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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闻主体的活动逻辑

新闻主体的活动逻辑,自然是指新闻主体的新闻活动逻辑。所谓新闻活动逻辑,主要是指新闻活动何以开展,关涉到新闻活动的主体根据、社会动力、活动的规则、活动的目标。作为共同的新闻活动者,新闻主体应该有共同的新闻活动逻辑;作为不同角色的新闻活动者,他们应该有不同的新闻活动逻辑。这里,我主要是把新闻主体作为共同的新闻活动主体来看待,分析他们共同的新闻活动逻辑,以从宏观层面把握人类作为新闻活动主体的基本行动逻辑。关于不同角色新闻主体的活动逻辑,则在相关具体讨论中进行。

(一)人类共在是新闻活动的本体根源

人类为什么会有信息活动、新闻活动?人类为何会互相交流信息、交流新闻信息?信息活动是生物存在的本然或固有活动,这是整个物质世界演化的结果。在信息论视野中,人就是信息动物,在信息交流中生存演化是生命的必然,也是本然。

人与人的共在性、群体性、共生性,决定了人与人之间合作劳动、合作生活的必然性,而合作的首要中介就是交流,因此,完全可以根据人类存在方式的基本事实做出这样的判断:共在是信息活动(其中蕴含着新闻活动)的本体根源。至于共在的、合作形式的形成根源,或群体生存、生活方式的形成根源,需要诉诸人类起源与演化探索,不是传播学、新闻学能够轻易回答的问题。尽管我们可以推测传播本身就是形成共在、共生的机制,但传播学、新闻学对传播现象和新闻现象的研究,是以共在作为客观事实起点的研究。共在是人类存在的基本事实或状态。

人类共在作为信息活动的本体根源,也就决定了信息交流、新闻交流的永恒性,决定了无论人类如何演化发展,信息交流都是其生存发展的贯通性方式。反过来说,只要人类想生存发展,想在社会中行为做事,就不得不展开信息交流、新闻交流,而具体交流什么、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交流,尽管从传播角度标志着人类的演进水平,但与必然要交流比起来,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人类共在方式的一种表现而已。

由此可以推断的是,不管是从传播学角度看还是从新闻学视野观察,只有那些有利于人类更好共存共在共生的信息交流方式,才能延续下去。换个说法则是:人类信息交流方式的演进与更新,在总体方向上,是一个不断发明创造能够促进人类共在共生交流方式的过程。人类的共在性、共生性,从根源上说明人类属于命运共同体,因而,只有有利于命运共同体发展的信息交流方式、新闻交流方式,才会得到延续和发展。这可能是最为宏观的人类信息交流、新闻交流规律。

(二)新闻需要是新闻活动的主体根据

人的活动,从根本上说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需要是人类活动的最终动力。被自觉到的需要就是利益,利益因而成为所有自觉活动的根本动力。马克思就曾精辟地指出:“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 人类历史在一定意义上,也就是人类需要不断变化更新发展的历史,是一个基本需要不断以新的方式满足、实现的历史。人是需要的动物,不再需要物质、需要能量、需要信息的人,就是生命完结的人。

人是需要性的生物存在、生命存在,人是进化生成的信息动物,这就从生命本体意义上决定了信息需要(新闻信息需要)是人的基本需要。中国科学院院士李衍达说,人类的生存、发展,除了与外界有物质的交换、能量的交换,还必须有信息的交换。“如果没有信息的交换,人脑就不会发达,人类的文明也就不会存在。信息之于人,有时比物质和能量更显重要。” 中国著名新闻学者童兵认为:“人们需要从新闻中获知外界的变化,从而服务于自身的发展。所以,新闻存在的动力不是媒介本身,不是什么‘光信号’‘电信号’还是‘纸信号’,而是新闻本身对人的生存发展非常重要,这一点是最根本的。” “从新闻传播的角度考察人的不同层次的需要,无论是较低层次的生理需要,还是较高层次的自我实现需要,都离不开交往活动,离不开新闻的传播和接受活动。” 一言以蔽之,新闻需要是新闻活动最深的主体根据。只要主体人存在,就会有新闻需要。人类生产、传播、收受、使用新闻的方式在不断变化,但从抽象的或本质主义的角度上看,人类对新闻的需要是不变的——永远需要新闻。新闻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本资料,对过去的人类如此,对生活在现代媒介社会中的人类更是如此。事实上,马克思早就讲过报纸是工人的必要生活资料之类的话 ,这实质上是在一般意义上指出了信息、新闻信息与人们基本生活的关系。

