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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怪怪怪!小徒治大师

在河南省郏县,有一家经营了四五代人的百年老药店,店名“益寿堂”。益寿堂油漆斑驳的大门边有一副早已褪色的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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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家老字号的中药店药材质量好,加上店主周掌柜经营得法,信誉极好,因此生意兴隆,口碑不错。

益寿堂对门住着姓孙的老两口,他们三十多岁时才生下一个独生子,取名孙华。孙华十五岁的时候,父亲送他到郑州一家药铺当学徒。孙华为人勤快,头脑灵活,深得师傅喜爱,在孙华学成之日,师傅让他回家探亲一次。小伙子离家已有三年,经常挂记着父母双亲,早已是归心似箭,听到师傅的恩准,便日夜兼程赶回家来,所喜父母身体安康,这才放下心来。

这天孙华正在家中研读《神农本草经》,看到一处不甚理解的地方,便到益寿堂向周老掌柜请教。他进得店来,见店内顾客众多,周家父子和一名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孙华见状,便熟练地给顾客抓药包药,不一会儿就将拥挤的顾客应付得差不多了,孙华抓住机会,诚恳地向周大伯请教。周老掌柜也毫不保留地给孙华讲解,直到孙华完全弄清楚为止。

在交谈过程中,孙华发现这位老药师的气色有些不对劲,脸色青暗,便关心地说:“周大伯,您的脸色很不好,当心最近身体出问题。”周老掌柜嘴上答应着,却并没有在意。

这天晚上周老掌柜的儿子提醒父亲,问父亲对孙华的话怎么看,父亲笑笑说:“我不烧不冷,浑身不痛不痒,除了有些累之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与医药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不敢说精通岐黄,至少也粗通医道,难道我的身体有了毛病自己还会不知道么?”

儿子相信父亲的话不会错,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过了两天,这周老掌柜真的一病不起,儿子请了郏县城里好几位有名气的医生来给父亲诊治,却都效果不佳。店里生意又忙,急得周老掌柜养病也不安心。周老掌柜忽然想到了对门的小伙子:想不到这个孙华小小年纪便能预知我的病情。既然如此,他一定能治这种病。想到这里他忙叫儿子到对门去请孙华。孙华马上过来给周大伯望闻问切诊断一番之后,胸有成竹地提笔开了一张药方,双手递给周大伯。周老掌柜接过处方一看,不觉有些惊讶。原来药方上只有一味药:甘草。更令人惊奇的是其剂量大得惊人,竟用到六两半(约合203克)之多。周老掌柜虽然从未见到甘草用到如此多的剂量,但他相信孙华用药一定有他的道理,便吩咐家人照方煎药。

周老掌柜服药后不到半天,病情就见好转。第二天孙华又来诊治,他开出的仍然只是一味甘草,而剂量却加到了半斤(250克);第三天孙华还是只开了一味甘草,剂量更是增加到了一斤(500克),不几天,周老掌柜的病体就康复了,重新走进了药房。

半个月后,孙华要拜别父母到郑州去。周老掌柜听到这个消息,备了一桌酒席给孙华饯行,自然也是对孙华治愈疾病的感谢。

酒醉饭饱之后,主客三人边吃茶边交谈。周老掌柜的儿子向孙华请教:“父亲的病为什么自始至终只用了一味甘草而效果极佳?”

孙华解释说:“您周家的益寿堂之所以百年长盛不衰,除了诚信经营之外,还因为药物炮制得法,药材质量好。这些年为了保持老药店的声誉,每种药材的炮制都是周大伯亲自动手,这数百种药材之中,不少药材都有一定的毒性,在炮制过程中毒气不断在体内积聚,时间一长,就会影响身体气机的升降运转,导致正气虚,邪气盛。而甘草既可补中益气,又可解百药之毒。虽然如此,由于体内积聚毒气的时间太长,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因此只有超大量地重用甘草才可将体内的毒气解除,使正气恢复,病体自然安康了。”

孙华的一席话,周老掌柜和儿子听后齐声称妙。 /4FpixvWRqn2lMZnyWg7i6YOSLfC3vYegiJcQ02k3hsI2Nzb7mZ0oaXJdvO224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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