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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语能力与听力能力相对应，属于英语语言发展中的语言表达能力，听力是口语能力发展的前提，口语能力与听力能力同步发展。通常情况下，婴幼儿基本都会在一岁内经历从无意识发声、模仿到有意识地咿呀学语的转化。在二岁初，多数幼儿能够发出完整单词的读音，而后会经历较长时间的音素习得过程。在此阶段中，幼儿的早期语言表达通常只包含一个单词，发音简单且含义具体，会出现高频重复的发音或音素序列，这属于正常现象。部分较难的辅音或音素组合可能需要较长时间才能习得，比如幼儿通常会将词首的塞音浊化、用齿龈位置发软腭音等，这些需要较长时间的习得才能发音准确。母语为英语的儿童基本在三岁时便具备准确发出所有音素的生理基础，但发音并不稳定，对不同音素的准确习得会一直延续到小学阶段，而对于英语输入量较少的英语非母语学习者来说，这个进程可能会更长。
在语言能力中，口语与听力的能力发展紧密结合，许多实证研究均证明，口语能力的培养需基于大量的语言输入。在同一阶段，学习者能够达到的语言输出量受限于且远小于其能够理解的语言输入量。达到一定的语言输入积累后，学习者的口语能力发展会经历模仿调整、准确习得、被动应用、自主组织运用的阶段性变化，发音与语句使用逐渐符合英语语言规范，并能熟练运用语言知识满足对话需求或表达自己的想法。
本节将定义口语能力发展的各层级，并提供相应的语言任务例子及解释。口语能力主要分为语音输出（见表2-5）和口语表达（见表2-6）两类能力，前者侧重口语输出的准确性和积累量，后者侧重口语运用和语篇组织。在这两个分类下，各层级能力均搭建在前一层能力基础上，依次递进。
表2-5 口语能力层级定义：语音输出
最初始的口语输出能力为“ 发音 ”，指能够发出特定的语音，比如元音、字母音或模仿发出音节和单词的音，这一层能力不涉及语义，仅限于学习者对语音的模仿学习。这一能力的学习难点在于发音的准确性，对于早期学习者而言，该能力的发展表现为随生理发展而逐渐完备。这一能力适用于字母、音节、单词三个语言层级。
跟读 指能完整重复所听到的语音输入内容，但对于内容的理解没有硬性要求。比如学习者听到“crocodile”这一词时，能够跟读出来，即便不理解“crocodile”的意思是“鳄鱼”，也客观地达到了“跟读”这一能力的基本要求；反观之，当学习者理解“crocodile”的意思时，跟读这个单词也有可能会遇到困难。从这个例子中可以看出，“跟读”考查的是学习者熟练输出不同语音组合的能力。这一能力培养的过程也是口语表达熟练度和精准性的基础训练过程。此能力适用于单词、短语、简单句三个语言层级，而在跟读更长的语料时，学习者更大的挑战可能来自记忆难度，因此考查会有所偏差，不宜照搬。
识读 能力要求学习者能完整说出图片或实物对应的单词，比如看到一个苹果，可以说“apple”，或看到一张女孩的图片可以说出“girl”。前序的口语能力不要求学习者完全理解所说的语料含义，更侧重学习者在学习发音时的完整性和准确性，而从这一层能力开始，学习者不仅需达到发音准确的要求，还需要结合词义，通过语言表达出相对应的内容。
应答 能力指学习者能够正确使用语言回应针对某一特定信息的提问，比如能正确用日期短语说出年、月、日；能正确使用数字回答物体的数量；能正确使用情绪词回答他人的询问等。应答能力是口语表达能力中最初阶的能力，学习者要将所学的单词、短语、简单句等放置在语境中使用，但此时仅是回应提问，属于被动使用，还未达到主动运用语言知识进行口语表述的程度。
表2-6 口语能力层级定义：口语表达
描述 能力要求学习者能够围绕一个话题，正确地使用短语、简单句或并列句陈述关于一起事件或一项物品的信息。比如，能用简单句子描述一堂课的时间、聚会的地点或用一些并列单词描述一个玩具等。描述能力体现出学习者主动运用语言知识组织口语内容的能力，但涉及的内容结构相对简单、不常出现时态变化，且目的性较弱。
