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先生在剑桥学成,领取了Master Of Philosophy 。张敏仪够朋友,跑去剑桥参加查先生的毕业典礼,我们一群,只有在香港遥祝。
返港后,罗汉请观音,在“鹿鸣春”摆了菜,有张敏仪、李天命夫妇、苏狄嘉、李纯恩和我,每人只要出五百块,就连倪匡夫妇一块儿招待,太便宜了。
一看到查先生和查太太,大家围上去,都说恭喜恭喜,查先生说要进一步拿更高学位,查太说这次可在香港进修,不必到寒冷的英国,大家都说好彩好彩。
把“鹿鸣春”最好的菜都叫齐了,鸡煲翅、北京填鸭、京爆羊肉、榨菜烧饼、炒大白菜、炸双冬等。
座位由苏狄嘉订,事前我打电话去,请餐厅做了酥炸元蹄,这一道把猪脚炖了,之后再酥炸的名菜,需一天前就要准备的。还点了12个山东大包,每一个都有鞋子那么大。
菜上桌,有一道酒煮鸭肝特别精彩。本来胆固醇太多,查先生不应该多吃,但这次查太太笑着看,让他多夹几块。
倪匡兄的记忆力虽没查先生那么厉害,但也比桌上所有的人好出几十倍来,他如数家珍,把新版《天龙八部》修改和添加过的部分一一说出来,令查先生大乐。
吃到烤鸭时,我不小心把酱滴到袖口上。虽是二手衫,不必介意,但查太太说用苏打水,一定去得掉。张敏仪坐在我旁边,即叫了苏打水为我擦干净,冲得一尘不剩,大家笑她说是母性大发。她说一生之中,也没做过多少次,也使我老怀欢慰。
甜品有绿豆糕和莲子拔丝。香蕉或苹果拔丝,大家吃得多。用莲子,广东话叫“溜朗”,很刁钻的意思。
最后上山东大包,别看那么大,粉丝和木耳为馅,不会填肚,结果大家一人一只吃得精光,都说是今年最有意思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