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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杨观天下
时间：2024-04-20
“黄河之水天上来”。
多晶硅从几百万元一吨降到现在成本不到3.5万元，从天上一路空降落地，直接从曾经的“贵族”沦为“难民”，硅料企业也是光伏行业一个最引人关注的行业，有的人为此倾家荡产，有的人成了爆发户。
关于硅料企业的未来之路在何方？有必要了解一下硅料的来世今生。
一、硅料的定义
硅料的定义一定要与时俱进。光伏“N”型时代已经来临，“N”型硅料必须同时能满足两个必要条件：硅料纯度必须达到11个9；必须能够单独拉棒 。抛开成本和价格因素，目前具备生产能够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硅料企业只有硅料“三傻”，“大傻”通威，“二傻”特变，“三傻”大全。
P型硅料是什么硅料？2024年即将淘汰的硅料，目前的硅料产能有60%产能是“P”型产能。 科技改变生活，科技创造美好生活，科技同样让有的企业一夜回到解放前。 一切用于掺杂使用的硅料又是什么硅料？这一类硅料统称为“工业添加剂” 。
我觉得无法形容这一类硅料，只有用“工业添加剂”来形容，表达一定不准确，希望读者能够提供更准确、更合适的称呼。餐饮行业的油盐酱醋是调味的，酵母是用来发酵的……一个把原有品质拉低的东西，我真的不好来形容，就是面粉等级分三六九等，类似于把“三等品”的面粉掺杂到了“特等品”的面粉中去。
在光伏“内卷”刺刀见红的白热化阶段，技术和成本控制能力都不占优的企业，既然在技术上比不过光伏高手，成本控制方面也比不过光伏企业能手，有的光伏企业为了活下去，只能开启“比烂”的游戏。
技术和成本控制能力都不占优的企业，利用掺杂“工业添加剂”降低所谓的成本，以牺牲硅料纯度，牺牲光电转换率，牺牲组件性能和质量为代价，公然掺杂“工业添加剂”。
技术和成本控制能力都不占优的企业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企业能够活下来，好死不如赖活，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把无限的风险和麻烦，还有死的机会留给了下游光伏电站投资者，特别是分布式光伏电站投资者。
这种龌龊的行为是极端自私自利的，掺杂“工业添加剂”的企业可谓是公然“造假”，公开“比烂”，这一类“造假”企业必将被钉在光伏历史的耻辱柱上。
二、硅料行业的“特殊性”
1、硅料行业是资金密集型行业，单吨硅料投资需要10亿左右，如果自有资金不足，需要融资的话，大股东想要不被稀释股份，要不就要面临巨大的融资成本。
2、硅料行业是技术密集型行业，需要长久的技术筹备、人才筹备，还要面临现有硅料企业的专利技术壁垒。
3、硅料行业是化工行业，由于设备容易腐蚀，普遍使用年限较短，在设备折旧速度方面比普通行业要更快，反映在资产负债表上面就是资产快速减少，对上市企业来说，资产减少意味着融资能力降低。
4、硅料行业是易燃易爆行业，由于硅料提纯需要超高温的环境，设备很容易爆炸，一旦管理不到位，很容易发生安全事故，一旦发生大爆炸安全事故，企业就会面临停产、人员赔偿、资产损失等风险，硅料行业是典型的头顶煤气罐的行业。
