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本来要安排到一家什么小吃都有的餐厅,但人多地方杂,查太还是选了隔壁那家专卖Bun粉的Bunta。
Bun和越南粉又不同,是种米线,和濑粉一样粗,但没那么滑,通常是压成一团团扁扁地上桌,有汤的,也有干捞的。食材可以任选配搭。
也卖鸡饭,查先生要了一客,再加一碟烤牛肉。倪匡兄见餐牌上有大头虾,一连来两碟:“膏还真多,肉还要坚韧,比昨晚上的好!”
查太太说:“我早餐时也在酒店吃了两碗越南河粉。比昨天的Pho24和Pho2000都好。”
倪太和我没参加意见,查先生则对这家餐厅的水平不以为然,本来我安排晚上到作曲家郑公山的餐厅去,看样子得改变主意了。
“要不要试试法国菜呢?”我说。
查先生点头,就那么决定。
晚餐,在一家叫“La Caprice”的,开在一间大厦的顶楼,上次来拍特辑时借过他们的场地做菜。
查先生要了牛扒,和查太俩分吃,倪匡兄见有蜗牛,先来一客。
“你喜欢海鲜的,为什么不吃鱼?”我问。
“蜗牛也不是肉,我当鱼好了。”他说,“吃完再叫大头虾,它是河鲜,我也当是海鲜来吃。”
我要了羊鞍,侍者没问我多少成熟,我也忘记吩咐,碟中的肉,很老,很老。
法国菜一向讲究摆设,倪匡兄一直叽咕:会不会把头也切掉才说好看呢?
上桌一看,即刻唔的一声叫出来:“头在哪里?”
查太太懒洋洋指出:“竖着的不是虾头吗?”
“竖着的我怎么看得到?”倪匡兄不平,“这种摆设实在岂有此理,虾的头,就应该像虾身一样,躺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