新闻需要的永恒性,使得新闻需要成为新闻活动演进的永恒主体动力。一种不得不有的需要,总会在自在自发的演进过程中,促使人类自觉自愿地不断探索新的满足与实现方式。人类历史,不管是整体演进史,还是一定活动领域史,在需要论的视野中,都是需要演变史的不同呈现。人类在满足既有需要的过程中会不断产生和创造新的需要,这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历史过程。“人的活动在本质上就是为了解决人的需要与需要对象之间的矛盾而出现的。” 不管是遥远过去的新闻活动,还是今天高度发达的新闻活动,一个不变的现象就是以传收新闻信息为核心,也就是以“新闻需要”的满足与实现为核心。新闻需要是新闻活动不变的灵魂。至于在新闻需要基础上,延伸派生出其他的需要,或者说由其他需要延伸派生出新闻需要,从而形成新闻需要与其他需要之间各种复杂的关系,那是已经超越以新闻需要为目的的问题,需要专门的研究。事实上,在现实社会中,纯粹的新闻需要并不多,不同主体更多的是把新闻需要作为实现其他需要的基础工具和手段。

新闻需要是永恒的、普遍的,人们有着共同的或相似的新闻需要,人类在新闻需要上有着基本的共同的取向。正是因为人类有着基本的新闻信息需要,所以才会在新闻活动的历史进程中逐步形成对新闻的真实、客观、新鲜、及时等属性的共同诉求,才会形成新闻传播的一些共同的基础性原则和要求。也正是新闻需要这一根本性的主体动力,创造了作为主体活动之一种形式的新闻活动的主体性规律。因此,对于各种时代环境、社会环境中的新闻活动,不管具体的新闻活动形式是怎么样的,只有抓住新闻需要这个关键,才能真正理解相关的新闻活动景象。

新闻需要的普遍性是通过新闻需要的具体性或特殊性来体现的,不同时代、不同社会有着不同的具体新闻需要。新闻需要有着历史性的差异、社会性的区别,在不同的主体之间,新闻需要的差异性更是明显的事实,因而新闻需要是多元化的、多样化的。这既源于客观世界的多样性,更源于主体的多样性。人与自然、社会、他人的全面交往关系,决定了新闻需要一定是多元的、多样的,即人们需要以各自的新闻方式,对自然、社会、他人进行尽可能深入全面的了解和把握。客观世界与主体存在的实际差异性、差距性,决定了满足与实现新闻需要的具体方式,对于整个人类社会来说,一定是千变万化、丰富多彩的,而每一个时代方式、社会方式都有其自身的特征与规律。因而,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关系,始终是新闻需要作为新闻活动主体动力的核心问题。

人类的新闻需要也像其他需要一样,有其合理性与真假性的问题,对需要的正确认识或自觉,对于人类群体、个体都不是简单的问题。经验事实告诉人们,主体的需要(need)并不必然都是合理的、正当的,主体的有些“想要”(want)是超越现实的、超越时代的、超越环境条件的 ,或者是背离时代精神、不利于社会和主体健康发展的。更为严重的是,在很多时候,由于各种条件的约束限制和影响,主体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需要是什么,“一个人想要的,并不一定就是对自己好的、有益的,物质的东西如此,精神的东西也一样” 。即使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历史的演进中,也往往认不清自身的真实需要,从而在历史的曲折中受尽磨难。而一定的主体一旦弄错了自身的真实需要,必将走向错位甚至是错误的道路,这正是一定社会或一定社会领域常常出现整体历史倒退或停滞的重要原因,也是历史演变曲折性的重要主体原因。新闻需要是新闻领域演进的直接主体动力,但能否认清真实的需要是更为关键的问题。在现实社会中,“伪新闻”“虚假新闻需要”是常见的事实,并不是什么稀有的现象。

新闻需要在社会的需要系统或个体的需要系统中,并不是单一纯粹的需要,而是与其他需要处于交合的关系之中,从而造成了新闻活动极其复杂的面向。新闻需要既可能被当作直接的目的,也可能用作实现其他需要的手段。因而,把新闻当作什么样的事物对待,当作什么样的需要实现,也即让新闻发挥什么样的功能作用,不仅关涉到新闻活动(新闻业、新闻传媒、新闻传播等)自身的发展方式与方向,更关涉到新闻在整个社会系统中的地位问题。可以说,主体的新闻需要观念,是主体新闻观的核心,实际的新闻活动,是在新闻需要观念的支配指导下开展的,因而,新闻需要在本体意义上是客观的新闻活动动力,而在认识论、价值论意义上,则是最重要的精神动力、观念动力。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坚持什么样的新闻需要观,将从根本上决定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建设什么样的新闻制度,有什么样的新闻业和什么样具体的新闻传播。