问询 能力则要求学习者能围绕一个话题，正确地使用短语或简单句进行提问，以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例如，主动询问一个物体所在的位置、询问商品的价格等。但由于在使用这一能力时，语言的使用需具有较强的沟通性和目的性，对于话语的可理解性要求也更高，加之问询所涉及的语句结构比较特殊，与英文陈述语句和汉语惯用的语句顺序都不同，学习者使用起来可能有一定难度。
说明 能力指的是围绕某一话题，能够正确地向他人输出一条或一组信息，内容可能指导或影响对话者的行为或回应。常见的语言任务包括使用一句话阐明自己当下的需求、教同伴分步完成某项课堂任务等。这一项能力相较于前序的口语表达能力，在话语的可理解性上要求更高，即说出的内容是他人可以参照、可以执行的，并且在语句长度上也会相对更长。
概述 能力指的是要求学习者能够正确地概括输入语料的大致含义，并以此实现信息的转达。例如，给同学转述老师布置的课堂任务、向家人转述刚听到的童话故事等。概述能力更进一步地要求学习者在口语表述时运用自己对内容的理解和分析能力，适用的语言层级也更高，包括并列句、递进句及语篇等。
叙述 能力指的是学习者能围绕某一话题，正确陈述有过程、有先后顺序等内在关联的一组信息，内容可能涉及时态变化。常见的叙述能力语言任务包括简单叙述自己过去一天的行程、叙述自己参加一场比赛的经历等。叙述能力可能会与描述能力相混淆，描述能力对话语结构的要求更低，基本不出现时序、时态变化等复杂语用情况，而叙述能力则需要学习者能较有条理地组织话语，且更频繁地使用复杂语言。
论述 是最高阶的口语表达能力，指围绕某一话题，能正确地阐明说话意图、观点并解释原因。比如，能够有逻辑地说明两个事件的因果关系，能对故事中的角色给出自己的评价并说出原因，能向他人解释环境保护的重要性等。论述能力在认知要求上高于前序能力，学习者需先具备综合分析、评价、阐释说理的能力。在语言使用方面，论述能力要求能运用更为抽象的词汇，语篇长度也更长且内容组织也更严谨。
英语语言中有常见的语言层级划分，比如音素、音节、单词、句子等，这些常见语言层级可在听、说、读、写等能力中通用，但不同的能力有各自不同的教学侧重点，所以本能力模型针对不同能力的语言层级会有一定调整，以更全面地满足特定能力的培养需求，本节将以从低到高的顺序描述口语能力所对应的语言层级（见表2-7）。
表2-7 口语能力层级定义：语言层级
口语能力中的 字母 这一语言层级指26个字母所对应的字母音，如“a”对应/eɪ/，“b”对应/b/，“c”对应/s/、/k/等。
音节 的定义与听力能力中相同，音节由一个元音音素、一个元音音素及一个或几个辅音音素结合构成。在口语中这一语言层级仅对应“发音”这一层能力，且不侧重教学。
单词 的定义与听力能力中相同，是能独立运用的最小音义结合体。在语音输出能力中，影响单词习得难度的因素主要为单词的音节数、结构及其含有的特定音素。在口语表达能力中则还包含单词词义类型，比如描述物体特征——颜色、形状等词，比指代抽象概念——时间、情绪等词更易于掌握和运用。
在口语中， 短语 的定义相比听力能力中的定义有所扩充，单词以上、简单句以下的语料均被归为短语，除了听力能力中区分的固定短语和自由短语外，未满足语法的简单句也包含在内，比如当学习者想问汽车玩具在哪儿时，可能因语言运用不熟练而说出“car where”，虽然不符合语法规范，但相比无法开口的状态已经前进一大步，对于部分学习者而言这甚至是必经的一步。为将这类已有口语组织意图、但尚未完全符合规范的语用纳入考虑，本能力模型的口语能力中扩充了“短语”这一语言层级的定义范围。
简单句 的定义与听力能力中相同，是构成一个完整命题的最小语法单位，为区分于后序语言层级，口语能力中对简单句有更细化的定义，即从语法角度，简单句只含一个主谓结构或主系表结构。
