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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远行

罗鸣

我与初恋情人胡扬分手两年之后,又在海南的打工旅途偶然相遇,第二次握手后我们携手打拼商海。可他为了达到签约一份订单合同,竟然将我们的爱情拍卖给我曾经的老板。因而,我断然离开了相爱6年的初恋情人。2001年4月,我从海南回到西部,在火热的西部大开发中重新寻找亮丽人生……

A 初恋的情缘被妈妈的隐私剪断

我同胡扬相爱在川师大的校园里,我们是同系的同学,他高我两个年级,1994年7月毕业,这时我还在上大二。暑假中,胡扬还没有正式参加工作,我就趁机第一次邀请他到我家来拜见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见了胡扬后都流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首肯了女儿为他们找的这个未来女婿。

那天,爸爸妈妈忙碌了一下午之后,晚上“答记者问”的节目就开演了。

妈妈问胡扬家里的基本情况,胡扬如实回答。当我妈妈听到胡扬说他的爸爸名叫胡春旺时顿时从沙发上弹起来就进了卧室,搞得在场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妈妈为何突然反常?“答记者问”的节目在尴尬之中结束了。

我就觉得可能有什么不祥的预兆。是夜晚,我要求同妈妈一起睡觉。果真不出我的所料,夜里妈妈终于打开了她锁进20多年心底的密码箱。随着妈妈苦涩的回忆,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画面──1970年8月,一个下乡女知青兴高采烈地拿着顶替招工表到镇政府知青办公室去办理招工返城手续。知青办主任接过女知青递过的招工表说:“好好好,你先到街上去逛一逛,表放在这里我们研究一下,你下午下班之前来拿手续。”

女知青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在镇上欢快地飞来飞去,当太阳落山时她来到知青办找主任拿手续时,他说已经研究,同意返城。但他没有立即把手续交给她。他对女知青说:“今天这么晚了,你回生产队要走20多里山路不安全,回家又没有班车了,就留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回去也不迟。对了,今晚上镇中学还要放电影,你们很难看到一场电影。”于是,女知青就服从了主任的安排,同他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到中学的球场上看露天电影。

看电影的人很多,也很拥挤,主任就关切地对女知青说“我保护你”后就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并对她说:“只要今晚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回城安排工作。”

电影放完后,主任把女知青安排在知青办的接待室住宿。睡梦里,女知青遭遇一个魔鬼袭击,她惊醒了,睁眼却实实在在看见一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她惊叫起来。叭--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你叫什么?难道你不想回城了吗?若你不从我就不同意你回城,若被别人知道了,你不但回不了城,还会被告成通奸罪,那是要坐牢的。”他一面凶狠地欺侮她,一面威协她,吓得她魂飞胆散,当场痛苦万般地昏了过去,任凭那个疯狂色狼蹂躏践踏一珠鲜艳的花……

妈妈从苦涩的泪流满面中抬起头来轻轻地对我说:“川儿,这件事一直埋藏在妈妈的心底从来不敢翻出来看,就连你爸爸也不知道。你该知道那个知青办主任是谁了?妈妈是个明白人,不是要干涉你的恋爱婚姻,你想想,假若你今后嫁给了一个强奸过你妈妈的男人的儿子,今后的生活能美满幸福吗?”……

我把妈妈的遭遇讲给胡扬听后,他就与我抱头痛哭,悲问苍天:你为什么给我们这对有情人安排了如此残酷的命运!我们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分手是必然的选择。

胡扬离开宜宾时,我送他上了客船。刹那间,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久久地站在江边的码头上,泪眼模糊地目送轮船向滚滚的长江远航……

B 南行打工寻求人生价值

1996年我从川师大毕业后被分配到宜宾市郊一所中学当老师。学美术的做老师一辈子也不会出成就。上了一期的美术课我就感到没劲,尤其是每月的工资还买不起一件名牌时装,我就更对这一清贫事业缺乏热情。搞美术的人应该具备找钱的手艺,教书可能一辈子也难奔向小康生活。因而,我实在无心守着这份没有激情的教书职业。

1997年春节,我高中同学王艳秋从海南回家探望父母。她高中毕业后就南下打工,仅仅四年多的光景已跨入了令人羡慕的富姐行列。在她的煽情之下我心动了,就决定与她一道去海南寻求发展。

春天,我去了海南。在王秋艳的推荐帮助下,被海口海湾房地产公司聘为公关部职员,做房屋推销。

海湾房地产公司是一家合资公司,公司的总裁是香港老板,他派女婿魏儒仁出任港方总经理。一天,魏总到公关部来视察工作时,他看见我的电脑正在显示一张房屋装修草案图,对这张图纸的设计造型颇感兴趣,就问这是谁设计的?我说:“我。”他连连点头说:“满好满好。”并问我给谁学的。我回答在大学学的就是美术专业。他突然两眼闪光:“公司里有一位才貌双全的打工妹,满好满好!”