5、一旦硅料跌破行业平均价，硅料企业就只能维持保安负荷，不能够停产，因为停产时间过长，就意味着基本全部都要报废。这就是每轮硅料周期后，很多停产的企业很难复产的原因，因为复产和重新建厂代价差不多。即便是维持保安负荷，代价也是很大的，相当于一个伤口大流血的人，还不能够止血，只能比拼谁的血多，谁流的时间长，谁能够挺到最后。先死的一定是成本最高的，或资金实力最弱的企业。所以，硅料被很多投资机构理解为“周期行业”。
6、在中美博弈的情况下，硅料还分“疆料”和非“疆料”，疆料只能用在国内电站建设，非“疆料”相当于生下来就有了出口通行证。
通威是唯一在新疆没有硅料生产基地的硅料企业，这就是为何下游硅片、组件一体化企业会优先和通威签硅料长期协议，实在是通威没有的情况下，才会退而求次选择特变，再退而求其选择三大全。
7、硅料行业是订单行业，由于要保证供应链安全，所有下游企业或多或少都拥有硅料的长单，没有硅料长单，就贸然进入硅料行业的企业，风险极大。
8、硅料行业的建设周期基本需要一年半左右，是所有光伏环节中建设周期最长的，产品还需要爬坡时间，一般需要半年，目前敢说投产即达产的企业只有通威。还有几家硅料企业花了几年时间，仍旧生死未卜，是否达产也不知道，也许是永远不？
9、由于光伏技术的迭代需要，硅料从P型升级到N型，意味着硅料纯度达不到11个9的硅料企业就会因落后产能而被淘汰，等于直接被宣布死刑缓期二年执行了，一旦通威40万吨N型硅料投产，那些滥竽充数的P型硅料企业就只能够一边凉快去。
10、硅料行业是高耗能行业，电价的高低，会很大程度影响硅料成本的高低。能耗指标的富裕程度会影响硅料企业会不会因此停产。如果全部用的是新能源生产的硅料，硅料的“碳足迹”就会在今后的碳交易和贸易中占尽先机，减少交易成本，形成相对比较优势，目前全球硅料碳足迹企业当中，通威由于基本用的是水电，碳足迹是全球硅料行业中最低的。
硅料企业在国内的发展经历了两个大阶段，政府“补贴时代”是走的“专业化”之路，“平价时代”以后走的是“垂直一体化”之路。
三，硅料企业在政府“补贴时代”如何运作的？
主要硅料企业代表通威主要走“专业化”之路，由于硅料的核心技术掌握在国外企业手中，国内企业的生产成本较国外企业高出很多，通威通过先后8次大的“技术迭代”，终于把成本降到目前每吨3万元多一点。
决定硅料成本的因素有很多：
1、技术革新是最重要的一点，通威通过8次大的技术迭代，不断优化工艺、更新设备、降本增效。由于硅料项目涉及上游的设备企业众多，通威的核心竞争优势是有一个专门的设备技术改造团队，对不同设备厂商的设备充分消化吸收后，进行二次逆向研发，对原厂设备进行进一步优化，形成自己的专利技术。很多原厂的设备优化后，工艺更简单了，效率更高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硅料企业上游厂家敢跨界硅片、组件行业，但不敢轻易跨界硅料的原因。
2、由于硅料是高耗能行业，电价是非常重要的一块，通威的硅料基地基本布局在水电丰富，电价便宜，产业链配套完善，能耗指标较多的四川、云南、内蒙古三个新能源大基地，由于通威布局的时间最早，拿到了行业最低的电价，目前上述三个能源基地能源现在普遍大幅涨价，其他硅料企业已经不可能拿到比通威更便宜的电价，光就电价这一块，其他企业的成本就比通威每度电要高3分钱以上，折算到硅料成本，单吨成本，通威至少比其他硅料企业要低5000元以上。
3、产业链配套程度也是决定价格的重要一环，多晶硅的原料是工业硅，通威在云南的两期25万吨硅料项目里配套了30万吨的工业硅项目，并配套了可供开采30年的矿山。这些都在一个工业园里，运输费省了，仓储省了，人力成本也省了不少，综合成本大大降低。
