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和温司寒还在书房里商量事情。
就听到了温司南着急的喊声。
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推开书房的门冲下楼。
温司南抱着昏迷的温软,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本来兄妹二人好好的说着话,也没发现温软有什么异样的。
结果温软突然晕倒了。
祁宴从温司南手里抢过温软,抱着温暖便出了别墅,直奔医院。
很快温软被送进了急救室。
本市最好的专家赶过来会诊。
急救室外,祁宴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着脸对江玄吩咐了声,“先把许美琳控制住。”
江玄点点头,急忙跑了下去。
许美琳就在楼下病房住着。
温司寒瞬间明白了祁宴的意思。
这事也是他疏忽了。
当时找到许美琳就应该先做亲子鉴定的。
但是许美琳和温软见面之后两人来往很少很少。
许美琳一直安心养病,最多给温软送点吃的,说几句话。
一周大概见一次。
她没要什么东西,情绪也没太激动。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将死之人。
即便祁宴请了最好的医生,可按照医生的诊断,许美琳也活不了多久的。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们都放松了警惕。
很快江玄回来了,“今天许美琳情况不是很好,做检查的时候昏了过去,人还没醒。”
“祁总,我去问了下,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亲子鉴定结果就能出来。”
根据祁宴的安排,江玄已经悄悄的让医生做了亲子鉴定。
不过结果还没出来。
温司寒看了祁宴一眼,“你是怀疑许美琳是个假货?”
祁宴点头,目光沉沉的看着急救室,“我昨天去接软软,于一他们都在喝奶茶吃水果,东西是许美琳买的。”
“许美琳也给软软带了些吃的。”
“放在以前我不会多想,但现在我怕那些东西…有问题。”
太大意了。
让一个陌生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接近温软,而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祁宴现在担心的很。
尤其是温软突然昏倒。
温司寒脸色冷了下来。
这事也是他考虑不周了。
医生给温软做了全身检查,奇怪的是没发现什么具体的病症,可人就是不醒。
祁宴和温司寒分别托人从国外请了专家过来。
他们派了私人飞机去接。
但最迟也要明天落地。
没有任何病症,却昏迷不醒,不是什么好兆头。
中途祁宴接到了祁振宏的电话。
在温梦姗生产前,祁振宏是不打算出现的。
可他没想到儿子居然要把祁氏丢下。
他做这么多,连药都给儿子下了,无非就是为了祁氏的未来。
别人的话他不信,青云道长的话不能不信。
但如果儿子把祁氏扔了,那祁氏这大劫不也没破吗?
祁振宏算不上是个好东西,但也没温正明那么糊涂。
祁氏原来在他手里都糟蹋成什么样了,现在丢给他不等于要将蒸蒸日上的祁氏重新回到以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祁家祖宗怕是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他。
祁宴接了电话。
祁振宏冲着他骂,“你这个小崽子,你这是要断了祁家的活路?”
以祁宴的能力,他真的扔下了祁氏。
公司里那些有能力的怕是能跟他走一大半。
他的离开对祁氏无异于釜底抽薪。
祁宴不说话。
祁振宏继续道:“行了行了,你和温软的事我暂且不管了。”
“只要温梦姗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青云道长给的法子也算用了,孩子我会找人带,不会麻烦你们夫妻,也不会跑到温软面前惹她碍眼,这总行了!”
祁宴这才开口,冷嗤一声,“那孩子真是我的?”
他就想确定这么一件事。
“是。”
祁振宏斩钉截铁,“不是祁家的孩子,你以为我会费那个心思?”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尽快回来接管祁氏,不来的话等着祁氏自生自灭吧。”
祁宴挂了电话。
任凭祁振宏怎么打,他都不接了。
祁振宏气的在那边骂娘。
他了解祁宴的脾气,祁宴也了解他的。
这场父子间的对弈终究是有人要输的。
温司寒神色复杂的看了祁宴一眼。
祁氏这事祁宴自己有打算,他也不好插手。
但孩子那事……
温司寒皱眉,“我觉得还是再查查。”
“如果许美琳真是假的,那么一开始许美琳也只是扰乱我们的棋子。”
“嗯。”
祁宴点点头,“等软软醒了再说。”
别的事都没温软重要。
两个小时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江玄亲自取了鉴定结果来。
因为这事是瞒着许美琳和温软做的,基本不会有人动手脚的可能。
江玄拿着鉴定结果,急匆匆回来,“祁总,结果出来了。”
“如您所料,太太和这个许美琳并没有血缘关系。”
事情到底还是走到了最坏的那一步。
许美琳如果是假冒的。
那她跟温软接触一个多月,他们都没防着。
温软昏迷必然跟许美琳有关。
许美琳的病情急转直下,直到第三天才醒。
刚醒就被带过去问话了。
看到祁宴和温司寒冷着的脸,许美琳并不意外。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个将死之人,早些晚些都无所谓了。”
“你们问什么,问我也没用,你们应当也明白,我就是个棋子。”
还是那种没用了,差不多就要死了的棋子。
“我没想害温软,那个姑娘挺好的,但没办法……”
许美琳笑着摇头,很是无奈。
她能有什么选择。
温正明握着她儿子的命,她一个将死之人总要为儿子打算。
“你有一个儿子?”
祁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觉得他在温正明手中就能过的安全?”
“温正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许美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没想到短短几天,祁宴连这个都查到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做也得做。”
“而且温正明已经提前给了我一笔钱,就算他以后不管我儿子了,有了这笔钱我儿子也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这辈子没给过孩子什么,一条贱命而已,死之前能为他争取些财产也算我这个做母亲的尽过心了。”
“我知道温软无辜,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在一个陌生人和自己的儿子面前,我只能选自己的儿子。”
“换做你们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