翌日,我就接到公司的通知,调我到企划部工作。从此,我的命运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从一个普通打工妹跃升到了白领阶层的行列。企划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门,它主要是为公司的决策提供可靠依据。因此,老板经常到我们部门来开会或研究工作。

与老板见面的机会多了也就减少了对他的惧怕感,在工作之余我们还显露出亲和的人际关系。

魏总是靠他的妻子才发达的,这事早有所闻。一次公司搞完庆典活动后魏总邀请我们喝茶聊天。这晚他向我讲述了他的妻子,他是在打工的时候被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上了的。从此,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与太太结婚后温暖不温馨,温暖很好做到,温馨就太深层次了。太太和10岁的女儿住在香港。

魏总说香港人对待婚姻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离婚一般不可取,但爱情可以时时更新。我对他的话外音装着听不懂,对他的一些挑逗性语言只当一笑了之。

公司一栋新的商品住宅楼拔地而起。魏总把这次的促销宣传任务交给了我。我珍惜这个机会,首先精心设计了公司形象宣传的策划方案,其次是寻找最佳合作伙伴去实施计划。

那天,我很自信地迈入魏总办公室,将我用三天三夜精心设计策划的方案呈请魏总审示。魏总大约用了半个小时阅读完方案后提出了三点修改意见,就提笔批示同意实施。

我第一次独立设计的方案一举轻松过关,得到了老总的认同使我忘乎所以,上前就在魏总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魏总也抓起我的手一吻:“这双温柔的小手能撑起一个男人的艳阳天。”

从魏总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就开始寻找合作伙伴。找了几家广告公司都不尽如人意。一天,一位朋友给我推荐了一家邦尼广告公司,说这家公司做事认真负责,我就准备去试一试。

C 茫茫人海邂逅初恋情人

那天,当我跨进邦尼广告公司的门时,我与一个男人四目相对,我不敢相信世界真有如此巧合的奇缘,他竟然是我的初恋情人--胡扬。“你何时来的海南?”一声问候把我唤回现实。

我对胡扬说:“今天真是巧遇,我是来找你们公司合作的。”当胡扬听到我是来为海湾房地产公司做促销广告更是喜出望外,他立即给公司老板报告,公司老板就委托他负责与我洽谈合作,他不敢相信在海口这样大的客户的订单会落到他的手里。于是,他说哪怕就是他本人不赚一分钱,也要竭尽全力帮我把这次促销宣传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一定让双方的老板满意。

在开展工作中,我们俩人紧密配合,把所学的美术专业挥洒得淋漓尽致。我们在实施每一个计划时都做到周密,让其发挥最大的效益。活动保质保量地按时完成,且效果十分明显,使我们公司的房屋销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两家公司均获得了经济效益,从而为双方的公司树立更好的形象,赢得更大的回报。

当这次活动任务圆满完成之后,魏总就奖励了我一万元红包。那天下午,当我领到红包后邀请胡扬吃饭时,我刚从包里取出手机电话就响了,是胡扬打来的,我们就约好到海滨娱乐城庆贺。

晚上,我们到海滨酒店海吃一顿。夏季的海风,使紧张的心情彻底清爽放假。饭后我们就去跳舞,他的舞姿仍然那么优雅潇洒。音乐一会儿象波涛凶涌的潮声,让人的心像脱缰的野马嘶鸣狂奔;一会儿又象湍湍流淌的小溪,让人就像水中摇头摆尾游戏的鱼儿……我靠紧胡扬的胸膛漫步起舞,犹如漂泊的人儿停泊在温暖的港湾。

与胡扬重逢的那天起,我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与他相爱时演绎的每一个爱情细节。休息中,他对我说,这些年他的心中一直装着我,曾经几次都准备给我写信但又鼓不起勇气。他说曾遇到过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但一接触她就变幻成我的身影,他的心中始终装不进第二个女孩子。他总是给我聊起往日的美好时光,他每讲到一个旧时的细节时,在我脑海的屏幕里就点击出浪漫动人的画面。这时我才发现几年来为忘掉初恋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尘封已久的爱情正如强劲的股市在心中不可阻挡地疯长。月下老人有眼,又把我心爱的人儿赐还给我……