相比于听力能力，口语能力对简单句以上的语言层级划分更细致，在听力能力培养过程中，学习者主要锻炼获取信息的能力，所用的语料不会太长，不同结构的语料在难度区分上也不会过大，但在口语能力发展时，学习者作为信息输出方，不同的话语组织方式难度差异相对较大，输出语言的长度也在不断进阶，无论从教学设计角度还是从学习者的需求角度都需要更细致的语言层级划分。
并列句 由2个及以上简单句通过连词连接组成， 并列句群 则包含1—3个并列句，并列句中每一句的意义同等重要，相互之间没有逻辑递进关系，各句的顺序可以进行前后调整。比如“She is looking at my basket，and I am playing games.”便是一个并列句的例子，前后两个简单句的含义没有递进关系，可以调换顺序。
递进句（群） 指的是内容有逻辑联系的1—3个句子，通常每个句子之间的顺序固定，后一句比前一句在逻辑上更进一步，不能随意变动顺序。举一个简单的例子：“First, I brush my teeth. Then，I wash my face.”简单叙述早晨刷牙洗脸的步骤，但这两个句子之间有时序关系，不能随意调换位置，如要调换位置，则连接词也需要相应调整。相较于并列句，递进句的表述难度在于，学习者需要对所说的内容有预先组织，规划好句子的顺序，并用合适的方式呈现句子间的逻辑，这对于口语表达的熟练度和相关语言知识的积累量都有更高的要求。
语篇 指的是通篇围绕一个话题展开的一系列完整句，通常在3句以上，可以包含各类句子类型，比如上述定义的简单句、并列句或递进句。语篇的组织和规划相较于递进句更为复杂，学习者需综合运用口语能力，当学习者能够使用语篇完成语言任务时，其口语表达能力已达到一定的精通程度。
在听力能力进阶中，针对各能力起始时间的参照刻度已有详细介绍，即学龄前或系统学习英语之前的语言生理发展阶段以年龄作为参考刻度，而系统学习英语之后的语言能力进阶以GSE的阶段作为参考刻度，口语能力的参照系与听力相同，本节将依序介绍口语能力中各层能力的发展顺序和时间（见表2-8）。
语音输出能力的进阶顺序为：发出音节音、发出单词音、认识字母、跟读单词、识读单词、跟读短语、跟读简单句。其中发出音节音、发出单词音、认识字母是口语能力的基石，需先具备此三项能力才有可能出现后序的口语发展，前两项能力通常不需要教学，为学习者在早期生理发展过程中自然形成，认识字母及其对应发音的能力则需要进行教学才能发展。这三项基础能力有发展完备的结点，而后序能力则需在口语能力发展过程中不断精进。
表2-8 口语能力进阶表
发出音节音 能力中涉及的音节又可根据音节特点分为重复性音节、非重复性音节，及含语调重音的音节，发重复性音节的能力主要出现在幼儿3—9个月龄期间，幼儿能够发出较常听到的、相对简单的音节，但重复性较高，此时幼儿重复性地咿呀学语主要为无意识地模仿，是发出语言音的初始尝试。非重复性音节常出现在幼儿6—12个月龄阶段，幼儿开始能够将部分辅音和元音结合，发出接近于成人语言的音节，并且能够发出的音也逐渐增多；在10—12个月龄期间，幼儿的发音开始带有重音和语调，这表明幼儿对语言韵律的感知得到进一步提升，初步感知和尝试的生理基础基本形成。咿呀学语的阶段在以不同语言为母语的幼儿中均有出现，且出现时间大抵一致，正常发展的学习者都应有这样的发音生理基础。值得注意的是，不同语言所含有的音素不同，比如汉语中没有/dʒ/这个音，即便说汉语的学习者具有成熟的发音生理基础，在这个音的习得上仍会遇到难度。也就是说，外语学习者对于母语中未接触过的发音会更加陌生，需要额外关注。
发出单词音 的能力通常在10—15个月龄间出现，幼儿能说出第一个单词，对于母语儿童来说，此后每个月能增加8—11个新掌握的单词，能够发出的单词音持续呈指数增长，在5岁左右约能认识并读出4000—5000个词。虽然作为英语学习者，在认识单词的数量上无法与母语儿童相比较，但这一能力的起始点大致可以相类比，并在系统学习英语之前能够具备完整的发音生理基础。
