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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傅衍真容的导演也信以为真，忙握上了手。
“我代我们老板过来看一下您这个节目的录制环境和录制条件。”傅衍握了下就松开了手。
“欢迎，欢迎。”导演带人往院子里走，“您来，往里边走。”
恋爱别墅的小院里，沈则言正和曲鸣交谈，看他们身上的穿着似乎是打算等会出去晨跑。
傅衍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我记得节目组一共有六位嘉宾？”
“这六位嘉宾在人品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导演忙摇头，“当初就是怕嘉宾个人生活上出现问题，所以我们在开拍之前特地找人了解过各位嘉宾。”
“是吗？”傅衍微微皱眉，“但是之前了解贵节目的时候，我记得节目组似乎有一位嘉宾叫乔子蛮？”
“她的风评……”
“您放心，乔子蛮对外风评不好跟她本人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她公司的缘故。”导演领着人坐到屋里，一边招呼着人倒水，一边解释着，“有些小公司眼皮子浅，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现在网上有很多关于乔子蛮的议论，但大多都是子虚乌有。”
“说她蹭热度是公司用合约漏洞逼迫她的，而且很多蹭热度的事也不是她干的，她的风评不好也是因为公司逼着她蹭了太多男明星的热度。”
“是这样啊。”傅衍点点头，只是虽然在点头，但是脸上的神情看着却还是有一丝不信。
“这样吧。”导演和身边的老罗对视一眼，“如果您不放心的话，等会可以和乔子蛮沟通一下。”
“和乔子蛮见过面，您就知道她本人是什么样了。”
“……”傅衍拿捏着姿态，故作犹豫，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好吧，等会就麻烦您帮我叫一下她了。”
“不麻烦不麻烦。”导演连连摆手。
略过乔子蛮这个话题，傅衍和导演开始进入了正题。
确定了合同上的各项条约没有问题，签好名字之后，傅衍看着被导演支出去叫乔子蛮的工作人员，突然开始低头咳嗽。
“您这是怎么了？”傅衍咳的太厉害，让导演看着都心惊。
傅衍又咳了几声才停下来，看向导演，“实在抱歉，我这两天因为过敏，所以总是咳嗽。”
“我这个样子和那位乔子蛮交流，会不会有点可疑？”傅衍摇头笑了一下，“能不能先麻烦导演您代我和她交流？”
“我在旁边听着？”
导演对这个建议实在是不解，“啊？”
这难道不是更可疑吗？
一看导演的表情，傅衍就知道这个理由实在太扯了。
笑了两声，傅衍停下了装模作样的咳嗽，“实不相瞒，我们公司之所以会对您这个节目的赞助商那么势在必得，除了您这个节目做的确实优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乔子蛮本人。”
“乔子蛮？”导演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
乔子蛮是做了什么吸引到傅氏公司的？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乔子蛮和傅氏的某位高层……
亦或是乔子蛮的身世……不简单？可是既然身世不简单，为什么又要任由那么一个小公司欺负她呢？
好像这么想也说得通，毕竟这个年头有些有钱人就是脑子比较奇怪的。
傅衍等导演表情中的震惊和微妙慢慢平复下来之后，才开口解释，“是这样的，傅总家中有些小辈这个年纪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
“没有什么眼见，也没有什么眼力，最容易被一些花团锦簇的东西吸引，比如娱乐圈的某些明星。”
“之前傅总就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成为您这档节目的赞助商了，正巧家中的几个小辈最近也都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对乔子蛮小姐兴趣最大。”
“所以，在和您商量合约的时候，傅总还额外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顺便考察一下乔子蛮小姐的品性如何。”
“是，是这样吗？”导演眨眼看起来有点傻。
“也希望您能理解，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傅衍苦笑道:“傅家的那几位，因为家中孩子的事情都已经扯到傅总面前去了。”
“说是家中孩子最近追星追的上头，甚至想要直接进娱乐圈，给他喜欢的明星当个小助理。”
“这，这确实是有点过分了。”说到粉丝心态，导演点头表示理解。
他在圈里混了好几年了，所见过的粉丝无一不是想为自己的偶像奉献一切的，当然也想和自己的偶像拉近距离。