D 准备结婚却遭遇节外生枝

我与胡扬联手为海湾房地产公司策划实施的促销宣传活动搞得很成功,在海口的广告商中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而很得魏总赏识,并荣升为企划部副部长。

心中装着爱工作又顺心,我的生活时时充满了活力,处处朝气蓬勃春光明媚,天天都像灿烂的阳光。

时间就象小溪里的水一样轻快流淌,转眼快到了1998年春节。我们原来打算在春节期间结婚,并回宜宾看望亲人,但这个美丽的计划却被节外生枝告破。

那是在准备结婚的前天下午,我上班刚跨入海湾房地产公司的大门,被迎面开来的一辆小车撞翻,当我苏醒时已经躺进了医院。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被魏总开的车撞倒的。苏醒后,我看见魏总坐在床边守护。魏总对我说:“川妹,实在对不起,我一定要对你负责到底的,请你放心治疗。你的造化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医院检查伤情后确诊只是伤了小腿。”我知道伤情不重也就放心了,并宽慰他说:“这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车。”我这一说,把沉闷的空气调和了,魏总在我额头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说:“你真是个讨人喜爱的女孩。”

我被车撞的事胡扬不知道。当晚我没有回去住把他吓坏了,一晚上都在海口的大街小巷疯跑地寻找我的身影。翌日清晨,他到我公司来打听到我的下落匆匆奔到医院。当他看到我的伤势不重才将悬挂在喉咙的心放到了原位,用手温情地摸着我受伤的小腿。

魏总得知胡扬是我的男朋友时,真诚地向胡扬道声对不起,并称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他。

住院期间,胡扬白天没在医院守护我。尽管魏总每天都很繁忙,可他都抽时间到医院来看望我,这令我很感动。可他却说:“是我把你撞伤的,看望关心你是我对你的歉意,不来关心你我心里不安啊。”他每次说话都流露出十分关爱的表情,并有意地碰撞我的身体,潜意识里告诉我这样下去一定不妙,就处处没防用一些细微的动作来拒绝他的关爱。

E 在巨大的诱惑下我守卫了青春

出院那天,胡扬正好有一个紧急业务需要赶时间完成,他不能到医院来接我。出院的手续是魏总亲自办的。出院后魏总驾车把我直接送到他的办公室里。这天,公司已经放假,很清静。我仍不能走动,只好在沙发上半躺着,这样继续下去我感到要出点什么事情,请魏总给胡扬打电话来接我。魏总迟迟不打。

空调将屋里温度明显升高,魏总脱掉外套坐在我身旁,他的脸红光焕发,有点控制不住手脚,心慌意乱,语言更是火辣辣的。我看要出事了,就明确告诉魏总,感谢他的关照,但我们之间只有友谊,我可没有别的想法,请他珍重我。

魏总毕竟是个聪明人,他做事绝不毛糙,见我已拒绝他就收敛了手脚,站起来对我很认真严肃地说:“川妹,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孩,因而,我一直都很珍重你,从来没有想到要伤害你。我对你爱慕已久,这次你受伤住院老天爷给我安排了亲近的机会。说实话像我这样一个有地位有身份有钞票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犹如喝杯酒水一样伸手可得,但我对你却是情有独钟,用心良苦费尽心思,都因真心爱你。今天我把话挑明,离婚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人,包你今生想要什么都能如愿。我从来不强求别人不想做的事。你可考虑一下才答复我,其实想做我情人的女人已经排成了长队。”

面对魏总的表白我心热脸红,也为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爱我而感动,他的条件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险些让我做了青春的“志愿者”。

说实在的,魏总在我的心中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曾经让我在黑夜里想入非非。但我是一个很认真的女人,一向把感情视如生命一样珍贵,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青春当作商品,摆在谈判桌上推销。我用坚强的人格和友善的方式拒绝了强大的诱惑。我十分明白:我在拒绝魏总的同时也就选择自己新的人生。

1998年的春天已经来临,我的腿伤已经全愈。在家疗伤期间我已与胡扬商定辞去海湾房地产公司的职位,与胡扬一起打拼商场,共创事业和爱情婚姻的辉煌。

一天上午,我坚定地叩响了魏总办公室的门,进门后向他呈上了早已写好的辞职报告,他翻阅了一下露出沉思的表情,围绕办公室走了两圈才启齿:“是因为我?”我立即回答:“有一定的因素,但不全是。”他又接着说:“你不后悔?”我向他点头首肯。