通威先后为云南保山，四川乐山，内蒙古包头，内蒙古鄂尔多斯四个硅料基地134万吨的硅料产能同步规划了150万吨配套矿山、工业硅，为自身产业链安全做好双保险。
特变的动作也很大，规划了100万吨的工业硅项目，并有配套的矿山，首期40万吨的工业硅项目今年也会投产。
大全也在做上游工业硅的拓展。硅料“三傻”的工业硅产业链，上下协同发展必将大大降低硅料的成本。
4、规模大小也是影响硅料成本的重要一环，单体规模越大，各项均摊成本会大大降低。通威的单体20万吨项目在今年5月投产，成本能够做到3.3万元左右，配套的工业硅投产后，后续单体20万吨硅料项目投产，估计成本应该在3万元左右。
5、前期硅料投资项目越早收回成本，对硅料成本影响越大，整个硅料行业，通威扩产最早，也最激进，正好赶上了硅料价格往上走的时期，早期扩产项目吃到了硅料价格最肥的一段。前期22万吨硅料投资项目在2022年底已经全部收回了成本，成本都收回来了，也就没有融资成本了，后面挣的都是利润。
6、协同发展，借鸡生蛋。通威是典型的代表，通威和隆基合作的四川项目、云南项目，通威占股51%或以上，通威利用隆基的资金、市场，解决了资金和销售的问题，隆基利用通威的技术、管理解决了硅料供应链的安全问题，顺带还可以有投资收益，这一切的前提是通威是硅料行业里面最优秀的选手。
通威和隆基的联姻是典型的优势互补，协同发展的典范。后续通威又和TH合作了包头项目，和晶科、京运通合作了四川项目。这些合作企业大概率和隆基想的是一样的，都认可通威是行业中最优秀的，一方面解决了硅料供应链的安全问题，另一方面享受投资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7、硅料的长期订单解决了订单硅料的供需错配和无序发展问题。通威先后和下游硅片企业和组件一体化企业签订了超过130万吨的硅料长单，很好地解决了硅料为谁生产的问题。对于整个光伏行业来说，通威成了硅料环节的“车间主任”，有了长期硅料订单，才能够合理安排资金、人员、供应链采购，合理安排设备检修时间，大大降低了硅料成本。
四，硅料企业在光伏“平价时代”，“垂直一体化”大势所趋的未来之路如何走？
1、硅料“三傻”的发展之路各有千秋，都是结合自身发展阶段和各自优势，走适合自己的路，没有最优解，也没有标准答案。
2、“大傻”通威的产业链最完整，目前布局的从矿山、工业硅、多晶硅、硅片、电池片、组件、“渔光互补”光伏电站，全产业链一条龙发展，属于超级一体化企业。
3、由于这几年收成不错，家底雄厚，所以只要是涉及光伏的，现在通通可以干，今后大概率会上储能、芯片、光伏设备制造等。农业板块营业额占比30%不到，70%多在光伏业务。光伏板块中，硅料占比一半，电池片、组件、电池片占比一半。通威已经从“专业化”成功转型为光伏行业中产业链最完整，硅料、电池片双全球龙头的“垂直一体化”企业。组件业务不出意外的话，2024年进前三，三年内冲冠。
4、“二傻”特变的产业链比较杂，主要分几大块：特高压设备、电线电缆、料，煤炭、光伏、风电设备安装施工，金矿、工业硅矿山，还有控股两家上市企业，参股几家上市企业、贸易等业务，硅料业务占比不到三分之一，特高压占比四分之一，煤炭占比四分之一，煤炭储量为中国神华的三分一，全部为露天大煤矿，其他为电线电缆，金矿等，属于典型的家中有矿，心中不慌。
特变今后在硅料领域还是上游开发工业硅，矿山延伸，扩大多晶硅产能，提高N型硅料的比例，降低硅料生产成本，下游建设光伏，风电电站、电池片、组件、硅片业务没有涉及。在光伏行业，特变目前还处在“专业化”阶段，硅料属于搞副业。