“更何况乔子蛮最近的热度确实不错。”傅衍脸上满是不赞同，“听那几位的话里说，他们家里的小孩子最近就喜欢乔子蛮小姐这样的人设。”
“傅总也被吵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派我前来看一下乔子蛮的消息。”
“我理解，理解。”导演不停点头，他自己也有孩子，他当然知道父母的心态是什么样的。
“当然我们也不希望乔子蛮小姐因为这次接触而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傅衍冷下脸，“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这我当然理解，你放心，等一会我来和她说，您坐在旁边就行。”导演点点头，看着已经打开的门缝里，老罗引着乔子蛮正在慢慢走来，忙关上了门。
“那边都堆着一些拍摄要用到的东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导演一边说一边指向屋子里的角落，“可以伪装成我们的实习生，在那边整理器具。”
傅衍挑挑眉，点点头。
屋门已经被老罗敲响了，导演看着傅衍悠闲的走向器具，率先打开门，从门缝中挤了出去。
乔子蛮和老罗看着突然挤出来的导演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怎么了这是？”
对老罗的疑惑视而不见，导演直愣愣的看向乔子蛮。
乔子蛮挑眉，直视回去，“怎么？”
被乔子蛮的声音换回神，导演清咳两声，压低声音就要开口，可是看着乔子蛮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算了吧，提醒那么多干什么呢？免得她紧张。
还是一切照旧吧。
“怎么过来的这么慢？”
瞪着眼睛看了一眼老罗，导演就没再说什么，转身拧动了门把手，加大音量，“行了，进来吧。”
乔子蛮和老罗走进屋内。
老罗环顾四周才在器具边找到了伪装成实习生的傅衍。
刚要张嘴说什么，导演那边又咳了一声，瞪了一眼老罗。
老罗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气氛有些微妙。
乔子蛮对他们的眉眼官司毫不在意，坐到了导演对面，“您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导演摆摆手，“就是因为昨天你录节目的表现。”
“表现不好？”乔子蛮双臂环抱向后，倚靠着椅背。
“表现的很好，但是现在网上关于你的传闻越来越多。”导演摸了一把脸，“你自己上网看了吗？”
乔子蛮摇摇头，“还没有。”
“没看也挺好的，那些人骂的都挺难听的。”导演又岔开话题，“这次叫你过来，就是因为你的人设。”
“怎么？”乔子蛮听到这话眯了眯眼，“是我的公司还是节目组想要中途给我换一个人设？”
“不换不换。”导演又摆摆手，看着有点急切，“你这次的人设演的很好。”
“叫你来就是想问你……”
话说到一半，导演沉默了，他有什么好问的呢？
这边导演摸着头想不出什么问题，乔子蛮看见了，还以为是对她之前扮演的人设有些微词。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乔子蛮决定主动出击，掌握话语权，“昨天面对公司和人设问题时，我之所以会沉默。”
“是因为公司和节目组在正式开拍之前，百般向我强调了人设的问题。”
“并要求我做到不干活，娇气，娇柔造作，偶尔的心思脆弱，以及对沈老师的吹捧和倒贴。”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娇柔造作又娇弱，阴阳怪气的绿茶。”
“既然我的人设是绿茶，那么当然对待一些问题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正面回应的。”
“所以我那天的沉吟是有道理的，是挑不出错处的。”
“因为我是完完全全按照公司和节目组的要求来做的。”
导演默默听完了乔子蛮的话，没有出言打断，只是余光还是会不经意的瞥向站在器具角落的傅衍。
傅衍没有把自己的眼光分给导演半分，他手里正拿一个GoPro发呆。
不一样。
这么说起来好像有点抽象，但是傅衍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乔子蛮在场的时候，他身体和精神的不一样。
如果可以比喻的话，或许可以解释为乔子蛮的身上带着初晨森林时的露气和清新。
逐渐让傅衍重生数次的大脑从飞速运转的机械慢慢长出了嫩叶。
而傅衍又突然地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疲惫，好像重生数次积累的酸痛在这一瞬间被戳破了一样。
傅衍感觉自己的身体重如千斤，他的背要弯下来了，他的四肢发软，眼皮沉重，大脑也昏昏沉沉。
好像迫不及待的要陷入床垫大睡一场。
可是这种疲惫和酸软不是负面的，而是能让傅衍感受到真切的放松的。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