃、灌婴为首的功臣集团向汉文帝告状,说这个“洛阳子”贾谊年少无知,却已经一门心思想擅权乱政,因此贾谊不得不离开长安,担任长沙王的太傅。几年后,汉文帝思念贾谊,召他进京,他们于未央宫宣室殿讨论鬼神这一类形而上的问题。到了半夜,汉文帝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在席上向贾谊靠近(汉朝时人们是跪坐在席上)。过后汉文帝感叹:“我久不见贾谊,以为自己终于能在学问上超过他了,现在发觉还是不及他。”随即任命贾谊为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梁王刘揖的太傅。汉初中央政治一直存在着两方势力的斗争,一方是开国的功臣集团,一方是逐渐崛起的平民精英,贾谊、晁错是后者的杰出代表。为了扩大统治基础、抗衡功臣集团,皇帝有意拔擢平民精英,功臣集团当然也要反击,我们在汉初的政治史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脉络。

唐朝李商隐有句名诗:“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说的就是上述汉文帝与贾谊在宣室谈话的故事。不问天下苍生,反而讨论鬼神,李商隐表面上感叹汉文帝未能重用贾谊,但他其实是借贾谊之酒杯,浇自己胸中怀才不遇的块垒。汉文帝与贾谊多年不见,讨论一下哲学问题有何不妥呢?事实上,汉文帝对贾谊可谓破格重用,贾谊20岁出头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智囊,贾谊所提的重要建议也大多成了国策。汉文帝甚至想将贾谊进一步提拔为公卿大臣,但在功臣集团的强烈反对下,不得不将他调离京城,后提拔为长沙王太傅,秩二千石,与最高地方长官郡守同一级别,此时贾谊还不到30岁;后来又调任他做汉文帝最宠爱儿子梁王的太傅。贾谊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怎么还能说汉文帝不重用他呢?

对贾谊而言,调离京城未尝不是一种保护,以免他与功臣集团的矛盾激化。要知道汉朝的丞相对贾谊这种中级官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贾谊本人的性格多愁善感,对自己被调离长安有过怀才不遇的怨言,最后因悲伤抑郁而死,这也说明他是一个智囊型的感性人才,并不适合担任杀伐决断的决策、执行职位。从这一层面,可以说,汉文帝是非常知人善任的。中国古代文人总是喜欢高估自己,认为自己有经纬天地的治国之能而怀才不遇,殊不知,事关国计民生的行政决断、执行能力与文学才能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甚至可能是负相关的。因为文人多理想化,好纸上谈兵,而现实远比纸面上的知识、理论要复杂得多,因此常见他们多谋寡断、优柔寡断甚至胡想乱断。中国盛产文学青年,而政治家、实干家一向是极为稀缺的。

在贾谊出任梁王刘揖的太傅后不久,刘揖坠马摔死。因他无子,贾谊上书建议将汉文帝的儿子、太子同母弟淮阳王刘武改封为梁王,建都于睢阳(今河南省商丘市附近),这是一个极富战略预见性的安排。梁国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扼守都城长安与东方诸侯国的咽喉要道,是维护中央政府的屏障;梁国也是经济非常发达的地区,是全国的粮仓。贾谊提议将汉文帝的儿子分封在此,就是为了防备未来可能发生的东南诸侯国叛乱。汉文帝听从了这个建议,将淮阳王刘武改封为梁王。梁国疆域北界泰山,西至高阳,下辖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的40多个县,是当时最强大的诸侯国。在日后的吴楚七国之乱中,梁国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之后汉文帝又改封城阳王刘喜(第一代城阳王刘章的儿子)为淮南王,也是同样的目的。但仅四年后,汉文帝不顾贾谊的建议,又将刘长的儿子封为淮南王,刘喜还封为城阳王,这一举措为日后的七国之乱埋下了祸根。

