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杜文康彻底砸废,宁言初才消了些火气,将石块随意丢弃到杜文康双腿之间。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可冰冷的雨水却浇不灭她体内越烧越旺的热浪。
宁言初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这迷情香还是这么折磨人,就因为她跟普通人不同的这种体质,她必须尽快解除她体内的迷情香!
宁言初没有选择下山,而是继续往山里跑。
她现在的状态根本跑不出这座山,她唯一的选择是在这座山上找找有没有可以解她体内迷情香的草药。
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学医,母亲也一直用各种药材帮她调理身体,因此她的血成了世间奇药,可治百病,解百毒。前世赵清浔就是知道了她体质的秘密,所以才一直用她的血给谢晚凝治病。
而她这种体质也有弊端,那就是不管她中什么毒,生什么病,都要比正常人承受好几倍的痛苦,就好比现在她体内的迷情香,换作普通人熬一熬可能就过去了,可她若是不吃解药,真的可能会爆体而亡。
宁言初顶着大雨找了一路,终于在一个山洞的水潭边看到了几株谷精草,这几株谷精草正好能解她体内的迷情香。
宁言初立刻下了水,却惊奇地发现这水潭竟然是处温泉。
温润的泉水舒缓了她的手脚,她快速游到对岸,成功摘到了那几株谷精草吃了下去。
几株谷精草下肚之后,宁言初觉得自己体内的灼意终于开始慢慢消散,为了加快谷精草的作用,她索性脱了衣服,将自己慢慢沉浸到了水潭中,泡温泉促进药效。
突然她在潭中好像是碰触到了什么,像是一个什么屏障?
就在宁言初研究着自己到底摸到了什么屏障时,屏障中原本正在拼命克制寒毒的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此刻的男人才终于意识到今日这温泉池进了东西。
男人收敛气息,屏障瞬间消失。
还在摸屏障的宁言初一下就跌了下去。
男人原本还在想是什么进了温泉池时,怀里就多了一个软滑的东西。
男人下意识地摸了摸,掌心那软滑柔嫩的触感却让他一头雾水,又顺势往下摸了摸……
宁言初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有东西在摸自己,瞬间大惊失色,慌乱地拼命挣扎起来。
男人本来还不知道自己怀里的是什么,可宁言初这么一挣扎,让他被迫将她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
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男人终于明白他怀里的是个女人。
掌心绵软,细滑,富有弹性的触感不断地传到他的脑子里,让他的脑子一点点炸裂。
原来女人的触感是这样的!
宁言初这一通挣扎也让她明白自己面前抱她摸她的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男人力气很大,不管她怎么拼命挣扎,他都不肯松开她。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跟此人有了肌肤之亲,还被抱被摸,最要命的是她现在还光着身子。
宁言初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害怕和委屈,挣脱不开,她急得张口就往男人身上咬。
池底没有光线,她也不知道自己咬到了哪里,反正是咬到肉了,逮到就用力咬。
喉结被咬,一股奇痒瞬间从他喉间贯穿到了尾椎骨,让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这种奇异的感觉,男人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有。
全身酥麻,甚至心都跟着酥麻停止了跳动的感觉让他心慌,心悸,无所适从。
柔软身子紧贴着他,完美地与他的身体契合到一起,喉结处的酥麻痛感更是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遵从本心,情不自禁地与她贴近,不知不觉间他也垂首咬上了她!
本是无意识的动作,可入口的甜味瞬间让他上头,仿佛品到了这世间最顶端的美味,他疯了一样拼命吮吸起来。
宁言初咬得正凶时,感觉肩膀处一阵刺痛,紧接着她便感觉男人在吸她的血……
感觉他越吸越凶,像是要吃人一样,宁言初也顾不上跟他互咬了,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可此刻的男人却感觉不到宁言初的挣扎似的,依旧沉浸在那甜美的滋味中。
宁言初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被吸了不少,甚至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绵软起来。
宁言初害怕极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却又莫名其妙地再次死在这池子里,惊慌失措间,她拔下头上的玉簪狠狠扎进了男人的心口。
“嗯~”剧痛袭来,男人终于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重获自由的宁言初什么也顾不上,转过身就拼命往上面游去。
男人捂着心口,想去追她,可心口的剧痛和体内突然发作的寒毒让他寸步难行,只能一点点沉下池底。
宁言初终于游出了水面,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上了岸,飞速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山洞。
宁言初走后没多久,便有两个暗卫进了山洞,将沉在水底的男人带走了。
宁言初心有余悸地跑下山,从金山寺后面的角门返还的金山寺。
看守角门的僧人被裴氏和杜文康收买了,所以这个角门正好没人看守。
宁言初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厢房,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
看着自己肩膀上很深的牙印,宁言初拧紧眉头。
想到刚刚在潭底发生的事情,她的脸就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虽然她跟赵清浔成亲很多年,可她并未跟赵清浔圆过房,更没有跟其他男子这样亲近过,她甚至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自己的簪子也落在那潭底了,或许那人被她给扎死了。
想到自己可能害了人命,宁言初又不安起来。
算了,现在的她一身的麻烦,显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而且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跟那个潭底的人有交集了。
宁言初不再想潭底的事情,飞快地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撑着伞去了金山寺的住持了空大师的禅房。
禅房黑了灯,了空或许歇下了。
“大师,信女有要事求见,还请大师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