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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聚、脉法

【原文】

《经》曰:清湿袭虚,病起于下 [1] (阴邪之在表,故起于下) ;风雨袭虚,病起于上 [2] (阳邪之在表,故起于上) 。言风雨袭阴之虚,病起于上而积生也。

积之始生,得寒乃生,厥 (逆也) 乃成积也。寒气上入于肠胃,则䐜胀(阳气不化也),肠外之汁沫迫聚不得散,日以成积。卒然多食饮,则肠满,起居不节,用力过度,则络脉伤,阳络伤则血外溢而为衄血也,阴络伤则血内溢而为后血。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肠外有寒汁沫与血相搏,则并合凝聚不得散而积成矣。卒然外中于寒,若内伤于忧怒,则气上逆,六输不通,温气不行,凝血蕴里而不散,津液涩渗,著而不去,而积成矣 [3] (以上三节是清湿袭阴之虚,病起于下而成积也。)

《难经》曰:积者,五脏所生,其始发有常处,其痛不离其部;聚者,六腑所成,其始发无根本,上下无所留止,其痛无常处。肝积曰肥气,在左胁下,如覆杯,令人呕逆,或两胁痛引小腹,足寒转筋。肺积曰息贲,在右胁下,如覆杯,气逆背痛,久则喘咳。心积曰伏梁,起脐上,大如臂,上至心下,令人烦心。脾积曰痞气,在胃脘,如覆杯,痞塞吐泄,久则饮食不为肌肤。肾积曰奔豚,发于少腹,上至心,若豚状,上下无时,久则喘逆,骨痿少气 [4] 。癥者,按之应手,亦如五积之不移;瘕者,假物成形,如血鳖石瘕之类。痃,皮厚也,在肌肉之间而可见也;癖者,僻也,内结于隐僻,外不可见也。

经云:大积大聚,其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 [5] 。故去积及半,纯与甘温调养,使脾土健运,则破残之余积,不攻自走。

坚强者生,虚弱者死。细沉附骨者,积脉也。沉而有力为积。沉紧者有寒积。浮而牢,积聚也。

【校注】

[1]清湿袭虚,病起于下:语出《灵枢·百病始生》。

[2]风雨袭虚,病起于上:语出《灵枢·百病始生》。

[3]积之始生……而积成矣:语出《灵枢·百病始生》。

[4]《难经》曰……骨痿少气:见《难经·五十六难》。

[5]经云……衰其大半而止:语出《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大积大聚,其可犯也,衰其太半而止,过者死。”

【评析】

积聚相当于现代之肿瘤病证,其病多因正气内虚,饮食起居不当,邪气侵袭,气血凝滞而日久成积。治疗当扶正祛邪,然祛邪不可过度,以免伤正,故有养正则积自消之说。

附:验案

每酒后腹痛,渐坚硬,得食辄痛,脉浮大而长。此脾有大积,然两尺软,不可峻攻,用四君子兼攻积丸而安。

腹中嘈痛,按左胁,手不可近,凡饮食到口,喉间若有一物接之者,然脉大而数,面色萎黄,呕涎。此虚而有湿,湿热相兼,虫乃生焉。与人参汤送槟黄丸以下虫积。 19cwr/Ecl7qxL4/KD1BvSmc2nyIyedo8arkdP44Gowuiq5JGzvKgHNRYfMiU8zf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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