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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世界与意识是相互关联的

随便问问朋友和家人,你就会发现绝大多数人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会有人颇为不屑,说“树倒下当然会发出声音”,就好像这是一个无脑的愚蠢问题。秉持这种态度的人,所表达的实际上是他们对客观、独立现实的信念。所以很显然,现在我们普遍坚信的观点是,有没有我们,宇宙都一样存在。这种态度与至少从圣经时代就开始存在的西方观念完全契合,即“小我”在宇宙中无足轻重。

很少有人,或者说,很少有人有足够的科学能力,对那棵在无人的森林里倒下的树的实际情况进行剖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妨回顾一下一个明确的结论:声音是由介质中的某种扰动产生的,通常发生在空气中。树倒下时,枝杈和树干猛烈撞击地面,产生的振动脉冲在空气中快速传播,就连听障人士都可以轻易感觉到这些脉冲,尤其是每秒振动 5 到 30 次的脉冲,在皮肤上引起的感觉特别明显。因此,我们感觉到的其实是树倒下时激起的,以每小时 750 英里(约 1 207 千米)左右的速度在周围的介质中传播时快速的气压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介质的密度从均匀变到不均匀、再恢复均匀。以这种方式,空气传播了气压的变化。根据科学常识,即使在没有脑—耳机制的情况下,树倒下时发生的事情,就是一系列高、低气压的传播。这种微小的、瞬间的、一个接一个的空气扰动,并不是声音。

现在,把耳朵加入场景中。如果附近有人,树倒下时产生的空气脉冲只有达到每秒 20 到 20 000 次时,才会引起耳朵的鼓膜(耳膜)振动,鼓膜才会刺激神经。对 40 岁以上的人来说,上限约为 10 000 次;对我们这些年轻时迷恋摇滚音乐的人来说,上限更低。每秒振动 15 次的空气与每秒振动 30次的空气,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区别,人只是受耳朵神经结构的限制,才无法感知到前者。

不管怎样,人类的耳膜运动,刺激到神经向大脑的某个部分发送电信号,我们才产生了对噪声的认知。因此,耳膜振动和感受到声音是不可分割的。

显然,空气脉冲本身并不构成任何声音,不管我们有多少只耳朵,每秒振动 15 次的空气仍然是无声的。只有出现特定频率范围的脉冲时,耳朵的神经结构才能让人类意识有声音体验。简而言之, 观察者、耳朵和大脑,跟 空气脉冲一样,是体验声音的必要条件。外部世界和意识是相互关联的。 一棵树倒在空旷的森林里,只会产生空气脉冲,是一阵轻微的空气扰动,但并没有声音。

如果有人轻蔑地回答“树当然会发出声音,就算附近没有人”时,只是表明了他们不具备思考无人参与事件的能力。他们很难将自己置身于事外,似乎总想着自己在场时的情形,即使他们并不在场。

现在想象一下,在一片同样空旷的森林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这个装置并不合理,我们假设消防员已经准备好了灭火器来确保整个过程安全。我们用此装置主要考察在没有人观看的情况下,火焰是否具有固有的光亮和黄色。

即使与量子实验相矛盾,并允许电子和所有其他粒子在没有观察者的情况下有假定的实际位置,蜡烛的火焰仍然只是一团热气。像任何光源一样,烛焰发射光子或电磁能的微小波包,每个波包都由电脉冲和磁脉冲组成。这些电脉冲和磁脉冲时时刻刻的表现就是光的全部,即光自身的本质。

根据日常经验,无论是电还是磁,都没有视觉特性,所以也不难理解烛火本身并没有任何固有的视觉效果,没有任何光亮或色彩之类的东西。现在让这些无形的电磁波冲击人类的视网膜(如图 3-1),当且仅当这些电磁波从一个波峰到另一个波峰的长度恰好在 400 到700 纳米之间时,它们的能量才能够向视网膜中的 800 万个锥形细胞传递刺激。

之后,受到刺激的神经元依次向相邻的神经元发送电脉冲,这些脉冲以每小时 250 英里(约 402 千米)的速度一路前行,直至大脑后部温暖而潮湿的枕叶。在那里,一个神经元复合级联复合体(cascading complex of neurons)被传入的刺激激发,我们主观上认为这种体验是一种黄色的光亮,来自我们习惯称之为“外部世界”的地方。

接受同样刺激的其他生物将有完全不同的体验,例如灰度,不同生物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的。关键是,“外部世界”根本就没有“亮黄色”的光,顶多也就是一股看不见的电磁脉冲流。人类,是产生黄色火苗体验的必要条件。

这再次表明,外部世界和意识是相互关联的。 EHpM9Uir+coBpb3CEHNvObNADEmFWetH9aG/2YwUDTHPg+0PBzRnx+BnooE4SS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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