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着电影票被撕碎,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这样被迟彦墨一个动作给毁了,眼里冒起了怒火。
“迟彦墨!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我就是不学无术,随便你们怎么想,什么一班,我才不想进!”
竟然连大哥都不叫了?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迟彦墨双眼眯起,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小丫头,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就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反正你随便抢我的东西就是不对!”
苏钰瑶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一双眼睛不知道要往哪看,反正就是不敢往迟彦墨身上看。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迟彦墨一只手握起,伸到苏钰瑶的面前,随后打开手掌,一枚玉佩就放在手心。
这个玉佩……苏钰瑶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脖子上空空如也。玉佩是母亲留下的,哥哥和自己一人一个,从小就挂在身上,导致丢了都不知道。
“你偷我的玉佩?”苏钰瑶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奈何动作敏捷的迟彦墨侧了侧身,就让她扑个空。
“偷?我记得上一次,某人衣服被扒了,玉佩丢在我的车上都不知道。”
原来是那次,想到了那次的经历,苏钰瑶的脸红了一片,恼羞成怒道:“那你拿到了也没有还给我!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哥哥也有,除了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了。”
迟彦墨收起玉佩,坐回原位正色道:
“玉佩我先帮你保管着,如果你这次月考能给我一个满意的成绩,我就还给你。”
苏钰瑶咬着嘴唇,面露为难:“怎么可能,距离月考还有一个星期,我又不是天才。”
“你不是天才,可你明明很聪明,你的心思为什么就不能用到学习上?”
这些话,苏钰瑶早就听够了,所有的老师都是这样跟她说的,可是她也有苦衷啊,撇了撇嘴,表情及其委屈:“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迟彦墨的质问,苏钰瑶开不了口,那个理由,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可理喻,见她不说话,迟彦墨一把将她拽过来。
下一秒,惊魂未定的苏钰瑶已经坐在了迟彦墨的腿上。“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再把你的衣服扒了。”
又是这样的威胁,苏钰瑶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迟彦墨身上的温度隔着布料传过来,想要挣扎却被禁锢的死死地。
眼看着那双魔抓就要伸过来,苏钰瑶情急之下大声嚷道:“我告诉你!因为哥哥在我高中的时候走的,我不想毕业,一点也不想。我就是想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我高中没毕业,时间就可以一直停留在以前,那些回忆,我不想忘记,也不想接触新的生活。别人都说我纨绔,不学无术,小混混,女流氓。我认了,可是我也会脆弱啊!”
说着说着,苏钰瑶眼眶竟然红了起来,眼泪不停在里面打转,一想到哥哥就伤心不已。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还是没忍住,一颗颗金豆豆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这模样,让迟彦墨心中一疼,随即松开了桎梏,伸出大手去擦拭小丫头的眼泪:“怎么说完还哭了呢?”
哪知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苏钰瑶的眼泪更胜了,从一开始的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呜呜呜,你就是个坏人,混蛋!我讨厌你!”
终是忍不住,扭头趴在了迟彦墨的怀里,挥舞着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口。
眼泪早已浸湿了胸前的衣衫,一向爱干净的迟彦墨,这时竟没有一丝反感,而是抱着苏钰瑶,像是哄孩子那般,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苏钰瑶的后背,轻声哄道:
“小丫头乖,不哭了,我是坏人,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哥哥不在了,以后我照顾你,你哥哥给过你的,没给过你的,我都给你。好不好,别哭了。”
迟彦墨不厌其烦的轻轻拍打苏钰瑶的后背,语气温柔的不像话,长这么大以来,连对女朋友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和宽容,都给了怀里的小丫头,一向绝情的他,只要遇到小丫头的事,他就再也狠不下心来。
安抚了许久,大概是哭累了,苏钰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眼泪也不再不断地往下流,只是整个人还是抽抽搭搭的。
哭完之后,才想起自己还窝在迟彦墨的怀里,还把人家衣服哭湿了,心里有些内疚。不好意思的默默鼻子,因为用力过度,肩膀一抽一抽的。
又想起刚才那个丢人的样子,苏钰瑶尴尬无比,眼睛瞅着别处,凶巴巴的威胁迟彦墨:“刚才的事你就当没发生,我什么都没做,你什么都没看到,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和沈姌有不正当的关系!”
“好,你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看到,行不行。”
苏钰瑶瘪瘪嘴,这才笑出来。
直到苏钰瑶的心情完全好转后,迟彦墨才严肃起来:“你从前什么样我不管,可是我受了你哥哥的嘱托,就要好好教导你,那些亲人对你很重要,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你现在连大学都考不上,他们会很失望的。你想做什么,就等到考上大学,我再也不干涉。”
苏钰瑶垂下了头,认真思索了迟彦墨的话,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这个样子,对不起哥哥,也对不起母亲,片刻后,重重的点点头:“好,我会好好复习,给你一个满意的成绩。”
“那看电影呢?”
“学完了再说!”
这坚定地模样,让迟彦墨面露欣慰。“乖。”
苏钰瑶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殊不知,背后的迟彦墨,眼里早已闪烁着得逞的神色。
苏钰瑶从书本里抬起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对着夕阳叹了口气。
之前买的是晚上七点半的票,也不知道迟皓祤现在会不会在电影院等她,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点声音,心里莫名涌出一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