认识字母 及其发音的能力通常与认识字母名、认识字母形共同教学，后两者会在阅读能力中再次提及。与认识字母相关的两项前序能力为语音记忆和自动快速命名能力（rapid automatic naming），巴德利等人提出，如果把一个字母的名称和发音比作一个新的单词，而新单词在语音记忆中的临时表征的质量对于长期记忆中一个词的稳定语音表征的形成至关重要，那么就可以假设语音记忆会影响对字母名称和字母发音的习得质量，是字母和词汇习得的一项前序能力 [9] 。儿童的语音记忆容量在生命的最初几年发展迅速，并且随年龄变化。 [10] 有研究表明，语音记忆具体在前6—12个月内开始发展，而后语音记忆容量不断提升。另一种已知与字母习得相关的前序认知能力是快速自动命名能力（RAN），指命名一系列符号的速度，如对字母和数字的快速命名能力。RAN能力部分反映了学习任意对应关系的能力。 [11] RAN能力的发展则主要受个体年龄发展影响，随时间推移而发展相对稳定，且受干预的影响很小。 [12] 由此可知，在幼儿一岁时已具备认识字母发音的初始前序能力，最早可以在此时接触，或在学习英语的第一年打好认识字母发音的基础。
跟读单词 的能力在学习单词的同时即可培养，在积累了一定单词量后，比如系统学习英语半年后，能够通过相对丰富的语料练习跟读不同的语音组合，也可以借此巩固已学的单词。识读单词则与跟读单词的能力同步开始、并行发展。
跟读短语 的能力与听力能力中“认识短语”这一能力并行，即对标GSE Pre A1的前段，有短语的输入和教学后便可同步练习跟读短语。
跟读简单句 的能力起始点同样参照听力能力中“听懂句子”的能力起点，但稍晚于“听懂句子”能力的起始培养时间。这一考虑与上文提到的语音记忆相关，句子相比于单词、短语，其长度对于学习者语音记忆的挑战较大，不宜在学习者尚不熟悉句子长度的语料时过早开始培养。此外，语音输出需要较多的语言输入做积累，在学习者发展“听懂句子”能力时，会高频地接触较多句子语料，对于跟读简单句能力的发展是一项很好的铺垫。
口语表达能力的进阶顺序为：用单词应答、用短语应答与描述、用短语问询、用简单句应答与问询、用简单句描述与说明、用并列句描述与说明等。
用单词应答 的能力是口语表达能力中最基础的能力，即学习者能够正确使用单词回应针对某一特定信息的提问。需注意的是这一能力限于非常基础的单词使用，以日期为例，如果学习者看着日期的图片说出与日期相对应的英文，此为“识读”的能力；而被提问今天的日期，学习者能够用与日期相对应的英文回应时，此为“应答”的能力，即学习者能够被动地、在语境中使用日期表述。这一能力的起点对标GSE Pre A1的前段。
用短语应答与描述 这两项能力同步发展，配合听力能力中“识别短语”的能力，即学习者对特定短语的语言输入有一定熟悉度后，可开始发展这两项能力。能力起点对标GSE Pre A1的中段，在GSE A2前段可被更高阶能力，即“用简单句应答和描述”所包含。用短语应答的能力与上一阶段能力类似，仅在语言层级上从单词扩充到短语；用短语描述的能力指学习者能够正确使用短语陈述关于某事或某物的信息，注意此处的“短语”包括不完全符合语法的短句，例如描述图片中物品的颜色、数量时，此阶段的学习者可能会使用并列的短语来描述，但尚不能形成完整且符合语法规则的句子。
用短语问询 的能力出现与前序能力间隔较久，起点对标GSE Pre A1阶段的末尾。用短语问询指学习者能使用短语提问以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此处的“短语”更侧重常用的口语化问句或尚不符合语法规范的初始问句，例如使用“how many”这样的缩略问句询问物体的数量，或使用“go where”这种误用陈述句句式的问句询问他人去向等。发展这一能力时需特别注意的是，询问句的输入和教学应该坚持使用完整、符合语法规则的询问句，而非教学例子中缩略化或错误的问句形式，但在教学过程中也应关注到，部分学习者在经历这一能力阶段时相较之前已有进步，语言能力也在持续发展中。