(三)社会演进是新闻活动的根本动力

尽管新闻需要是人类新闻活动的主体动力,但新闻需要本身并不是绝对自足的,新闻需要的历史演进与不断更新,是与整个人类演进史密切相关的,是一个总体上一体化的过程、互动的过程。历史经验事实表明,人类或一定社会发展的整体水平,决定着相应的新闻活动方式和水平,新闻活动不可能离开或超越一定社会整体的运行状态而演变。因而,人类社会演进的动力,才是新闻活动演进的根本动力。

人类社会不是在某种单一力量的作用下演进的,而是在各种可能力量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形成的合力中前行的。但在历史长河中,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察中,在众多力量之中,人类整体的物质生产能力是人类演进中最重要的力量,而最能标志这种能力的便是技术工具,即一定历史时代、历史阶段的技术水平标志着人类的生产能力 。可以说,有什么样的生产能力,才能满足实现什么样的需要。这一点充分展现在人类新闻活动领域。每当人类或一定社会获得社会生产力的整体进步,新闻活动领域就会发生相应的变革,以技术为标志的生产力是新闻活动演进的根本动力。人类既有的历史发展,以客观逻辑的方式呈现了这一点。从技术角度看,印刷技术催生了印刷新闻,使人类新闻活动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开启了大众传播的可能,广播技术、电视技术都以各自的方式开辟了人类传播史、新闻史上的新时代,而如今风头正劲的互联网技术正在创造着人类传播活动、新闻活动的全新图景。当然,我必须指出的是,即使在技术视野里,人类新闻活动的时代性进步,也并不是由单一的传播技术促成的,而是由整体的技术发展支撑的,因而,我总是用“技术丛”的概念讨论新闻活动演进与技术之间的关系。

人类或一定社会新闻活动的整体水平,当然不仅仅与技术发展相关,更与一定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发展高度相关。一定社会新闻活动的方式、水平,既是该社会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同时也深深地受制于经济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的实际状况。可以简单地说,有什么样的经济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就有什么样的新闻活动状态。在新闻与社会的整体关系上,新闻尽管有其独立性,但更多的是依附性的存在,即人类新闻活动在一定社会中具体的展开方式,更多的是受制于该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或整体的发展状态,而不是相反。

人类天然生活在地球的不同地域空间,形成了不同的社会。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社会之间的演进发展是不同步的,也是不平衡的,这是一个既在的事实。同时,人们看到的另一个基本事实是:整体社会发展水平高的社会,其新闻活动的水平也高,整体社会发展水平低的社会,其新闻活动的水平也低,即不同社会之间的新闻活动水平形成了自然的差距与差别。这正好说明,社会演进才是新闻活动的根本动力。一定社会的新闻活动水平,是由社会的整体发展状态决定的。

(四)社会规范是新闻活动的基本边界

现实社会,不管是原始社会还是现代社会,都是一个秩序化、规范化的社会,不管是社会整体还是社会各个领域,都有其在历史自在自觉过程中形成的并不断变化更新的诸多规则或规范。而且,社会中的人,从总体上说,不管生活在怎样的社会,要想相对自由顺利地进行活动,就得遵守一定社会的规范,否则,就有可能受到规范的约束甚至惩罚,从而失去相对自由活动的资格。可以笼统地说,人类是规范性、规则性的存在。并且,越是所谓的文明社会,越是规范化的社会,其规范就越是明晰、细致。

作为交流新闻信息的活动,新闻活动同样是有规则的活动。依据人类新闻活动史,可以看到的是,人类社会或一定具体社会在不同时代、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规范、规则,但没有无规范、无规则的新闻活动。新闻活动的规范、规则,有些是正式的、明确的,有些是非正式的、习惯的、模糊的。并且,就人类新闻活动的整体历史演进趋势看,新闻活动是一个规范、规则不断正式化、明确化、细致化和多样化的过程,是一个规范意识或规则意识由自发不断走向自觉的过程,是一个自觉制定规范、制定规则的意识不断强化的过程。

由于不同社会之间整体的差异与差距,或者说不同社会在经济水平、政治文明、文化传统等方面的不同,不同社会之间的新闻活动规范、规则,无论是在历时性上相比,还是在共时性上相较,都有一些形式上特别是实质上的区别,体现在现实社会中,形成了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新闻活动规范、不同社会有不同的新闻活动规范的现象。但与此同时,应该注意到,随着人类社会的整体进步,新闻活动的规范属性越来越一致,越来越相似,有些活动规范至少在形式上已经形成了全球性的基本共识甚或是共同文本。

以现代人的眼光观察,尽管新闻活动规范、规则在历史过程中越来越正式、明确、多样,但人类新闻活动(以新闻信息的传收为核心)却不是越来越严格紧张,而是越来越自在自主、越来越自由宽松。这就意味着,新闻活动规范在本质上是为了保证新闻活动的自由开展,而不是为了限制新闻活动的自由进行。但是,作为活动规范,必然会设定一定时代、一定社会认定的合理边界,这就为新闻自由设立了范围和条件,只有在规范内的新闻活动,才是正当的、合理的、允许的新闻活动。

