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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里多尼亚
——帝国边界

79—160年

79至84年,阿格里科拉总督征战苏格兰。通过帮助修筑堡垒、修建道路等惯用做法,阿格里科拉成功说服苏格兰南方部落接受罗马和平(Pax Romana)。虽然北方部落在格劳庇乌山(Mons Graupius)一战中惨遭战败,但仍然心怀敌意。狭窄的福斯湾–克莱德湾地峡成为可统治的不列颠尼亚行省与远处难以征服的喀里多尼亚之间的自然边界。

未知之地

公元前200年前后,来自马萨利亚(Marseilles)的古希腊人皮西亚斯(Pytheas)开始环绕英国航行,这大概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环绕英国的航行,但到了公元85年,几艘古罗马船只才发现了环绕英国的航线。古罗马作家、哲学家普林尼(Pliny)不仅知道喀里多尼亚森林,还知道奥克尼群岛、设得兰群岛和赫布里底群岛。79年,历史学家塔西佗跟随阿格里科拉军团进军苏格兰北部的未知之地。据他描述,那里的部落“住在地球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没有人烟了,只有海浪和岩石”。

南方的部落

苏格兰南部绵延起伏的群山未能阻挡住阿格里科拉的1.5万大军。古罗马大军在东部和西部铺设了两条道路,也就是现在的A68公路和M74公路,然后兵分两路进军。东部的沃塔迪尼人(Votadini)部落很快就与侵略者达成了议和。人们在他们位于东洛锡安的特拉勃莱因劳(Traprain Law)的山堡顶部发现了很多证据,这些证据表明他们已经接受了古罗马的商品和文化。塞尔戈瓦伊人(Selgovae)主要在梅尔罗斯附近的伊耳敦丘陵(Eildon Hills)一带活动,他们不愿意受制于古罗马人,但很快就被古罗马人的堡垒、道路以及盟友所包围。在西南部,住在圆形石塔和湖上人工岛的诺万特人(Novantae)直到82年才被征服。

大事年表

挺进苏格兰高地

穿过苏格兰中部那条狭窄的地峡以后,北部的地形地貌、植被、气候以及那里的民族一直是阿格里科拉大军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在塔西佗看来,那些红头发、四肢修长的喀里多尼亚人与其他种族不同,他们更像凶猛的日耳曼人,而不是像布立吞人。为了能和自己的舰队保持联系,阿格里科拉没有选择穿越中部那人迹罕至的高地群山,而是选择了沿着东北部的低地缓慢前进。从泰河以北一直到马里,行军堡垒一座接一座。我们从这些堡垒依然能够看出阿格里科拉的进军路线。阿格里科拉在苏格兰高地的各个峡谷入口修筑了一座又一座堡垒,他还在斯特拉斯莫尔(Strathmore)的切图希尔(Inchtuthil)修建了一处军团要塞。在征战苏格兰的6年时间里,阿格里科拉共新建堡垒60座,修建道路超过2000千米(1300英里)。

与希伯尼亚的领土失之交臂

82年,阿格里科拉在舰队的支援下进军攻打加洛韦的诺万特人。这支舰队带他来到了一个离爱尔兰很近的地方。在那里做生意的商人给他提供了有关爱尔兰海岸的信息,不仅如此,阿格里科拉还抓了一位逃亡的爱尔兰王子作为自己的随从,以防需要为入侵爱尔兰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然而新皇帝图密善(Domitian)命令他完成对喀里多尼亚的征服,入侵爱尔兰的计划就这样被无限期推迟了。

神秘的格劳庇乌山

针对罗马人所采取的这些行动,84年,喀里多尼亚集结了3万名勇士投入战斗。塔西佗可能目睹了双方在格劳庇乌山的交战。据他所述,领导喀里多尼亚勇士作战的是一位名叫卡加库斯(Calgacus)的酋长。喀里多尼亚人占据着山地这一有利地形,兵力较少的罗马军队几乎未能取得任何进展。部落勇士们跑到平地上欢庆初期的胜利,结果让训练有素的罗马军队赢得了胜利。据塔西佗所说,喀里多尼亚勇士阵亡人数达1万之多,而罗马军队则仅仅损失了360人。虽说阿格里科拉在格劳庇乌山战役中取得了胜利,但这次胜利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喀里多尼亚的那些部落并没有屈服,他们只是躲进了山里进行游击战。

格劳庇乌山战场的确切位置已经无从考证。据推测,苏格兰东部的多处地方都有这个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似乎是位于阿伯丁郡地标山本纳希山附近的福德兰德峡谷(Glens of Foudland),因为那里远离大海,罗马军团无法获得海上舰队的支援。

安东尼长城

阿格里科拉被召回罗马后,他的军团就被派往罗马帝国的其他动乱地区,他随之也被解除了公职。他修筑的堡垒已经废弃,2世纪20年代,哈德良皇帝不断开疆扩土,帝国的边界已经延伸至索尔韦–泰恩河一线南部。2世纪40年代,罗马发动了最后一次对苏格兰的大规模入侵。当时,安东尼·庇护(Antoninus Pius)在福斯湾和克莱德湾之间用草皮块和尖木桩修筑了一道城墙。他希望这道城墙能够保护像沃塔迪尼人这样的盟友,同时也能方便管理那些不安分的塞尔戈瓦伊人。为此,他派了7000名士兵驻守安东尼长城及沿线堡垒。169年,瘟疫和骚乱席卷了整个罗马帝国,守卫安东尼长城的士兵这才永久性地撤退到了哈德良长城。 PAEoR7C5l9IFGGrBJhmJDw17fV0fHFysjaAthxPbkt2L0yYnx9sLF0QWUqWEUI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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