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煜烦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冷眼看着薄靳渊,“想说什么站在这说。”
“我……”
“你什么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薄靳渊看了眼在病床上休息的温软,还是先问了句,“温老师好些了吗?”
“昨天的事真是抱歉,当时我,我确实意识不清了,我……”
温软皱眉忙道:“这事已经过去了,薄影帝就不要再提了。”
“你也没什么错,错只错在下药的那个人身上。”
“我的人也不是故意要伤你的,于木已经把医药费交了,后续的赔偿你想要多少也可以提,我会让人打给你的。”
这事就算真报警也没用。
当时那种情况下,换做谁都会先把薄靳渊拉开。
只是不凑巧,人摔到了台阶上。
就算他真的不谅解,对保镖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构不成犯罪。
保镖的主观意愿确实不是打他而是救人。
薄靳渊忙道:“这事也不是你的保镖的错,他拉开我是应该的。”
“总之,我很抱歉。”
“知道抱歉就滚蛋,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温司煜忍不了一点。
薄靳渊这才道:“温老师,我老板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能不能让他起来?”
“你老板?”
温软倒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但是外面太吵了,她头疼的很,懒得听那么多。
并不知道薄靳渊的老板还趴地上被人踩着的事。
这一幕若传出去,章总估计能让人笑一辈子了。
跟个乌龟似的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老板干什么缺德事了?”
薄靳渊:“……”
“温小姐,我错了!”
外面突然传来章阳一声吼,“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多嘴的,我真的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章阳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先想办法爬起来再说。
温软凝眉。
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薄靳渊和她两个人放在一起。
一个是鼎鼎大名,有上亿粉丝的大影帝。
一个就是网红圈里的小主播,粉丝还没影帝的零头多。
作为影帝的大老板,肯定要把责任都推给她的。
尤其是以为她只是个没有太大背景的小网红。
如果她真没有背景,那些事明明不是她做的,可能就成她做的了。
区别只是她有哥哥撑腰,对方没得逞罢了。
“哦。”
想到这温软淡淡的应了声没理章阳,而是对哥哥们道:“我有点头疼,想睡会。”
“滚!”
温司寒冲着薄靳渊吼了一声,关了门。
薄靳渊倒也不生气。
他转身走到老板身边叹了口气,“章总,温老师可能还在气头上,不然你再忍一会?”
说完他伸手扶额,一副难受的样子,低头看了眼手表,“老板,我先去做检查了。”
章阳:“……”
他就这么被丢在了这。
章阳快气懵了,费力的转头看向蹲在角落里的林斯,示意他去想办法。
林斯急忙起身,“靳渊做检查那边可不能没人陪着。”
“他后面还有很多通告要赶呢耽误不得,早治好早出院。”
“章总,我先陪靳渊去做检查了。”
林斯也溜了。
只剩章阳一人趴在地上无语凝噎。
路过的护士还好奇的看了他两眼,然后送药去了。
章阳:“?”
真的没一个人在乎他的死活了吗?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背上压着的力道松了。
章阳心中一喜,莫非放过他了?
结果,他刚裂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彻底合上了。
另外一个保镖走过来,拍了拍刚刚踩着他的保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换班了,你去休息下吧。”
“……”
不是被放过了,是换班了。
背上的重量再次压下来。
章阳实在受不了了哆哆嗦嗦道:“大哥,我想上厕所?”
保镖疑惑道:“想去哪?”
“厕,厕所……”
保镖没理他。
“我想拉屎!”
章阳快哭了,“要拉裤子里了。”
保镖了然,“拉吧。”
而后从裤兜里摸了个口罩戴在了脸上。
章阳彻底绝望了。
怎么豪门家族里的保镖一个个都这么奇葩啊。
章阳真的拉裤子了。
倒不是他真的想拉,是后来没人理他,也不放他,他给吓的。
怕温二少那暴脾气真的弄死他。
越想越怕,先是尿了,后来是拉了。
保镖:“……”
戴了三层口罩都没防住。
于木打开病房的门进去,味都顺着进病房了。
温软差点当场吐了。
章阳因祸得福终于解放了,揣着一裤兜子屎疯狂的跑向厕所,看的路人大跌眼镜。
晚上郑导过来了,颓废又沮丧。
事情不太好搞。
警察什么都没查到。
东西明显被人提前收走了。
等于现场被破坏了。
薄靳渊的粉丝一直叫嚣着要温软拿出证据,但现在警方那边查不到,证据拿不出。
因此薄靳渊的粉丝现在还是认定温软勾引了薄靳渊。
薄靳渊发了微博澄清这事是被人算计的。
但粉丝认定算计他的人是温软。
不管谁说什么,下药的人一定是温软,一定是温软勾引薄靳渊,实属说不清了。
“警察去之前,都有谁在?”
温司寒皱眉看了郑导一眼。
这事确实有些忽略了。
温软身边的保镖当时忙着送她去医院,还要护着她不被薄靳渊的粉丝伤害,还转了一次院。
人手不足,确实没有人留下来看护现场。
但是警察去的速度也不慢,可还是没找到证据。
而且既然能瞒过所有人下药,那肯定是内部出了问题。
所以这事一开始没清查内部就麻烦了。
“当时情况急,我跟着到了医院。”
“副导演带着几个人留在那守着。”
郑导解释。
温司寒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事情基本就出在这个副导演身上。”
郑导一愣,下意识的替副导演辩解,“这不可能的,我跟他多年兄弟合作了二十几年。”
“别人有可能,他绝对不可能。”
见此,温司寒更加确定下药的事就是副导演做的。
“最不可能的人,才是作案最佳人选。”
“你打他电话试试,看还能不能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