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一生中,有两个人非常重要——司马光和王安石,这里先聊聊他们。
想当初,苏轼参加御试,司马光恰好任考官,自此苏轼和司马光之间就有了交往。
1066年,苏洵病故,司马光亲往吊唁,苏轼兄弟借此机会请他为母亲程氏写墓志铭,司马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1069年,司马光推荐苏轼为谏官。为了让苏轼得到重用,司马光给宋神宗上疏,大加称赞,称苏轼“晓达时务,劲直敢言”。
王安石变法中,争议最大的部分是“免役法”和“青苗法”,因为实际执行时存在偏差,所以遭到了上到官员下至百姓的反对。
对于新法,司马光与苏轼的态度基本一致,尽管出发点并不完全一样,但在当时的人看来,这两人在政治上站成了一条线,是旧党的核心人物。两人的关系在这段时间还算和睦,也比较聊得来。
只不过,苏轼是旧党中的革新派,一向“只站‘对’,不站‘队’”。
他认为新法中合理的部分应该保留,不能一棒子打死。比如,“青苗法”应只废除强摊硬派的执行部分,扶助百姓的贷款部分可以保留;而“免役法”应保留朝廷出钱雇人的部分。
可是,司马光将“砸缸精神”发挥到极致,认为新法体系的设计不健全,皆应废除。为此,苏轼与司马光的争执时常发生。
有一次两人的争论之激烈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在单位吵完,苏轼回家后还气得直叫:“司马牛!司马牛!”
“司马牛”本是孔子的弟子,这里苏轼其实是在批评司马光,说他脾气如犟牛。
可不是,司马光犟,王安石倔,他们是中国改革史上一对著名的冤家。
就好像火星撞地球,针尖对麦芒。
1086年,司马光因病去世。苏轼写文哀悼:“呜呼!百世一人,千载一时。”
苏轼为司马光作祭文,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即使有龃龉,也都是为了国家,哪有啥私人恩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