可以说,正是汉文帝制定的举荐人才制度,才让一无背景、二无阅历的贾谊成为他最重要的智囊,使得贾谊在经济、政治、军事三方面都作出了极为重大的贡献。如果说贾谊是一匹千里马,汉文帝无疑就是那位慧眼独具的伯乐。可惜因为梁王刘揖意外而死,责任心极强、身心脆弱的贾谊认为自己作为师傅没有尽职,经常哀痛哭泣,身体因此日渐衰弱,一年多后就去世,年仅32岁,否则经过历练后的贾谊肯定还会被进一步重用。

汉文帝时期被发现的人才还有晁错,他是颍川人(今河南省许昌市附近)。汉文帝时,《尚书》已经基本失传,无人通晓,只有济南的伏生因曾是秦朝博士,精通《尚书》,但此时他已经90多岁,无法到长安来了。于是汉文帝命令太常(掌管宗庙礼仪之官,博士是其下属)派人去跟随伏生学习《尚书》,太常选择了晁错。伏生不会说官话,讲话难以被人理解,所以让他的女儿翻译,但仍旧有大约十之二三的内容晁错没有听懂。晁错用当时流行的汉隶记录《尚书》,与古本《尚书》的文字不同,所以就称之为“今文《尚书》”,这就是流传到现在的今文《尚书》的源头。学习《尚书》回到长安后,晁错被汉文帝任命为太子的随从官家令,因其能言善辩,深得太子赏识。后来汉文帝命令天下举荐贤良、文学人士,晁错便在候选名单中。那次对策共有100余人参加,汉文帝亲自策问了晁错,并评为优秀,于是晁错被提拔为中大夫,当时贾谊已死。

晁错给汉文帝的建议很多,如要求削弱诸侯、改变法令等,汉文帝并没有全部听从,却非常欣赏他的才能。 汉文帝曾特地用盖着玉玺的诏书,正式且谦虚地回应晁错的《言兵事疏》:“皇帝问太子家令:上书言兵体三章,闻之。书言‘狂夫之言,而明主择焉’。今则不然。言者不狂,而择者不明,国之大患,故在于此。使夫不明择于不狂,是以万听而万不当也。” 即可以提任何不同的建议,但最重要的是决策者如何选择,并且要为其选择、决策最终负责,而不能将责任推卸给建议者,因此提建议者尽可以“狂”,这样才能让领导听到不同的尖锐意见。汉文帝的这段回答是对晁错极高的褒扬,不仅欣赏他的建议,而且欣赏他张扬、狂放的个性,但并非人人都像汉文帝这样心胸宽广,晁错以后的悲剧证明了这一点。晁错能够成为太子,即后来的汉景帝最重要的智囊,也正是由于他的性格偏执、不随和、严厉刚直、做事不留余地。但除了汉文帝和汉景帝外,基本没有人喜欢他,这导致了他日后的悲惨下场。

2. 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

在武将方面,汉文帝发现并重用了周亚夫——未来平定七国之乱的汉军主帅。周亚夫是周勃的儿子,公元前158年,匈奴6万骑兵入侵,周亚夫作为将军,率军驻扎在长安郊外的细柳。汉文帝亲自视察劳军,先去了另外两个军营。在那里,皇帝的马车可以直接驶入,将军则率领部下骑马迎送。但等汉文帝到了细柳,发现将士们全身披甲,手执兵器,弓弩都拉满了弦,随时准备战斗。汉文帝的前锋先至,却被拦住不能进入军营。前锋说:“天子且至!”军门都尉回答:“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没多久,汉文帝到了,又被拦住不得进入,于是汉文帝命令使臣手持皇帝的符节对周亚夫说:“吾欲入劳军。”周亚夫这才命令开门。守门的士兵向皇帝车骑转达周亚夫的命令:“军中不得驱驰。”于是汉文帝一行人挽住了马辔慢慢前行。进入军营里后,将军周亚夫手持兵器,对汉文帝行拱手礼说:“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汉文帝听到后肃然起敬,为之动容,他手扶车轼(车前横木),派人对周亚夫说:“皇帝敬劳将军。”敬礼完成后便离开了。出了军营门,随从的大臣都感到十分震惊。汉文帝则对周亚夫连连称赞:“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过了一个多月,匈奴退兵后,汉文帝提拔周亚夫为掌管长安城卫戍、率领北军的中尉。汉文帝在临死前告诫太子:“即有缓急,周亚夫真可任将兵。”