若以当代社会为基本参照,并以我国社会现实作为直接观察对象,可以看到,人类新闻活动的基本规范大致可以分为这样几种:一是法律规范,包括宪法和其他各种部门或层级的法律、法规等;二是道德规范,包括社会公共道德规范和新闻职业道德规范;三是政策,包括政府和执政党的新闻政策;四是纪律规范,在我国主要体现为中国共产党的新闻宣传纪律;五是新闻业界形成的一些行业规范和习惯等。这些不同类别的规范,共同规定或划定了新闻活动的边界。不管是职业新闻传播者,还是民间新闻传播者,抑或是其他新闻活动角色,都必须或应该遵循这些基本规范或规则。

总而言之,在常态的新闻活动中,不管是职业活动者还是非职业活动者,更多的都是按照既往或现实活动经验开展新闻活动的,这种经验自然是综合的,既会考虑到自己的利益需要,也会顾及各种规范。不管是职业的新闻活动还是非职业的新闻活动,都会受到社会领域和新闻领域各种规范的约束和限制。可以笼统地说,新闻活动规范是新闻活动的基本边界。

(五)和谐相处是新闻活动的终极目标

人类共在是新闻活动的本体根源,而更好地共在或和谐相处又是人类新闻活动的终极目标。或者说,尽管有效的新闻交流本身是人类社会良好状态的重要标志之一,但新闻活动对于人类来说,更多的是实现美好社会、美好生活的手段。新闻,更多的是一种手段性的存在。新闻交流对人类社会整体来说,虽具有目标价值的意义,但更多的是手段价值或工具价值。新闻本身在价值项目罗列的意义上具有很多具体的价值,诸如信息价值、知识价值、娱乐价值、文化价值以及在各种新闻与其他对象关系中形成的可能价值,但所有这些价值可以笼统地概括为新闻的手段价值或工具价值。所有这些价值的实现,都是以中介价值的方式,促进人类之间更好地相互了解、理解、同情和相处。

任何一个社会群体的和谐相处,都需要众多的条件去保证,诸如优良的社会制度、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以及基本认同的文化价值观念、社会价值观念等。但不可否认的是,和谐相处的一个重要前提是比较充分的信息交流与精神交往。没有相对充分的信息交流,群体间、个体间的相互了解、理解是不大可能的。而要实现相互了解、理解,就得通过各种各样的交流手段,新闻便是众多手段中的一种,而且是使用方便、影响广泛的一种手段,这在今天的媒介化社会时代显得尤为突出。新闻传播在实现其“监测环境、守望社会、服务大众”基本功能的过程中,自然形成了一定社会主体之间及时广泛的相互了解。当然,不可否认,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作为交流工具的新闻,由于各种可能的原因,常常会引发人们之间的误会,甚至会成为激发不同社会群体之间、个体之间矛盾和冲突的工具。这其实并不是难以理解的现象。作为手段的新闻,会被不同的主体以不同的目的加以使用,这是所有工具、手段必然面临的命运。但这是事实,并不是应该。努力使新闻手段成为人们和谐相处的中介,这才是人类对新闻的追求、关于新闻的理想。尽管新闻的负面价值不可能彻底消除,但追求正面价值、实现正面价值却是人类的永恒希望。

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下,作为信息交流方式的新闻交流更是具有了特别的意义,它在和谐世界建设的人类历史进程中,具有越来越大的作用与影响。我们的世界充满矛盾,全球化进程中的利益冲突、意识形态冲突、文明冲突、文化冲突等等,并没有减弱,而是在不断升级。但实事求是地看,全球化为人类之间的全球化交流、全球化理解开辟了新的时代,创造了新的机会,而搭建交流平台的一个既重要又有效的手段就是新闻传播,就是新闻信息交流。全球化的世界是一个需要和应该理性对话的世界,是一个需要和应该理性协商的世界。信息交流是对话的途径,也是对话协商的基础,新闻交流是最快捷的信息交流方式,它已经成为地区与地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重要的对话桥梁。新闻交流,主要是事实信息的交流,尽管很难排除意识形态的干扰和偏见,但其事实性的根本特征,容易形成共同交流、对话、理解的基础。更为重要的是,新闻交流以日积月累的方式为不同国家之间、民族之间的实质性对话奠定基础。普通民众之间的相互理解,一般百姓对世界各国的了解,现实地看,最主要的渠道就是新闻渠道 。而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理解才是真正的交流。进一步说,只有人类的普遍交往,才能形成真正的人类历史,才能形成人类的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 fWq7Wy2QiNP/rwUHY7bBYf/NJ0s9diYzKY0GPOgtXQrmW5oB6/gJQEmcnH38J0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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