5、“三傻”大全是纯粹的硅料企业，目前规划产业链向上延伸，规划工业硅、有机硅项目。没有布局光伏的硅片、电池片、组件、电站板块，企业目前的发展阶段还处在“专业化”阶段。
五、硅料“搅局者”青海丽豪
由于这家公司是非上市公司企业，很多资料都是从行业媒体获得，为何会成为硅料行业的“搅局者”，主要是该公司的董事长曾经是通威的高管，在通威硅料板块立下了汗马功劳，后面在资本的推动下，这位高管作为公司的发起人，和一帮实力雄厚的资本共同创立QHLH，目前已经完成15万吨的硅料投产，但是否达产不得而知。
这家公司已经在四川宜宾布局，投资了三期硅料项目。从今后的发展趋势看，这家企业在未来肯定会朝上市方向发展，目前还处在硅料行业的“专业化”阶段，没有布局硅料上游业务，也没有布局硅片、电池片、组件、电站等业务，今后这家企业走向如何还是一个谜，有待后续观察。
但是由于这家企业有通威的基因，在成本控制和硅料质量方面会形成对硅料“二傻”、“三傻”的冲击，因为“二傻”、“三傻”和这家企业都处在“专业化”阶段。
由于硅料“大傻”通威自己下场做组件，还拉了一帮盟友合作投资硅料项目，又签订了天量的长期订单。占据了 “天时” ——硅料行业第一个大规模扩产，目前硅料先进产能最多，市场占比最高； “地利” ——硅料项目所处地能耗指标富裕，大部分电力用的是水电，碳足迹为全球硅料行业最低，硅料成本也是全球最低； “人和” ——联合下游企业和组件垂直一体化企业投资硅料，风险共担，解决了硅料的销售问题，另外和下游企业签订了长期天量的硅料订单。
通威势必会拿走硅料的一大半市场份额，剩余的硅料企业分享一小半硅料市场，硅料行业必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进行一轮惨烈的淘汰赛。未来三年，硅料成本在行业平均价之上的企业，大概率会被淘汰出局。
总结：硅料企业在垂直一体化的大势所趋下，“专业化”硅料企业面临极大的风险，不仅面临硅料为谁生产的问题，也面临硅料销售的难题。通威的硅料今后基本上是为通威组件服务的，剩余生产的硅料都是用于股东权益或者股东包销的，很少能够用于对外销售。通威的硅料会拿到自家硅片厂加工或找二线硅片企业代工。通威产业链一直从开采到应用于自家的电站，基本都是封闭运行。
六、2024年，垂直一体化组件企业都有自己的硅料车间
隆基和通威合作的项目中硅料权益有25万吨，包销30万吨；
晶科、京运通和通威合作的项目中硅料权益也有6万多吨，两家包销13万吨；
TH和通威的合作项目权益有2万多吨，负责包销5万吨。
通威在94万吨的硅料项目里，权益有70多万吨，除掉另外股东包销的48万吨，自己可控制的硅料只有不到46万吨，通威规划了150GW的电池片产能，硅料还不够自己用，还需要继续扩产。这就是通威为何在2024年宣布会在鄂尔多斯建设40万吨硅料基地的原因。
通威的硅料业务和专业化之前发生了本质的区别，硅料业务只是通威全产业链环节，从矿山-工业硅-多晶硅-硅片-组件-电站的一个车间而已，通威硅料的成本价行业最低，前期22万吨硅料项目已经收回了投资，账上有400亿以上的现金筹备，通威今年底全部投产的硅料产能将达到94万吨，其中自有权益在70万吨以上，小股东权益有20多万吨，小股东包销近50万吨，通威自用45万吨左右，刚好够自身电池片业务130GW的硅料使用量。而随着通威规划扩产组件150GW以后，通威还需要扩产至少40万吨才能够满足自用的硅料需求。