后来的事态发展足以证明,汉文帝非常知人善任,他一贯欣赏、重用的都是如贾谊、晁错、周亚夫这样有才能、有个性的人,而不是善于逢迎的奴才。汉文帝在位期间的所作所为,充分证明了他的政治能力。他巧妙地解除了功臣集团的权力,但并未选择激烈的手段,而是逐步用举荐的人才代替,这既避免了权力交替后经常出现的政局动荡和冲突,也能够让新的人才在实践中证明自己的能力。

800年后的唐太宗同样虚怀纳谏、尊重大臣,他认为“致治之本,惟在得人”,非常知人善任,手下的文臣名将盛极一时,李靖、李世绩、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军事人物。贞观之治的文治武功正是在唐太宗的领导下,由这一批人杰策划、执行并实现的。

3. 岂不仁哉:备受推崇的千古仁君

可惜天不假年,公元前157年,年仅46岁的汉文帝去世了。在位23年,他用短暂的一生为历史与后人诠释了什么是有道明君,什么是仁君。汉文帝去世时的遗诏是其伟大人格的最好总结:“朕闻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当今之时,世咸嘉生而恶死,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吾甚不取。且朕既不德,无以佐百姓;今崩,又使重服久临,以离寒暑之数,哀人之父子,伤长幼之志,损其饮食,绝鬼神之祭祀,以重吾不德也,谓天下何!朕获保宗庙,以眇眇之身托于天下君王之上,二十有余年矣。赖天地之灵,社稷之福,方内安宁,靡有兵革。朕既不敏,常畏过行,以羞先帝之遗德;维年之久长,惧于不终。今乃幸以天年,得复供养于高庙。朕之不明与嘉之,其奚哀悲之有!其今天下吏民,令出临三日,皆释服。毋禁取妇、嫁女、祠祀、饮酒食肉者。” 遗诏中还提出,丧礼从简,霸陵不要大兴土木,夫人以下至少使的后宫女子全部放回娘家生活。

这篇遗诏一定是汉文帝临终前的亲笔或亲口叙述,因为没有任何人敢擅自替皇帝起草如此谦卑的遗诏,它反复强调了自己的无德无才,对社会、百姓没什么贡献;生死是自然的规律,因此要求百姓不要为他服丧超过三天,嫁娶、吃喝玩乐都不要受他的丧礼影响;并将他的妾们全部放回娘家,实际是允许她们再嫁,这不但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安排,而且又减少了民众供养的负担;自己的陵墓不许大兴土木,是为了节省民力、财力,也反映了他对死亡达观、通透的认识。汉文帝的霸陵在其去世后仅动员了3.1万名民夫兴建,在今西安东郊的白鹿原北崖壁上穿凿而成,是西汉诸帝陵中最为简朴的一座。

汉文帝将这篇遗诏公布于天下,是对继任皇帝的约束,担心他违背自己的心意,而为自己大办丧事,骚扰百姓,浪费人力、物力,其良苦用心可见一斑。终其一生,汉文帝始终坚持不扰民,与民方便,藏富于民,而他自己,却生前不增修宫殿,不添加个人用具,死后不营建豪华坟墓,不陪葬任何值钱的财物。在现代自恋流行,以炫耀财富、权势为荣的社会,即使一个普通人能做到这些也非常不容易,何况是一位拥有四海的皇帝,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建立丰功伟绩、开创一代盛世的有道明君!

