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太太和她的弟弟安排一些行程,带我们到各地看看,像去酒庄试酒,到海边看企鹅,上山骑马,等等。
“都作罢。”倪匡兄说,“好友见面,坐在客厅谈天,已经高兴。”
所以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那也不行呀,来到澳大利亚,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建议:“不如去市中心逛逛,到菜市场买菜。”
“这还可以接受。”倪匡兄说,“但主要是来吃羊的。”
我们在查宅花园散步,看种满的各式各样玫瑰花。地方广阔,有一个园丁专门打理,正业是大学的副教授。在查府打工也是件乐事,那间专门为园丁而设的屋子,已比渣甸山的豪宅还要大。
虽说墨尔本当今是夏天,但早上还是冷的,生了壁中的火炉。查先生和倪匡兄聊天,他们对《隋唐演义》中的人物,和他们亲友家仆的名字都一一记得,如数家珍。
当今,查先生要找到像倪匡兄的好友,也真不容易。
我没有这个本事,回房冲一个凉,洗漱后准备去吃中饭。
到赌场的一个中国餐厅饮茶,点心水平和香港的一样高,食材新鲜,可补厨艺。那碟龙虾伊面很好吃,又叫了一条蒸鱼,澳大利亚人叫为Barramudi,为金目鲈,和盲是同科,非常新鲜。
吃饱了在赌场走一圈,倪匡兄说:“怎么那么冷清?这里的人也不吵,没有印象中的赌场那么杂。”
“澳门新开的赌场,也没那么吵了。”我说。
一饱就想睡觉,倪匡兄回查家,梦也不做。我和查太弟弟到附近的购物中心,在酒店里买了两瓶有汽红酒。来了澳大利亚,有两样别人没有的,就是有汽红酒和水果及果仁芝士了。
又去找拐杖,倪匡兄走路不平衡,要靠它,但带上飞机有麻烦,都是到了当地买,归途交给空中小姐保管。
上次去越南买了一支,现在在澳大利亚买另一根,以后每到一地都购入,让他摆在墙边,希望至少有数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