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抬头便看到祁倦站在她面前,一脸恼怒的神情,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谁啊?”
于木不乐意了,将温软拉到身后护着。
祁倦一看这场景更气了,指着温软怒骂,“趁着我哥在国外出差,出来乱搞,你对得起我哥吗?”
“温软,我果真没看错你,你就是水性杨花,犯贱!”
犯贱?
温软轻笑一声,“是啊,我是犯贱,我犯贱才嫁给你哥不是吗?”
祁倦被温软无厘头的一句话怼成了哑巴。
须臾,他恼羞成怒的开口,“还不滚过来,还想去陪哪些野男人丢我们祁家的脸!”
“祁家?”
“我和祁家有什么关系。”
“二少,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我不偷不抢,我陪上司喝个酒我不丢人!”
温软第一次有了与祁家人正面刚的勇气。
“他妈的你还觉得不丢人?”
“你们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把她给我丢外面去,以后月色的地盘绝不许她进!”
“放开我,放开……”
温软被祁倦的人硬拖着拽着,从三楼拖到了一楼,像个丢垃圾似的丢到了大马路上。
当然于木也没能幸免。
温软蹲在路边,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而此时气急败坏的祁二少发了几张照片给祁宴,“这就是你嘴里的乖乖女,看她喝成什么鬼样子了?”
“不是我碰上,你被绿成草原都不知道。”
因为时差的关系,祁宴那边还是白天。
他刚开完会,过来商场选礼物。
看到祁倦的消息,他愣了下,“照片属实?”
“我亲自拍的,亲眼看到的,她还和那个男的拉拉扯扯,你还是赶紧回来离婚另娶他人吧。”
祁宴和温软结婚的时候。
祁倦就因为看不上温软闹了脾气,连亲哥的喜酒都没喝。
如今抓住了温软的把柄,他就更得撺掇着亲哥离婚另娶了。
祁宴没再回他,返回界面找到温软的号,打开看了眼还是他出差前发的消息,温软竟然没回他?
这是第一次温软不回他消息。
祁宴沉思片刻,打了一句话,“月色的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不相信她有那么大胆子敢在外面睡野男人。
然而消息没发出去,红色的感叹号仿佛在用一种嘲讽的姿态预示着什么。
祁宴一怔。
温软把他拉黑了?
他索性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然而…打不通。
“吴秘书,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祁宴开口。
递过来一个手机,他没看是谁,播了温软的号码打了过去。
于木好不容易才把温软弄上出租车。
温软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又想吐。
于木急道:“温软,你没事吧。”
祁宴第一次听到温软身边有别的男人。
“喂。”
祁宴开口。
简单的一个字却极具压迫性。
温软瞬间清醒了几分,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太能醒酒了。
“祁宴……”
温软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开口,想问他离婚协议书签了没有。
那边再次传来秦洛瑶的声音,“就这条项链吧,很配我的气质,你觉得怎么样?”
“祁宴,你有病吧!”
温软终于忍不住爆发骂了一句,挂断电话关了手机。
既然跟秦洛瑶在一起就不要跟她打电话。
离婚协议书她都已经签了,他还要怎样?
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她。
“呕……”
温软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被秦洛瑶恶心的还是怎样。
于木:“……”
祁宴第一次被温软骂。
也是第一次听到温软骂人。
他一直觉得温软就像个软绵绵的小白兔,即便你拎着它的耳朵,它都不会叫一声那种。
小兔子这是长牙了?
出去喝酒还有理了?
祁宴把手机还给了吴秘书。
然而,伸手接手机的却不是吴秘书,而是秦洛瑶。
祁宴愣了下,他刚刚没看到秦洛瑶也在这。
“祁总您跟祁太太吵架了?”
秦洛瑶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
被祁宴警告以后,她倒是不敢叫的那么亲密了。
“与你无关。”
祁宴没再理她,而是走到专柜前扫了几眼,“把这几件都包起来。”
他开完会出来本就是给温软挑礼物的。
虽然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他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祁宴给温软挑完礼物急匆匆离开。
秦洛瑶走上前,对那柜员道:“给我拿一套和刚刚那位先生一样的。”
温软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昨晚被于木送回来以后,趴床上就睡了,被子都没盖。
这会醒来,嗓子疼的快冒烟了,话都说不出来。
温软起身去给自己冲了包感冒颗粒,而后躺在床上发呆。
昨晚祁宴好像给她打电话了?
她不太确定,打开手机想翻通讯记录。
结果刚开机,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打了过来。
“喂,你好。”
温软鼻音有些重的开口。
“温软是吗,我是秦洛瑶,阿宴的女朋友。”
温软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忽然记起昨晚好像就是这个号码打过来的。
“你想干什么?”
“祁宴没爱过你,你知道吧。”
“他和我是初恋,我们当年分手是我先提出来的,因为那时候我要出国发展事业。”
“如今我事业有成了,再回来找他,他还是爱我的,所以才会在我回国第一天就赶去机场接我。”
“即便他如今在英国这边谈生意,带的也是我不是你。”
秦洛瑶一副正室的口吻,好像温软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哦。”
温软轻轻的应了一声,“所以呢,他那么爱你还不是跟我睡了三年?”
“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