用简单句应答与问询 的能力同步发展，起点对标GSE A1阶段的末尾，这两项能力看似只与前序能力在语言层级上有所差异，即从“短语”进阶至“简单句”，但所需的时间跨度较长，在GSE阶段上也几乎相差一整个级别，这个阶段的能力进阶需要扎实的基础和耐心的持续练习。
用简单句描述与说明 的能力同步发展，起始点对标GSE A2阶段的起点。“用简单句描述”指正确使用简单句陈述关于某事或某物的信息，“用简单句说明”指正确使用简单句向他人输出一个或一组信息，后者带有一定的目的，对口语表述的可理解性相对更高。在教学的时候需注意为两项能力分别设置可供练习的语言任务，确保两项能力都能够得到发展。
用并列句描述与说明 的能力发展稍晚于前序能力，起始点分别对标GSE A2阶段的中段和后段，能力要求与上一能力类似，但在语言层级上，将从简单句扩充至并列句。
后续的能力进阶随认知能力的——概述、叙述、论述能力与语言层级——并列句、递进句、语篇的递进而螺旋式发展，以这一递进顺序为基础，实际的能力进阶情况可以根据教学进度及学习者的掌握情况调整和推进。
以斑马英语五个阶段的学习为例，第一年的学习着重培养认识字母、识读单词、跟读单词三项基础能力，认识字母包括认读字母名——能将字母形与字母名匹配，和说出字母音——能将字母形与字母音匹配，并侧重认读字母名的能力。比如，学习者看见字母“A”能说出“A”的名称，字母音则以输入感知为主。单词的选择与听力能力培养一致，建议尽量选择单、双音节词及音节结构简单的单词。第一阶段的口语能力培养相对精简，此阶段以积累语音输入为主。
第二阶段中，上一阶段的四项能力持续发展，复习字母名并掌握26个字母所对应的字母音，单词的选择以双音节结构为主，可以包含部分三音节词，但学习者跟读可能会有难度。这一阶段的新增能力为用单词应答、跟读短语、跟读简单句。用单词应答的能力训练建议尽量基于学习者已掌握的单词或新近学习的单词，跟读句子的长度控制在3—4个词。
在第三阶段，识读单词、用单词应答及跟读的能力延续发展，在这一阶段，识读的单词可选取三音节词和多音节词，跟读句子的句长控制在6个词以内。用短语应答、描述、问询是这一阶段的新增能力，在短语选择方面建议与上一阶段一致，尽量选择学习者已掌握或新近学习的短语，语境主题围绕“自我”，也可涉及熟悉物品的基本物理特征，比如描述一个物品的颜色或大小等。
第四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巩固并持续发展第三阶段的各项能力，单词选择方面没有限制建议，跟读句子的句长仍可保持在6个词左右。描述能力的培养可基于他人信息特征、个人情绪喜好等主题展开；问询能力的培养则可围绕物品基本物理属性或个人需求等话题展开。在第四阶段的后段应逐渐从“使用短语问询”过渡至“使用简单句问询”的能力要求，即语法规则的判定可以更为严格。
第五阶段延续发展的能力包括识读单词和跟读简单句的能力，在此阶段跟读句子的长度限制可延长至10个词以内。此阶段的能力培养基于“简单句”这一语言层级，即句长在6—13词范围内，符合语法规则，并行发展应答、问询、描述、说明的能力。应答能力可侧重考查时间、数字等抽象概念，问询则可基于日常熟悉话题展开，如时间地点、事件信息、个人需求、他人状态等，描述能力围绕自我介绍、个人情绪喜好、人物事物信息特征、事件简单描述等方面；说明能力的培养则可侧重引导学习者从个人或他人需求、解释任务、指路等特定场景进行表达。
从斑马英语的应用案例中可以看出，口语能力进阶的速度相较于听力能力更为缓慢，每一项能力的发展、语言层级的进阶都需要扎实的语音输入积累和长久的输出练习打磨。在教学过程中需时刻关注学习者对语言任务的完成程度，在恰当的时机推进能力阶段，同时也需关注并认可学习者的“不成功尝试”，比如说出不完整的句子、不符合语法的问句等，这是学习者会经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