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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养孤婆樵夫念母

古时候,在河内川谷地区,有个名叫柏草的樵夫,娶妻孙氏,快到三十岁时才有了一个儿子,取名柏货。柏草每天打柴换点米面,孙氏在家种菜做家务,一家三口在半饥半饱中苦度时日。

在柏货五岁的时候,他父亲积劳成疾,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仍然带病砍柴,当他晃晃悠悠地挑着一百多斤柴走到一个陡坡前,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等到妻子找到时,他的全身已经冰凉。妻子呼天喊地,哭得昏死了好几次;儿子柏货抱着爸爸喊一阵,又抱着妈妈哭一阵,哭得乡亲们也抹起了眼泪。

丈夫死后,孙氏一个弱女子要负担起母子俩的生活,她每天咬牙上山砍一小捆柴,扛去卖得几文钱,买回二三两米面,小柏货到野外挖些野菜凑合着吃,母子俩就这样在死亡线上挣扎着,柏货渐渐长大,他便与母亲一起砍柴,生活才有了一丁点起色。母亲心疼儿子,每天她自己拼命干活,让儿子轻松一些。

母子俩相依为命生活了七年,到柏货十二岁时,母亲又一病不起,家中无钱请医生,孙氏在病床上呻吟了几天之后也咽气了。成为可怜孤儿的柏货求村民们安葬了母亲,白天含着眼泪还要去砍柴,晚上常常喊着妈妈哭醒,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了整整十年!

这天柏货卖柴之后准备去买点米回家,在街道上他看到一个老大娘拄着双拐在艰难地乞讨,柏货思念母亲,要是妈妈活着应该跟这位大娘的年纪差不多吧,这位大娘肯定是无儿无女。他非常同情,上前询问,老大娘哭着告诉他,由于上山挖药,跌断了胫骨,不能干活了,被儿子儿媳赶出了家门,万不得已,只有乞讨度命。柏货诚恳地说:“大娘,刚好我没有母亲,您就到我家做我的母亲,我养活您。”

老大娘见小伙子这样善良,便答应了柏货的要求。一路上柏货背着大娘,背一阵歇一会儿,直到天黑时才回到家,柏货将大娘安顿在母亲的床上养伤,每天端茶送饭、嘘寒问暖,三个多月之后大娘的胫骨终于愈合,她主动要求和柏货一起上山。在一处山坡旁,大娘指着一丛线形叶子,开着白中带着条纹花的野草说这是一味良药,要柏货尽可能多地挖出这种野草的根茎。这天柏货挖了几十斤这种野草根,回家洗净切片晒干之后,送到集市上的药店去,告诉药店的医生,说这是治疗肺热咳嗽、虚劳发热之症的良药。医生正愁近来患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又没有特效药,便收下了药材,付了几吊钱,柏货高兴地买了些鱼肉回家与大娘加了一次餐。

过了半个多月,那位医生寻上门来,告诉柏货说他那天卖的药材效果很好,不少病人都来感谢这位医生。医生与柏货约定,每隔半个月就给他送一袋那种药材去,价钱提高一倍。从此柏货与大娘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两年之后盖了一栋新瓦房,柏货还娶了一个媳妇,第二年生了个胖小子,一家三代四口生活得无忧无虑,有一天,医生问起这味药的名字,大娘说叫“苦心”,柏货说:“还是叫‘知母’吧。” Ec0DEsxfsyMPcz607xucHZgOVsskN2+5hWE8/K9b/3//MGr9IO6JYbvVJX0LS3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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