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世界大国,国土面积大、民族多、人口规模长期世界第一,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经济保持了长期快速发展,社会保持长期和谐稳定。相比较历史上的大国以及当今世界大国,中国的发展无疑是十分成功的。取得这种成功的关键,就在于中国共产党从理论上、制度上、政策上解决了超大规模国家一体和多元的辩证关系。立足一体,建设国家,推动发展,使一体确立在发展基础上;同时尊重多元,激发活力,促进团结,使多元成为一体的基础和机制。经过长期的探索和实践,中国共产党形成了一套综合平衡一体和多元的理论、制度和政策体系,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以人民为中心。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逻辑中,以人民为中心,既是最高的价值,同时也是最根本的立足点。作为最高价值,强调这个国家属于所有人民、全体人民,不论阶层、民族都是国家的主人,人与人、民族与民族是相互平等的。作为最根本的立足点,强调国家的一切政策都必须从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出发,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因素,全体人民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都是国家发展和进步的创造者和贡献者。人民的至高性、绝对性,确保了国家统一;同时,人民的平等性、共同性,确保了多元共存。
第二,以“中华”为共同体。“中华”是基于历史和文化形成的共同体的概念。中国共产党建立新中国后,用“中华”来凝聚和整合人民、民族和国家,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形成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深化了“中华文明”的认同感和自信心。“中华”包容了多元,同时也延续着多元一体的历史和文化格局。
第三,以民主集中制为组织原则。大一统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是中华文明的鲜明特色。中国共产党建立社会主义新中国,没有因为大一统是传统社会的结构和组织原则而否定它,相反立足这种传统,放弃了早期提出的建设联邦制国家构想,选择了单一制国家结构,形成了中央集权和民族区域自治相统一的单一制国家组织结构,使各少数民族在单一制国家结构中拥有长久存在的地位和自治的权利。国家不仅认定、保护少数民族,而且把促进少数民族发展作为国家使命。在这样制度和体制下,集中不是消除多元,而是尊重多元的需要,因为国家大且多元,才特别需要集中,而集中的目的,不是消除差异,而是实现团结互助、共同发展。这样的集中和民主有机统一,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领导下的民主的统一。
第四,以发展平衡一体和多元。一体和多元辩证统一并保持内在平衡的核心基点就是发展,以发展来巩固一体,同时也以发展来维系多元、完善多元,使多元共存于坚实的物质基础和充分的发展空间。不发展必然带来冲突和矛盾,争斗必然导致多元主体之间的彼此消耗,最终冲击和破坏的则是一体本身;相反,有了充分而持续的发展,多元共存就有充分资源保障,集中就有了物质基础、制度条件和社会根基。发展越好,一体和多元也就越平衡,各自的优势也就能够得到充分发挥,一体和多元之间的相互转化也就顺畅,富有活力。
第五,以共建共享体现平等。作为权利,平等权利有宪法、法律和制度保障;作为权益,维护社会平等有多种社会力量支撑和多种政策调节;作为社会行动,促进社会平等则有中国特有的共建共享的发展和治理机制推动。共建,是全体人民基于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形成的社会现实运动;共享,是中国共产党的使命和社会主义国家性质所决定的发展目标和政策体系。共建共享,既把发展确立在全体人民共同参与、共同奋斗基础上,同时也把发展确立在践行为每个人、每个阶层、每个民族创造共同繁荣富裕的使命上。以共同奋斗为成果共享的前提和基础;以共同享有发展成果、实现共同富裕凝聚共同奋斗力量,因而共建共享所达成的事实平等,在最大限度上为机会平等和结果平等相统一奠定了基础。
系统协调、综合平衡一体和多元,固然有制度安排问题,也有政策设计问题,但最关键的就是有一个能够同时代表一体要求和多元需要的核心力量,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因为有了中国共产党这个领导核心和领导力量,才能很好地组织和平衡中国社会,使中国社会发展同时受益于一体和多元,受益于一体和多元平衡带来的全面的、长远的积极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