汉文帝安葬于霸陵后,群臣为他拟定谥号为“孝文皇帝”。按谥法,“慈惠爱民”曰“文”,这是对他一生最恰当不过的评价。在唐朝以前,只有那些有功有德的皇帝才有庙号,或称某祖,或称某宗。称祖者侧重于其有功,因此多为开国皇帝,称宗者则侧重于其有德。没有庙号的皇帝在过了几代后,其牌位将被撤除出宗庙,而有庙号者则可世代接受皇帝与民众的祭祀。汉文帝逝世后的第二年,丞相申屠嘉等上奏:“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皇帝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祭祀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 汉景帝批准了这一建议,汉高帝刘邦的庙号称为太祖,汉文帝的庙号称为太宗。

具有卓然的独立人格、强烈的批判精神的司马迁对汉文帝非常景仰,他评论道:“孔子言‘必世然后仁。善人之治国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诚哉是言!汉兴,至孝文四十有余载,德至盛也。廪廪(渐近)乡(向)改正服、封禅矣,谦让未成于今。呜呼,岂不仁哉!” 司马迁的评论既是对汉文帝谦虚伟大的人格与德政的颂扬,也是对汉武帝的暗讽。汉朝继承秦朝的制度,历法以十月为岁首,即为一年的第一月,到了汉武帝时才改以正月为岁首;按五德学说,汉朝为水德,衣服尚黑,也于汉武帝时改为土德,服色尚黄;封禅也是汉武帝时进行的。这三个举措在当时都是极其重大的制度变革,显示天下太平,盛世来临,从理论上讲,是有大德大功的帝王才能做的事。正因为此,惜墨如金的《史记》全文记录了汉文帝的遗诏,而对其他皇帝的遗诏却无一字记录。

汉文帝宽厚仁慈,但这并不代表他软弱无能,与功臣集团、诸侯王之间的斗争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政治能力。仁者爱人,仁者要有对弱势群体博大的同情心与爱心。汉文帝轻徭薄赋,甚至史无前例地免除了当时政府主要的收入来源——农业税;不浪费民力,不主动发动战争,不兴土木,不为自己兴建宫殿,添置器具,生活简朴;开放国有资源,包括自己的苑囿给民众利用;废除肉刑,宽以待民,重视以德治国;担心自己的丧礼影响民众日常生活,甚至在遗诏中不厌其烦地规定丧礼的各种细节;他在位20余年,已经尽可能地克制自己的欲望,尽可能地做到为民众考虑;他不需要通过动辄杀伐决断,驱使民众如蝼蚁来显示自己的权力,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虚荣,而是尽可能地包容各种势力,缓和各种矛盾,潜心于国家、社会建设,发现并培育人才,虚心听取各方面的不同意见,这才是一位真正的有道仁君。虽然汉文帝也有宠幸邓通的劣迹,如日有食,他不是一位完人,但这无损于他人格、事业的伟大。

汉文帝如果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普通人,我们也会非常乐于与这样的人相识、相知,希望他成为自己的朋友、同事和上司。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目睹了太多为富不仁、为权不仁的现象,难以想象这些普通人如果掌握了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权力,会有何种不堪、暴虐的表现。这反过来更加说明汉文帝的伟大,在位20余年,仍然保持一贯的谦虚、谨慎,是多么难能可贵,几乎没有人能在这个位置上比他表现得更好了。非常幸运,也非常骄傲,我们中国的历史上有这样一位伟大的仁者之君。

非常巧合的是,唐太宗与汉文帝不仅庙号、谥号相同,在位的时间也相同,同为23年。唐太宗也曾下令放出宫女回到民间。这两位太宗文皇帝的事迹、言行如此相似,而他们肩负的历史使命也相同,都需要在天下战乱之后休养生息,恢复经济生产,恢复国力,为盛世顶峰的到来做好充分的准备。 eFhhIZLm5o/Rd+MbGvNA2s80AQqLCcZbHXR53rg0LFR3EuKI3DJRY4ZvQyOqso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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