通威的硅料业务今后对其他垂直一体化光伏企业的竞争会形成明显的比较优势，由于通威的硅料价格全行业最低，大概率硅料不会跌破通威的成本价，只要硅料价格跌破行业平均价，一半硅料厂家会硅料产能停产，市场供需就会发生反转，硅料价格又将暴涨。硅料价格越高，通威对其他非硅料垂直一体化组件企业的比较优势就越明显，所以即便硅料跌破行业平均价，也能形成相对比较优势。
总之一句话，无论如何玩，光伏行业没有能玩得过通威的选手，这就是通威的战略和眼光。别的光伏选手下围棋看5步，通威看的是10步。所以，通威用在硅料领域挣的钱，在组件领域进行降维击杀，就像当年隆基利用硅片和供应链锁定硅料一样，快速冲顶组件王冠。
不出意外的话，通威在2024年大概率会冲进组件前三，未来三年能拿下组件王冠，成功登顶水产饲料、硅料、电池片、组件全球四王冠。通威的硅料扩产到134万吨，可以满足400GW的组件产能，留给其他硅料企业的蛋糕又剩下多少呢？而且通威的硅料是刚性需求，是必须要消化掉的。
就算是全球每年装机600GW，通威已经吃掉了一大半硅料的市场份额，而且更要命的是，通威的股东协议比一纸采购协议更靠谱，小股东想撕毁包销协议，开一次股东会、董事会就搞定了，其他硅料企业面临采购协议毁约就只能到法院对簿公堂了。
还有最重要的是，通威自己下场做组件，不需要给别人低三下四地赔笑脸，硅料成本现在是行业最低，未来又是饲料、硅料、电池片、组件全球四龙头，是不是通威的日子会过得最爽？
通威的扩张和其他硅料企业不同，是硅料行业中第一个大规模扩产的企业，赶上了硅料价格高位，吃到了硅料行业利润最肥的一段，前期22万吨硅料投资也已经收回。
2022年通威的利润在近400亿元，可转债发行120亿元，后续电池扩产、硅料扩产、组件扩产正是利用这些利润和融资来实现的，通威大股东占比45%左右，质押率比较低，资产负债率只有50%左右。通威在2022年，2023年扩产的硅料、电池、组件都是先进产能，形成了很好的资产优化升级，确保在未来三年不会落后被淘汰。
保证了资产质量和盈利能力，也确保了与其他垂直一体化组件企业竞争的比较优势，甚至通威很多可用的融资手段目前还没有利用，只有到决战的时候才会用。比如商票、银票、银行授信、大股东股票大比例质押、发行可转债等，目前其负债率在50%左右，处于相对有利的地位，既保证了公司快速扩张，又保证了信用安全。
七、硅料“三傻”的抗风险能力比较
“大傻”通威走的是双产业化布局，分农业和光伏两个板块，光伏板块走的是超级全产业链垂直一体化之路，从矿山、工业硅、多晶硅、硅片、电池片、组件、电站全产业链布局，是全光伏行业产业链最完整的龙头企业，硅料业务在上市公司营业额占比不到四分之一。而且，通威同时拥有水产饲料、硅料、电池片三个全球第一。
通威超级一体化的综合实力可以应对千年一遇的“大洪水”：
通威的超级一体化相当于在长江上、中、下游同时修建了若干座大型水电站，呈现梯次建设，每座发电站兼顾防洪、发电、灌溉、饮水、生态建设等功能。就是遇到千年一遇的超级“大洪水”，通威也能通过各梯次电站拦截洪水，把千年一遇调峰为百年一遇。
通威把光伏行业上下游几乎所有环节的汤汤水水都一滴不漏地留下来了。这是我参加通威股东会，听到高管说的一句话，“我们财务经过极端环境下的大数据模型演算，是光伏行业最后一个亏钱的企业，通威亏钱的概率，无限接近为零。”光伏行业有哪个企业敢这么说话？
通威是农业和光伏双主业运作，东方不亮西方亮，双主业相互反哺，不是一般光伏企业可以相提并论的，这也是通威一直没有剥离农业板块单独上市的原因。如果硅料价格跌到通威的成本线，那就直接建设光伏电站好了，最近，通威联合央企，开始建设风光大基地，为通威光伏产业园提供绿色能源，真正践行“碳中和”目标，为通威光伏产品的“零碳时代”提前布局。
