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交流和讨论之所以陷入僵局,是因为随着讨论的深入,关键词的含义在论证中发生了变化,而这些变化有时十分微妙,几乎难以被察觉。在围绕“和平”和“善恶”等概念进行讨论时,或者在针对种族、宗教、政治和哲学展开讨论时,情况尤为如此。
在这类讨论中,我们当然应该尝试定义某些词语。与此同时,我们必须认识到词语的基本性质:一个词并没有绝对的定义,它可以有多种多样的附加含义。面对同一个词,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联想。因此,在讨论中弄清楚对方如何理解关键词至关重要。人们往往会惊讶地发现,在一个群体中,只有他们为某个词赋予了某种含义,他们却以为这是共识。
为了清楚地说明这一点,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他/她在看到“奔跑”“上帝”“快乐”“爱”等词语时,脑海中最先想到了哪六个词。将结果与你列出的六个词进行比较,其间的差异会让你感到惊讶,同时也会给你启发。我已经做过几百次这类试验,迄今为止,尚未出现两个人对同一个词产生完全相同的联想的情况。
如果与会者都能在每次讨论开始时就关键词的定义达成共识,那么我们会拥有更多的理解、更少的冲突。即使仅在词义以及与这些词相关的感受存在细微差别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也有助于防止它们被解读为逃避责任或针锋相对。因此,我们善加使用同样的词,便可以增进理解,而不是造成混乱和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