“看来你的决心已定,我再挽留你也无济于事,人各有志,你好走。”当我迈出海湾房地产公司的大门时,我脑海反复出现在这里一年多来的艰辛奋斗片段,一股酸甜苦辣的滋味全部涌向心头,溶解在滑落的泪水里……

F 为了签约订单,他出卖了我们的爱情

胡扬也辞去了邦尼广告公司的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划和奔波,我们的星苑广告公司终于在1998底年挂牌营业了。

我们在激烈的商潮中拼命搏击游泳,时间就像海口街市上高速飞奔的汽车一样,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我们苦心经营的广告公司在激烈的竞争中,几翻沉浮摸爬滚打也难让公司浮出了水面,犹如一只在大海上飘游的小舟,时刻都有可能被海水淹没。

2001年3月18日,我获得一个重要信息:海湾房地产公司将用大额的广告费来搞宣传促销活动。我与胡扬经过两天一夜的艰苦奋战,做好了一份为海湾房地产公司宣传促销的竞标书,信心百倍地向海湾房地产公司的宣传促销订单发起了进攻。

到了魏总的办公室,我们将精心策划的宣传促销方案呈给魏总。魏总接过认认真真地翻阅后说:“你们这份计划很有想法创意也新,我会认真对待的。不过,现在做广告的公司很多,可供选择合作的也不少,人情友情要占一定的因素,但最终还是要以最少的投资去获得最大的回报。”

自从将宣传促销策划方案交给了魏总之后,胡扬整天心中七上八下的,魏总几次叫他上门磋商有关细节都没能签订合同。魏总每次与胡扬谈判时都会有意识地把其他广告公司参与竞标的方案摆在桌案上,让胡扬感到竞争夺标的压力。

这份宣传促销合同对于胡扬来说简直就是一只天鹅肉,他曾发誓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这份“订单”。

我们又与魏总相约见面,可每当恰谈到签订合同的关键时刻魏总就把话题转移。在我们几乎到了失去希望时,胡扬对魏总说:“请魏总就干脆开个条件吧?”他站起来对胡扬说:“你先留下我们再进一步研究一下合作的细节,川川小姐你可先走吧。”

2001年4月7日下午,胡扬给我报喜:“合同签了,我现在忙着去找人商量设计创意的事,今晚不回家了。川,请你今晚8时去魏总的办公室拿合同书。”

如此大的一笔订单我们终于拿下了,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让我好高兴好兴奋好激动。晚上,我乘上电梯直上魏总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门前我着意用手压了压嘣嘣跳动的心,然后轻轻地叩门:“请──进”话音刚落魏总就开门把我引进了室内。

不知是兴奋紧张还是某种不祥的预感我坐下后心儿总是慌慌的、腿也颤颤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魏总跟我端来一杯水说:“川妹莫紧张,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你能答应来取合同书真的让我好高兴。”说话间,他就用手紧紧握住我纤细的小手:“川妹,我们去签合同吧?”我跟他进入房间。他打开保险柜取出合同放在了床头柜上,并伸出手来扶我的腰说:“川,我心中的宝贝,请吧──”

我顺势坐在了他的床上,便伸手去拿合同书,可我的手还没拿到那张纸就被魏总紧紧捏住,他的身体就像山体滑坡一样像我覆盖而来。我惊呼:“魏总,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我的小宝贝,以前我没有得到你是我的失误,没想到今天你主动送货上门,满足我的心愿,只要你乖乖地同我上床,这份合同就立即生效。”说着张开双臂向我扑来,我用脚猛力把他踢翻在地。他站起来对我说:“你莫搞错,我从来不强求别人去做不愿意做的事,这是我们事先谈好的签约条件,你要毁约也可以,我决不强求。”

“是谁给你谈好这个条件的?”,“你来之前他没有给你讲明白?”天呀!原来胡扬为了能拿到这份合同订单,竟然同意以出卖我的青春来达到目的。

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真不敢相信我苦苦相恋的男人为了签约订单就同意出卖我们的爱情,我绝不答应。这时,我一把抢过魏总手中高举的那份合同愤怒地把它撕得粉碎。

五天后,我离开了海南岛,回到了阔别四年的西部……

(注:众所周知的原因,文中人物均是化名)

因为丈夫移情别恋,我南下广州打工,接识了一位家乡人;正当我与他共筑爱巢时,家乡人的妻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伤心的我只得离开他去了深圳;我在深圳尘封了情感的仓库,没想到我的心门又被一个男人打开,使我落入了爱情的网中央…… OkvKF1P/m7AuzM5vHwaVzzL3AgDpKHFAQDK5k0mMi3j/7DDTJHJ6fUCQbvf/eO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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