通威建设自己的光伏电站，用的肯定是通威自己家的组件，通威自己投资的光伏电站为通威的硅料和组件找到了销路。专业化硅料企业相当于在长江修了一座电站，遇到百年一遇的洪水勉强扛得住，如果遇到千年一遇的超级“大洪水”，一座电站还是会土崩瓦解的。
2024年就是光伏行业“内卷”的千年“大洪水”：
“二傻”特变走的多产业布局，有特高压设备、电线电缆、全行业排名前五的煤炭储量、金矿、设备安装施工等业务，控股两家上市公司，参股几家上市公司，在光伏板块主要是矿产、工业硅、多晶硅、风电、光伏电站、逆变器、充电桩、储能这几块业务，硅料在上市公司营业额占比不到四分之一，属于副业。
特变拥有中国神华三分之一的煤炭储量，而且全部为露天煤矿，开采成本极低，据说每吨只要50元的开采成本，海外还有金矿，属于“家中有矿，心中不慌”自带流量的富一代。
“三傻”大全是一家专业的硅料企业，对下游的依赖性更大，对行业周期的变化更敏感，相比通威、特变两家企业来说，抗风险能力相对差一些，是专业的硅料企业，但一旦周期来临，就会面临很大的竞争压力。
相比较而言，从三家公司所有指标（从企业规模、可融资能力、硅料成本、营业收入、硅料占营业收入的比例、硅料占利润的比例、目前产能、未来三年规划、产业链协同能力、管理能力、资产负债率、未分配利润、账上可支配资金能力、硅料权益，刚性销售占比、已经签订硅料长单等）来看，通威的抗风险能力最强，也是光伏行业中抗风险能力最强的企业，特变次之，大全再次之。
通威的电池路线目前是选择了TOPCON和HJT方向，个人认为是最优方案，兼顾了原有投资平滑升级、保护原有投资、市场反馈等诸多因素。同时对所有电池片主流方向加大投入，投资两条1G中试线，就是为了对技术的研究和路线比较。
另外，去年钙钛矿已经流片。从目前下游反馈的情况来看，TOPCON是现有的主流，是真正的成熟技术。
组件方面，通威在专业化时代是为了维护和合作伙伴的合作，一直引而不发，现在市场已经走向全产业链垂直一体化时代，通威必须顺应时代潮流，因为通威收购赛维时，一直保留与组件相关的人才、技术、生产经验等队伍，再加上100GW组件产能的支撑，组件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第一。
2023年一年时间，通威就冲进组件前五，可见通威组件有多强。2024年通威组件预计出货量在70GW以上，未来三年一定拿下组件王冠。
通威是光伏行业唯一从矿山，工业硅，硅片，电池片，组件，电站光伏全产业链布局的龙头企业，借助硅料、电池片双龙头优势，以及硅料成本的比较优势。2022年在营业额、净利润方面已经成为光伏行业第一。2023组件突破30GW出货量，为通威增加近600多亿的销售额，电池片产能增加和利润恢复，也会实现营业额和利润双增。2023年通威在营业额、净利润方面，再次成为光伏行业第一。
通威在2024年硅料的出货量在65万吨左右，即使单吨利润下降，基本也可以弥补利润损失，维持和去年的利润平衡的结果。2024年通威组件预计出货量在70GW以上，增加近600多亿的销售额。2024年通威在营业额、净利润方面将第三次成为光伏行业第一。
通威的营收和利润在未来几年会一直领跑光伏行业，每年的增长会上一个新的台阶。光伏行业目前面临技术瓶颈的问题，没有大的突破，只能在规模效益、综合效益方面去比拼了。通威是从饲料行业起家的，会计较每一厘钱成本，在成本控制与管理方面排在行业第一。通威的成本控制能力在光伏涨潮时可能不明显，哪天光伏退潮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