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我知道一个道歉代表不了什么。”
“但给我个机会弥补可以吗?”
祁宴看着哭的委屈的小姑娘,眼中满是心疼。
他当初到底有多忽略她……
“那你又怎么解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秦洛瑶也在一旁,你还挂了我的电话。”
“我没有挂你的电话,是秦洛瑶突然冲过来撞掉了我的手机。”
“手机摔在地上,刚好摔坏了。”
“关于称呼的问题,我也纠正了她许多次,合约的事谈完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
祁宴和秦洛瑶的确是同学,但他对秦洛瑶没任何感觉,两人也没有过任何暧昧。
因此他本身对秦洛瑶这人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也就没发现她的异常。
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他太不在意了,完全将秦洛瑶当成了一个透明人,所以她那些耍心机的小动作他才没注意到。
“你撒谎!”
“那次你去出租屋找我,我没给你开门,你在外面等了很久。”
“后来我心软了,想开门的时候秦洛瑶来了,她说接到了你的消息赶过来的。”
“是她把你带走的!”
温软又把另一条备忘录翻给祁宴看。
就连具体时间她都有标记,精确到晚上几点。
所以想马马虎虎哄她是不可能的。
温软在这方面计较的精确到了毫米。
祁宴微微一愣,根据时间努力回想。
沉默片刻才道:“那次我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我真的不知道秦洛瑶去过。”
“不过那时候吴助理大概已经在背后帮秦洛瑶了,所以人应该是她叫去的。”
“这事我也会让江玄去查。”
祁宴转头看了江玄一眼,“记下。”
江玄:“……”
厉总,我想回家。
“那这事也是待狡辩。”
温软在后面又加了待狡辩三个字。
别看她醉的厉害,字倒是依旧写的很漂亮。
“这还有一条,你在国外打电话给我,用的是秦洛瑶的手机。”
“秦洛瑶因此知道了我的联系方式,还特意打电话给我。”
“她的原话是……”
“温软是吗,我是秦洛瑶,阿宴的女朋友。”
“祁宴没爱过你,你知道吧。”
“他和我是初恋,我们当年分手是我先提出来的,因为那时候我要出国发展事业。”
“如今我事业有成了,再回来找他,他还是爱我的,所以才会在我回国第一天就赶去机场接我。”
“即便他如今在英国这边谈生意,带的也是我不是你。”
“看到没有这几句话我怕忘了,都记在这里了,一字不差!”
“你又怎么解释?”
祁宴:“……”
这下就连温司寒和温司南都有些吃惊。
江玄在胸口比了个手势,保佑祁总吧……
祁太太比厉太太还要难搞啊……
祁宴揉了眉心,那些记录看的他太阳穴疼的厉害。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当时甚至没对经常莫名出现的秦洛瑶产生怀疑。
“那天我帮你挑选礼物给你打电话发现被你拉黑了,手机我是跟吴助理借的,打完之后才发现是她的。”
“所以她又跟你偶遇了是吗?”
“是。”
“哪那么多偶遇啊,你们俩是连体婴儿吗,走哪都一起?”
这么多次巧合,也难怪温软不肯相信祁宴。
祁宴点头,态度诚恳的反思自己的错误,“这事现在想起来确实反常,她当时还故意问我跟你是不是吵架了。”
“软软,我除了对工作上的事情上心以外,对别的事情确实没付出任何精力,也包括…对你。”
“软软,我知道我错在哪了,我会改的,看我表现好吗?”
如果不是今天温软心情不好喝醉了跟他吵,说出这些。
他大概真的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
“还有吗?”
“我们先把你备忘录上的事一一解决了,剩下的账你慢慢跟我算。”
祁宴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耐心等着她又一轮的审判。
她所疑惑的和不解的必须要全部解决掉,证明自己确实没出过轨,才能谈别的。
如果他连和温软之间的误会都解释不清楚,那温软也没必要给他改过的机会了。
“那这个也待狡辩。”
“因为都是你在说,并没有什么实质证据。”
温软在旁边写了个待狡辩三号。
祁宴:“……”
“还有吗?”
“我看看。”
最让温软误会的大概也就是这几件事。
尤其是白月光这一点……
之后也就是些群里的聊天记录。
再后面祁宴接她回去,秦洛瑶便没再出现在她生活里了,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直到这次直播又杀了回来。
祁宴耐心的跟她解释着每一条她疑惑的点。
祁倦在一旁打了个酒嗝,“大嫂,首先我是坚定站在你这边的,不过我哥跟秦洛瑶那些应该真的是传言。”
“之前我们几个还求证过这事,我差点被我哥打了。”
“他从小就是个死人脸,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学校里那么多人追他,也没见过他身边有哪个女孩。”
“所以我以前还以为他有…功能障碍。”
温软瞪大了眼睛。
祁倦挠挠头,“你们结婚以后,不也不怎么住在一起,我就更怀疑了。”
祁宴脸色一冷。
祁倦躲的有些远了去说,“直到后来我哥跟舔狗似的死乞白赖的追你,我才确定他是个男人的。”
祁宴:“……”
祁二少真是这样怀疑的,只是他不敢透漏半分,怕被亲哥宰了……
如果不是今天喝的有点多,他大概也不敢说出来。
祁宴这个条件,身边的爱慕者实在太多了。
那些爱慕者使劲浑身解数,什么样的手段都有,可愣是没一个能近祁宴的身的。
大家一起出去聚会唱歌喝酒,夜场里总要几个女孩陪着,唯独祁宴身边从没有过女伴。
哪怕哪个有心机的坐的离他近一些,都会被赶出去。
综合来看祁倦只得出一个结论,能这么多年一直坐怀不乱的,肯定那方面有…障碍,可能不顶用。
“大嫂你不知道,我以前甚至想,想……”
“想什么呀?”
温软趁着祁宴不注意,拿起桌上的二锅头,仰头给自己来了一杯。
“咳咳咳。”
她根本喝不了烈酒,呛的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