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人能做其所意愿，但不能意愿其所意愿。

——叔本华

本书后面的许多章节将用到空间和时间，特别是量子理论，来论证生物中心主义。但首先，我们必须用简单的逻辑来回答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宇宙在哪里？这正是我们需要与传统思维和共同假设分道扬镳之处。其中一些共同假设是语言本身固有的。

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认为，宇宙可以从根本上分为两个实体——我们自己和我们之外的东西。这看似合乎逻辑，又显而易见。所谓的“我”，通常被定义为我能控制的事情，比如我可以扭动自己的手指，但我不能扭动别人的脚趾。

因此，这种二分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身体的控制。自我和非我之间的分界线通常被认为是皮肤。皮肤可以强烈暗示我就是这个身体的，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当身体的一部分消失时，比如双腿截肢，人们仍会觉得自己和以前一样，有“存在”和“在这里”的感觉，而且主观上丝毫没有减弱。按照这个逻辑继续推理，直到我们把大脑本身当作“我”——倘若人类的头部可以用人造心脏或其他什么东西来维护，那么就算你只剩下一个大脑，但在点名时被喊到名字，它也会回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